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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韩星单手把着龙头,用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有我在,这次回去,我要堂堂正正的告诉他们,你是我陆韩星的媳妇。”
几句话,像是暖阳照进沈贞晚的心底。
靠着他的结实的后背,她不由湿了眼眶:“好。”
几天后,上头突然下来文件。
陆韩星因为多次立功,破格荣升至营长。
事儿一传开,不少人都过来恭喜陆韩星和沈贞晚。
李文娟打趣道:“贞晚,现在你可是营长夫人了,以后说不定啊,还能成司令夫人呢!”
沈贞晚虽然替陆韩星高兴,但更多的还是担忧。
级别越高,担的责任越大,她可不希望陆韩星再出什么事。
又过了一个月,陆韩星有了五天休假。
外婆因为跟李文娟去县里了,所以比他们晚一天走。
已经三伏天,天热的就像个大蒸笼。
长途车上,沈贞晚靠在陆韩星身上,热的头昏脑涨,下意识去拉领口散散热。
的确良的衬衫被她一扯,两个扣子散开了,露出白花花的一片肌肤。
坐在陆韩星身边的男人就下意识一瞟,就被陆韩星刀子般的眼神看的头皮发麻,立刻往旁边挪了挪。
陆韩星把沈贞晚的扣子扣好,拉开窗户让风吹进来,又拿出水壶给她喂了几口水。
辗转了两趟车,两人才在黄岭村口下了车。
摇着蒲扇在榕树下乘凉的几个女人一见两人一块回来,都跟见了鬼一样。
“那不是沈贞晚和陆韩星吗?这俩人居然一块回来了,不是说要离了吗?”
“你看他们还牵着手呢,哪里像要离的样子!”
“我听说陆韩星升营长了,该不会是沈贞晚瞧着他官大了,想好好过了吧!”
陆韩星像是没听见那些闲言碎语的猜测,紧拉着沈贞晚的手,往陆家走去。
沈贞晚看着身边挺拔高大的男人,也不再在意她们的言论。
于他而言,只要陆韩星还在身边就好。
比起沈家的黄土砖的茅草屋,陆家算是好点的红砖房,只是屋顶盖得是石棉瓦,几处都破了洞,只能用石头压着尼龙袋堵住。
推开门,便看见院里正叼着烟劈柴的陆父。
“爹。”陆韩星喊了一声。
陆父闻声抬头,惊喜地扔下柴刀跑过来:“韩星?你咋回来啦!”
沈贞晚也小心叫了声:“爹。”
陆父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贞晚也回来啦!”
“爹,我跟贞晚回来是办婚礼酒席的,妈呢?”陆韩星毫不避讳,揽住沈贞晚的肩。
好一会儿,陆父才欢喜地笑了起来:“好好好,你妈去地里干活了,一会儿就回来,你们俩能好好过日子,爹太高兴了!”
比起陆母的尖酸刻薄,他只有老实憨厚,一辈子都觉得家和万事兴。
想起上辈子自己在陆父面前吵着要嫁陆韩星的胡闹,沈贞晚有些羞愧:“爹,以后我会好好孝顺您的。”
没等陆父回答,门外便传来陆母尖锐嗓音。
“沈贞晚,你让韩星跟我断绝关系不够,还要来让我老伴跟我分家不成?”
第41章
沈贞晚转过身,看见陆母卷着满是黄泥的裤腿,拿着锄头,一脸怒意地站在门口。
陆父扔掉烟,上前打圆场:“他们难得回来一回,你少说几句行不行。”
陆母脸一拉:“韩星是咱儿子,咱陆家的人,她沈贞晚是个什么东西!”
锋利的话说的陆韩星脸色一黑,他正要开口,沈贞晚却率先上前。
“妈,当年我嫁陆韩星嫁的确实很不光彩,但你后来也让我吃了不少苦头,我们两清,现在我只想跟韩星好好过日子,以后我也会把你当亲妈对待。”
陆韩星已经帮自己做了太多,在婆媳的问题上,她不愿再让他为难。
况且自己不亲自解决,只会有更多的问题。
陆母显然没想到沈贞晚态度这么和善,愣了下又想起那天两人的争吵,表情又难看了几分。
她冷哼:“少糊弄我,你不就是想当着韩星的面装装样子吗?”
说完,径直绕过她进了屋。
陆父尴尬:“贞晚啊,你别在意,她就这性子,我去劝劝她。”
说着,亦步亦趋地跟着进了屋里。
看着沈贞晚瘦弱的背影,陆韩星心疼不已:“一会儿我去跟妈说。”
沈贞晚转过身,脸上丝毫没有被中伤的难过和憋屈:“不用,这件事只能由我自己解决,你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辈子,我可不想你夹在中间为难,万一影响了你出任务,让你出了事,我还活不活了。”
闻言,陆韩星心头一软。
他越发觉得自己娶了个好媳妇。
沈贞晚主动牵起他的手:“走吧,今天我来做饭。”
因为陆韩星和沈贞晚回来了,陆父特意抓了只鸡杀了。
厨房里,陆韩星劈柴烧火,沈贞晚做菜。
本就热,窜出灶台的火更是把两人热的满头大汗。
天将黑,沈贞晚把做好的饭菜端上桌,但陆母紧闭房门,说什么都不肯出来吃。
陆父难得拉下脸:“不吃算了,孩子累死累活做了顿好的,你还不领情。”
沈贞晚什么话也没说,和陆韩星继续吃饭。
夜渐深。
远处时不时传来几声狗吠。
饿了一整天又干了一整天活的陆母捂着咕咕叫的肚子,摸黑走近厨房。
“死老头子,我不吃你就真不劝我吃,也不知道给我端进房里。”
借着月光,陆母掀开桌上的防蚊罩,除了一盘酱辣椒,什么也没有。
见状,她气恼地骂了句,转身准备回去睡觉。
谁知刚迈出一步,不小心被散落的柴火绊倒,整个人摔在地上。
脚脖子尖锐的疼痛让她倒吸口凉气。
“谁?”
沈贞晚拿着煤油灯走进来,一见陆母坐在地上捂着右脚踝龇牙咧嘴,连忙放下灯上前将人扶起。
陆母顿觉脸面过不去:“你个扫把星,故意把柴火弄倒,又等着来看我笑话是不是!”
沈贞晚无奈:“我只是起来解手,听见厨房有动静才进来看看。”
将她扶到椅子上坐下,才问:“饿了吧,我去热饭。”
说着,沈贞晚掀开井水缸,拿出里面的饭菜。
现在没有冰箱,只能用土办法保鲜。
看着她利落的烧火热饭菜,陆母表情松动了些:“你是不是在里头下毒了?要不然能这么好心?”
“您是韩星的妈,是我的婆婆,我怎么可能下毒,况且现在可是法治社会,我还想跟韩星白头偕老呢,才不会干那种事。”
沈贞晚头也不抬地翻着锅里的菜。
不一会儿,她便将热好的鸡肉和饭端到陆母面前,还给她倒了杯水。
“碗放着就行,明天我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