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夕瑾江晏北大结局又名童夕瑾江晏北 小说童夕瑾江晏北讲的什么
三年前太子是直接在郴州把江云骓贬为庶民的,这件事并未经过大理寺和御史台,忠勇伯府虽未提出异议,但这事办的到底不合规矩,忠勇伯如今想为儿子讨个公道也是人之常情。
昭和帝没再说什么,内务总管适时催促花容:“忠勇伯都来给你撑腰了,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花容稳了稳心神,隐去太子和萧茗悠通奸的事,只说江云骓见萧茗悠年纪轻轻就守寡太可怜,想帮萧茗悠假死脱身,而自己受伤回来想说出真相却差点被杀。
三年时间已经过去,这些事在花容心里仍记忆犹新,她没有遗漏任何一个细节。
最后她说:“奴婢命大,没有死在乱葬岗,亲眼看到齐王妃坐马车离开郴州,郴州墓园里,与齐王葬在一起的,并不是齐王妃的尸骸,齐王妃故意接近太子,又在我家少爷面前装柔弱,是为了挑拨太子与忠勇伯府之间的关系,动摇昭陵的根基!”
最后一句罪名可就大了,内务总管和屋里伺候的人全都吓得跪下。
昭和帝和忠勇伯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神情倒是没什么变化,忠勇伯看着花容问:“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
“奴婢没有证据,不过陛下可以请大理寺的大人提审一下前郴州州府殷还朝,当初太子殿下到郴州后,一直住在殷府,齐王妃是否有可疑之处,殷还朝比谁都清楚。”
殷还朝和青龙山上的土匪勾结,还故意送火药上山,已经有造反的嫌疑,花容这个时候把萧茗悠的事栽到殷还朝头上一点儿也不突兀。
昭和帝抿唇思索,并不急着开口。
忠勇伯俯身说:“陛下,此事事关重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依老臣之见,应当即派人前往郴州开棺验尸,若那墓里埋的确实不是齐王妃,幕后之人的用心就不是一般的险恶了。”
“这个婢子无凭无据,爱卿就信了她的话要让朕派人去掘齐王的墓?”
人死后都讲究入土为安,掘人坟墓是大忌,皇室宗亲就更不可能被掘坟了。
昭和帝的语气重了些,忠勇伯屈膝跪下,满脸沉重:“这个婢子的话自是不可轻信,可老臣不敢拿昭陵的百年基业和太子殿下去赌!”
这话说的振聋发聩。
不是为了一个小小的丫鬟,而是为了昭陵的国运。
门外风雪渐大,灌入窗户发出呜咽声响,如同哭嚎,叫人毛骨悚然。
第129章 三少爷连这都不知道么?
掘墓是大事,即便有忠勇伯的劝说,昭和帝也没有立刻答应。
花容随忠勇伯出宫,刚走出宫门,江云骓便冲了过来。
“给我站那儿!”
忠勇伯厉声喝道,江云骓止住步子,飞快的将花容打量了一遍,见她没什么事才看向忠勇伯说:“多谢爹。”
忠勇伯没应声,带着花容上了马车,江云骓也想上来,刚掀开马车帘子,忠勇伯一脚就踹了过去。
江云骓飞快地躲开,被迫下了马车,下一刻车夫一甩马鞭,马车便飞驰而去,江云骓退到路边,差点儿被马踩到。
马车帘子晃了晃,终究垂下,阻绝了外面的风雪,忠勇伯凶悍无比的气息在马车里铺染开来,花容绷着身子,一点儿没敢放松。
半晌,忠勇伯开口:“现在没有外人,三年前的事,你再重新说一遍。”
花容在御前说的话,还有一些不合理的地方,忠勇伯并未全信。
花容不再隐瞒,如实说:“三年前,奴婢亲眼看到太子与齐王妃通奸,三少爷以为齐王妃是被迫的,很是心疼,这才想帮齐王妃假死脱身,只是奴婢没有想到齐王妃会武功,竟然将计就计害了少爷。”
三年前的事不光彩,并未写入卷宗,不过忠勇伯还是了解到了很多细节,他审视的看着花容说:“那个计划不是你最早提出来的吗?”
