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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怀不轨要不然怎么会刚好那日醉酒就闯了荣莞闺房，又那么刚好荣莞中药，衣衫凌乱的被人看到跟他一起。

这也是为什么他明明冤枉多年，却一直有口难辩。

宁肆看着他一针见血：“你那日醉酒，是谢天瑜激的？”

顾鹤莲脸色黑如锅底。

宁肆嗤了声：“所以后来你得了顾家大权跑回京城，找不到线索，又没证据，却心有不甘铖王妃另嫁，就跟谢天瑜打了一架？”

他顿了顿，“不对，你该不会蠢得将人约出来，想要诈他开口，结果反被铖王算计伤了他们父子，叫他用了苦肉计让你跟铖王妃彻底闹翻了脸？”

顾鹤莲：“……”

宁肆毒舌：“你可真蠢。”

顾鹤莲怒目而视：“老子那时候是年轻不懂事。”

宁肆睨他：“你现在也没见多懂。”

“你再说一句？！”

眼见着顾鹤莲怒气冲头一副撸袖子要揍人的架势，阮清莞连忙掐了下嘴巴毒的有些惊人的宁肆一下：“阿兄！”

赶紧闭嘴吧。

还要让舅父进坑……呸，让舅父办事。

宁肆看了自家一个劲朝着他使眼色小姑娘一眼，想着这蠢货要真是被铖王算计，那铖王被扒了皮后，多年恩爱一朝尽散，铖王妃伤心之下这姓顾的十之八九会死缠烂打趁虚而入，搞不好将来还得当了他便宜长辈。

他到底没再刺激他，只开口问他：“当年发现你和铖王妃那事的，是哪几位皇子妃？”

“你这人会不会说话，什么那事，我都说了我跟荣莞什么都没有！”顾鹤莲强行挽尊了一句，才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宁肆说：“问你你就说。”

顾鹤莲说道：“就太子妃，三皇子妃，还有五皇子妃，跟一个刚跟六皇子订亲的未来六皇子妃。”

“还有没有别人？”

“没了，当时就她们四个，还有几个跟在身边的下人。”

宁肆微眯着眼若有所思片刻，指间轻点了点桌面茶盏，朝着清莞道：“行了，走吧。”

“走什么走！”顾鹤莲连忙开口：“荣莞的事你们还没说怎么办，还有你问这个干什么？”

宁肆睨他一眼：“顾家主是真被金银堵住了脑子？”

“铖王三次议亲，三次出事，铖王妃也曾出过意外险些丧命，你当年不过是个荣家养子，无权无势，铖王就算看不顺眼你留在荣家，也犯不着用已经定亲的铖王妃的清白来陷害你，让他自己丢脸。”

顾鹤莲整个人愣住：“你是说……”

宁肆说道：“铖王或许曾卑劣算计过婚事，可下药的人不可能是他，你从一开始就找错了人，又怎么可能查到真相？”

顾鹤莲僵了片刻，脑子里将宁肆的话过了一遍之后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随即就如同被点了怒火，戾气盈眼。

宁肆说道：“铖王妃回王府的事情我和清莞都拦不住，但若铖王当真连婚事都是算计得来，身后还站着这么个人，那她此去恐怕会有危险……”

顾鹤莲“唰”地起身，没等宁肆将话说完，就急怒道：“我去找荣莞！”

顾鹤莲急冲冲地走了，丝毫没理会留下的二人。

宁肆看着他几乎急奔出去的背影，想起他刚才说着当年与铖王妃错过的事情。

明明与荣氏女最亲近的是他，他也最早动了心意，可顾鹤莲却空守着荣莞多年，最后将人拱手让给了铖王，这些年满心不甘却无能为力。

宁肆突然看了身旁阮清莞一眼，都说情能乱智，他当真能看着小海棠身披嫁衣与旁人恩爱缠绵？

他亲手将她交予旁人，看着她与人成亲生子，看着她守着别的男子一辈子，言笑晏晏间也再无他踪影。

只是一想那画面，宁肆心脏猛地揪紧时，那沉闷的窒息几乎要让他喘不过气来。

心有猛兽脱笼，宁肆低声道：“清莞。”

“嗯？”

“你先前说，想要留在积云巷陪我？”

清莞正想着铖王妃的事情，也早就打定主意不嫁人，听宁肆问她下意识就侧着头：“我可以照顾阿兄的，阿兄不喜欢吗？”

宁肆闻言长睫微落，若有深意：“喜欢的。”

他伸手拂过她额发，

“既想留下，那就留下吧。”

小姑娘瞬间欣喜：“好！”

宁肆眸色微沉，随即一点点绽出笑来。

他才不会像是顾鹤莲那般蠢。

既是他的，便只能是他的。

指间摩挲了片刻，似是轻抚女孩儿的脸，看着跟在身边亦步亦趋的小姑娘，宁肆很是认真的想了想：养夫人，应该不比养妹妹难吧？

他的……小海棠。

第161章小姑娘，娇些好

从顾家出来时，雨越发的大了，瓢泼大雨砸在地上，一行人都湿了衣裳。

清莞拎着长裙上车时，宁肆伸手曲臂横在她身旁，她愣了下，就见他单手撑着伞侧身替她挡着外间风雨，声音隔着雨幕有些模糊。

“愣什么？”

“没…”

清莞忙撑着他胳膊上了马车，见大雨打得路边树梢都沙沙作响，连忙朝外急声道：“阿兄快上来。”

伞被收起来，宁肆上车时带着一身水汽，衣袂被雨湿了大半，如玉脸庞也似雨后山巅笼着薄雾，水珠顺着脸侧滚落，一路到了衣领里。

清莞看了一眼，莫名就想起钱绮月先前在她面前说的那句“宁督主秀色可餐”。

她低咳了声，下意识避开眼睛，取了帕子递给宁肆：“阿兄都湿了，快擦擦。”

宁肆嗅着递过来隐带香气的绢帕，见小姑娘眼睫轻颤，低笑了声侧颌撇开衣领：“先不回积云巷。”

“啊？”清莞抬头。

宁肆接过帕子擦着鬓边水迹：“顾鹤莲去了后定会跟你姨母争执，吵不过你姨母回头指定拿你我撒气，先前你不是说西珏楼的点心好吃，去买些，咱们去钱家拜访一趟。”

钱绮月拿着自己清白糊弄了钱尚书让他替小海棠出了这头，钱家如今跟他们同乘一船，关系总是要维系的，而且他家小姑娘难得能遇到这般投契的女娘，那钱小娘子也算是一片赤诚，多走动走动是好事。

阮清莞一拍额头：“对了，阿月姊姊！”

嘶——

她刚蹦起来就疼的吸口气，僵着胳膊跌回去，被宁肆长手一伸扶了下，才好险没撞在身后车壁。

宁肆拎着人到跟前：“肩上有伤，瞎动什么。”

阮清莞捂着肩膀：“只是扯到会疼。”见他皱眉神色不愉，她软哝着声音道：“就只有一点点疼。”

小姑娘掐着指尖，强烈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

“宁姊姊留下的伤药很厉害的，晚上敷一敷就不要紧了，而且阿兄先前还替我推过血，我之前瞧过，已经不怎么肿了…”

她话音才刚落，就感觉到肩头一重。

“阿兄？”

清莞刚想扭头，就被人轻掐着脖子将头扭了回去。

她瞧不见身后情形，只能眼角余光瞟着，宁肆伸手撩开她肩头青丝，劲瘦白皙的手指落在她后肩上，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衫轻轻替她揉捏着肩头。

见她嘶了一声缩了脖子，他道：“不是不疼？”

手中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