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染严誉钦今日热议小说 宋染严誉钦全文阅读
心开始加速,隐约猜到那一页是什么字。
他缓缓打开,尚且没有看清印刷的字,便怔了一下。
薄薄的纸张,上面印刷的字本就多,空隙难寻。
可但凡有空隙的地方都被人写了字,是用圆珠笔写的,已经有些糊了,且写的字都被人杠掉了,但还是能看清楚。
——陆、泽、琛。
密密麻麻的,写满了那一张纸。
写一遍,杠一遍,然后又继续写,直到一张纸上再找不到任何间隙。
可见那人当时的纠结心情。
陆泽琛单手撑着桌子,俯身看着那些字,一时间说不上什么滋味儿,喉咙里又干又涩。
他抚平那张纸,视线落在了解释的字眼上。
泽:1、水泽汇聚的地方2、恩惠3、遗留下来的东西。
一连几个释义,独独那个恩惠被圈了起来,旁边有一排一大块小点点,一看就是圆珠笔落笔不定遗留下的。
然后在一片细小的印刷字体中,仅剩了一点空隙,写了三个字。
顾佑恩。
他舒了口气,想起自己那天在派出所跟她胡扯,非要她改名字的蠢行为,恨不得现场扇自己俩耳光。
猪!
佑恩,是祈求上天保佑他的意思吧。
幸好,没乱改,念恩也好,心心念念,也好,也好。
他心中喃喃几遍,感动交杂着懊悔,眼睛微热。
“陆泽琛?”
顾涟的声音从浴室里穿出来。
陆泽琛直起身,赶紧把字典收好,上面还是压了好几本书。
“怎么了?”
“帮我拿那个小刮刀,在床头柜里。”
“好。”
他收敛情绪,将东西拿给她。
“别闷太久,容易晕。”他顺便叮嘱。
“知道。”
片刻后,顾涟从里面出来,脸上被蒸汽闷得通红。
她走到窗台前,还没坐下,陆泽琛忽然就从后面抱住她。
“干嘛?”
“想抱你。”他凑到她颈窝处,拨开她落在肩上的头发,动作轻柔地吻着。
顾涟觉得痒,推了他两下,“酒味难闻死了,去洗澡了。”
“哪里难闻,我晚上喝的都是苦艾酒,你最喜欢这酒了。”他说。
顾涟偏过脸,说:“那你也得先去洗澡。”
“不急,我先看看你。”
顾涟以为他要说孩子名字的事,干脆她先说:“你要是想改年年的名字,可以去改。”
“嗯?”
“我不介意。”
陆泽琛笑,“想什么呢,干嘛要改,多好的名字。”
顾涟侧过脸看他,“你不介意?”
陆泽琛没答,扣着她腰,“改不改都是我的种,还能变?”
顾涟抿唇,“那……”
“当初取名的时候,怎么想的?”他忽然问。
顾涟一顿。
第2045章 陆大少的“歪理”
“给年年取名那会儿,是不是恨死我了。”他在她耳边喃道。
顾涟垂眸,眼神闪避,“那当然,一天骂你八百遍,遍遍要你死,还是不重样的死法。”
陆泽琛轻笑,“真的?”
顾涟语塞。
假的。
她嘴里说着要他不得好死,每每说完却又后悔,再祈求上天,保佑他福寿双全。
“当然是真的。”
“真狠。”他轻叹,也不戳穿她,“那以后别再咒我了,我好好活着,疼你一辈子。”
“嗯……”她轻轻回应。
陆泽琛把人抱起来,放到床上。
“哎,不洗澡?”
“我就抱着你说说话,马上就去洗。”他说。
顾涟撇嘴。
他抱着她,轻轻哼着小调。
顾涟靠在他怀里,想起晚上柯冉冉说的小侄子小侄女,抬头亲了下他的下巴,低声说:“你晚上别做措施,我也不吃药了。”
陆泽琛微怔,旋即低头亲她,心动不已。
“急什么?已经有一个电灯泡了,我还想跟你去度蜜月呢,要是立即再来一个,那不得怄死我?”他说。
顾涟勾唇,说:“那我可告诉你,过两年我就三十了,算高龄产妇,你让我生我也不生了。”
陆泽琛笑,“不生就不生呗,我就拿你当宝贝养。”
顾涟心里甜滋滋的,嘴上却问:“别装,我知道你想要个儿子。”
“你这是哪来的错觉?”
“那你说你不想?”
陆泽琛撑起脑袋,侧身看着她,“实话实说,要是你愿意再给我生一个,那我内心会想要个儿子,但是如果你生了个小公主,我也不让你生第三个,一切随缘,懂这意思吧?”
顾涟躺着,琢磨一下,说:“你就是重男亲女。”
陆泽琛笑,“你看,曲解了吧。”
顾涟闭上眼,勾唇道:“给你五分钟狡辩。”
陆泽琛啧啧嘴,说:“真不是狡辩,你去问问严誉钦,要是宋染只能生一个,他肯定也想要儿子。”
“为了皇位。”
“这倒不是。”
“那为了什么?”
陆泽琛在她身边躺下,说:“我们这样的人家,女孩子太难了。”
“嗯?”
“汪芙雪,黎樱,都是豪门千金,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陆泽琛看着天花板,缓缓说来:“小时候读书,我们几家一起请私教,黎樱跟不上,她爸妈也舍不得她吃苦,就惯着了。汪芙雪是犟脾气,无论什么天气,都得跟我们一起。”
他侧过脸,看顾涟,说:“她一个女孩子,早上起来得梳头,还要各种换衣服,本身就比男孩子麻烦。为了跟上我们,早上总得早起。我们这种人家教养孩子其实特别狠,她常常是一边哭一边做功课,就为了赶上我们。”
顾涟眼神转动,“你不想年年吃苦?”
陆泽琛双手枕在脑后,说:“先听我说完。”
顾涟笑,“行,你说。”
“你知道汪芙雪为什么那么愿意吃苦?”
“为什么?”
“她是长女,下面还有个弟弟,比她小十岁。”
第2046章 她给的情书
“她小时候,汪家父母也没想过要二胎,后来就是看她太苦才要的。可就算这样,汪芙雪压力也很大,她一个女孩子,为了在董事会站稳脚跟,吃的苦是难以想象的。”陆泽琛说。
顾涟:“那樱子呢,她就活得很轻松啊。”
陆泽琛耸耸肩,说:“是轻松,她爸妈惯了她二十几年,导致她什么企业内务都不懂。她还是独生女,黎家家大业大,她爸都快愁死了。你以为当时黎家非得要跟严家联姻,就单单是看上严家的财产?那是看上严誉钦了!黎家父母觉得严誉钦不乱搞还有能力,将来有本事替黎硬撑着,不至于让人欺负了黎樱。”
顾涟默了。
陆泽琛又说:“综上所述,如今世道,女人想要在男人的地盘上站稳脚跟,那要复出更多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