“是,”花容坦白承认,“奴婢发现齐王妃和太子的奸情后,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若三少爷为了她闯下大祸,奴婢也活不了,不如奴婢主动出击,计划成功,少爷会照顾好奴婢的家人,而齐王妃受幕后之人指使,不会真的和少爷远走高飞,少爷也能认清她的真面目。”
花容虽然算计了江云骓,却没有丝毫要害他的意思。
这样的解释是合乎情理的,忠勇伯把前因后果又捋了一遍,问:“当时云飞也在郴州,你为何不直接把这件事告诉他?”
“此事太过荒唐离谱,奴婢担心大少爷不会相信奴婢,而且三少爷当时对齐王妃说的话深信不疑,奴婢若是向大少爷揭发齐王妃,三少爷在盛怒之下可能会杀了奴婢,奴婢不想死。”
花容在江云骓身边伺候那么久,萧茗悠在江云骓心里有多重要花容比谁都清楚,若不是痛入骨髓,他不可能放下这个人。
花容说的真相很离谱,但她的话很合理,前后并没有矛盾的地方。
忠勇伯抿唇没再说话,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在府门口停下。
花容安静坐着,忠勇伯没有发话她不敢下车。
过了会儿,忠勇伯突然问:“云飞当初给你那枚私印是什么样的?”
私印是个人身份的象征,像江云飞这样的武将,私印有时甚至能当兵符使用,一般情况下都是不离身的。
忠勇伯突然问起这个,花容心底有些不安,怕给江云飞带来麻烦,如实回答完连忙解释:“当时玉晚就在郴州,她是殷还朝在郴州官商勾结、进行权色交易的重要人证,大少爷并不知道奴婢的计划,把私印给奴婢也是为了保护人证。”
忠勇伯听完一言未发,摆摆手,示意她可以下车了。
花容的唇瓣嗫嚅了几下,终究没再说什么,掀开帘子下车。
江云骓先一步回来,见到花容立刻迎上来抓住她的手。
没有暖炉,花容的手一片冰凉,江云骓把她的手纳入掌心,低声安慰:“别怕,没事了。”
回到执星院,江云骓立刻让人送了热水来给花容洗手泡脚。
厨房熬了姜汤,花容喝完,身子终于有了暖意。
江云骓见她脸色好了些,这才问:“你与陛下都说了什么?”
花容捧着暖炉裹着被子坐在床上,淡淡的说:“该说的奴婢都说了。”
具体的内容花容明显不想告诉江云骓,江云骓眉心微皱,正想再说点儿什么,府医又送了几副膏药来,叮嘱花容一定要好好休养,注意保暖。
江云骓亲自送府医出门,询问花容的伤情。
府医有些意外,忍不住问:“这位姑娘没跟三少爷说么?”
这位姑娘是三少爷带回来的人,大少爷都抱着人来治伤了,三少爷怎么还什么都不知道?
江云骓绷着脸说:“我问的是你。”
府医知道自己惹他不快了,连忙说:“回三少爷,这位姑娘先是被人刺伤胸口,又被很急的水流冲到一棵树上撞到的腰椎,受伤后还没有得到治疗,拖了许久才落下如此严重的伤疾,到了阴雨天和冬日便会发作,痛得厉害。”
“可有办法根治?”
府医摇头,严肃的说:“这位姑娘能靠自己的意志恢复成这样已经非常了不起了,若是换做一般人,恐怕早就瘫痪在床了,眼下只能研究方子用药浴精心温养着,要想根治实在难如登天。”
江云骓听完脸沉得可怕,过了好半天他又问:“她可有说是谁刺伤的她?”
“这她倒是没有说过,不过能下如此狠手的人,应该不是什么好人吧。”
府医离开后,江云骓在屋外走廊站了很久都没有勇气再推开那扇门去见花容。
如果府医说的都是真的,花容是被刺伤再冲走的,那刺伤她的人只有可能是萧茗悠。
当时上游正在炸山放水,水流那样急,萧茗悠还能刺伤花容,身子绝不会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弱不禁风。
那他之前对萧茗悠所有的认知都是假的,他对萧茗悠的心软同情全都变成了一场笑话。
花容伤得那样重,还拼了命的回来想要说出真相。
可当时没人能帮她。
甚至有人打着大哥的名义要杀她灭口,她在重伤之后染上瘟疫被丢到乱葬岗的时候该有多绝望害怕?
可他呢?
他在找到她之后,还在怀疑她是不是跟幕后主使有勾结,还在不停的试探她。
可最开始,他明明承诺过要庇护她的。
她像兔子一样胆小害怕,被欺负了也不敢声张,只想躲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