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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舟：“什么？”

　　徐瑛菲：“你好闷骚。”

　　季舟：“闭嘴。”

　　徐瑛菲：“恼羞成怒啊。”

　　她搅拌着咖啡，若有所思，“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德行，喜欢得要死，嘴巴上又不敢承认。”

　　季舟不回答。

　　徐瑛菲：“你要再这样端着，信不信最后会没老婆呀。”

　　季舟：“这话你去和蒋劲说。”

　　徐瑛菲

　　：“你一天不拿他刺激我不痛快是吗？”

　　季舟：“你先开头的。”

　　徐瑛菲：“……”

　　也罢。

　　既然季舟嘴硬，那她一会儿就好好配合。

　　——

　　许迟月决定下午两三点钟过去。

　　从明川开完会出来以后，许迟月先去花店订了一束花，接着自己一个人去吃了顿午饭。

　　思考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两点出头，许迟月去花店取好了鲜花之后，就打车去了御水湾。

　　鲜花很大一束，许迟月订花的时候特意说了是去看生病的客户，因此店员选的话是黄玫瑰、康乃馨、满天星还有几支向日葵。

　　看起来就是生机勃发的状态。

　　临近三点，出租车停在御水湾门前。

　　许迟月抱着一束花下车走到防盗门前，深深汲了一口气才按下门铃。

　　开门的速度很快。

　　门打开的时候，许迟月已经做好了准备把自己打过的腹稿的念出来了。

　　可她刚刚动了动嘴唇，就看到了站在面前的徐瑛菲。

　　徐瑛菲身上穿着家居服，头发随意地挽起来，看起来像是长期在这边生活的。

　　看到许迟月以后，徐瑛菲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明珠，你来找季舟？”

　　许迟月：“……哦，听说周总生病了，我代表公司来探望一下。”

　　徐瑛菲不疑有他：“你太有心了，快进来吧。”

　　徐瑛菲的表现很像这里的主人。

　　许迟月看到徐瑛菲之后心里还是挺不舒服的。

　　但这个不舒服和之前的失落不是同一个出发点

　　——

　　她很清楚徐瑛菲所爱另有其人，只是在配合季舟做戏。

　　许迟月不舒服的点在于，季舟为了“报复”她，竟然会精细到这个程度。

　　可想而知当年她给他留下了多大的阴影。

　　许迟月进来之后正好跟从餐厅出来的季舟打了个照面。

第347回 身体不好

　　四目相对，许迟月面色尴尬，季舟还是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

　　徐瑛菲：“明珠是代表她们公司来看你的。”

　　季舟：“哦。”

　　徐瑛菲忙出来打圆场，邀请许迟月坐下。

　　许迟月坐到沙发上以后一眼就看见了咖啡杯，里面剩了半杯拿铁。

　　她下意识地蹙起眉来。

　　季舟不是胃疼么，还喝咖啡？

　　他可真是知道怎么花式作死。

　　徐瑛菲：“明珠，喝咖啡吗，我去给你做一杯。”

　　许迟月：“不用啦，谢谢。”

　　徐瑛菲：“真的不用吗，我看你一直盯着我的那杯看。”

　　许迟月得知这杯咖啡是徐瑛菲的之后，短暂松了一口气，不过很快又想起了点不愉快。

　　上次她在御水湾过夜之后，早上想喝杯咖啡，季舟都不肯。

　　小气鬼。

　　许迟月正这么想着，季舟已经走上来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

　　徐瑛菲说了一句“我去拿点水果”之后就往厨房的方向去了。

　　客厅只剩了许迟月和季舟面对面坐着。

　　两人的距离比刚才靠近了许多，因此许迟月也更清楚地看到了季舟苍白憔悴的脸色。

　　连嘴唇都在发紫。

　　许迟月抿了抿嘴唇，公事公办地开口：“我代表研和来探望一下周总，周总身体怎么样了？”

　　季舟：“哦。”

　　他连多说一个字的欲望都没有。

　　许迟月并不是一个特别擅长热脸贴冷屁股的人，面对不在意的人倒无所谓。

　　可是季舟……

　　她酝酿了好久，才说：“我听梁助说，你经

　　常空腹喝酒，还会胃疼咳血。”

　　说出这几句话的时候，许迟月明显看到季舟的眼底闪过了不悦。

　　就好像是被人侵犯了隐私一样。

　　许迟月：“是我问的，梁助不会随意和别人透露你的情况。”

　　季舟：“你想说什么。”

　　许迟月：“……你去做一下检查吧，如果总是咳血话情况应该比较严重了，我当初就是这样。”

　　其实这些话不该说的，或者说，她没有立场去说。

　　但话赶话，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不自觉地就都跟出来了。

　　许迟月的好言相劝换来了季舟的一声冷笑，“我怎么样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不给人留面子的时候，说出来的话是真的难听，几个字就能让人陷入尴尬境地。

　　许迟月深吸了一口气，掐了一把手心：“就当是朋友之间的关心吧，我们认识也好几年了。”

　　季舟：“你不是。”

　　许迟月：“……”

　　对话进行到这里，徐瑛菲端着水果出来了。

　　徐瑛菲热情招待许迟月吃水果，许迟月硬着头皮吃了几颗草莓，味同嚼蜡。

　　余光里，许迟月瞥到季舟捂住了肚子。

　　徐瑛菲正好也看见了，她赶在许迟月之前问：“你又胃疼了？不是刚吃过药么？”

　　季舟：“我上楼休息一下。”

　　徐瑛菲：“……真的没事么，要不还是去医院吧！”

　　季舟：“不用。”

　　徐瑛菲：“我扶你。”

　　她一边说一边站起来，在许迟月的注视之下把季舟扶上了楼。

　　许迟月坐

　　在沙发上，看着两人的背影，眼神无比复杂。

　　——

　　“你还好么？”卧室的门刚关上，徐瑛菲就压低声音询问季舟。

　　季舟把胳膊从徐瑛菲的手里抽出来，面无表情地说：“没事。”

　　徐瑛菲扫了一眼季舟的胃部，“你刚才真的是演的啊，我都被你吓到了。”

　　季舟没回应。

　　徐瑛菲：“其实我刚才偷偷听你们说话了。”

　　她双手环胸，笑眯眯地看着季舟：“明珠还是很关心你的呀，你说话真伤人的心。”

　　季舟还是没回应。

　　徐瑛菲：“你要装到什么时候？”

　　“别怪我没提醒你哦，人的耐心都是有限的，她都主动来探望你了，你再这样端下去就不好了。”

　　季舟：“她不是来看我的。”

　　如果不是因为研和跟明川的合作，他就是死在家里，许迟月应该都不会踏入御水湾一步。

　　虽然季舟只说了一句话，但徐瑛菲马上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徐瑛菲头疼地揉了一下眉心：“你为什么要纠结这个，她只是在按照你编排的剧本走啊。”

　　季舟：“你不懂。”

　　徐瑛菲此时此刻是真的不懂了：“那你打算怎么办，她应该要走了。”

　　季舟：“随她。”

　　徐瑛菲：“你自己在别扭什么啊。”

　　季舟：“……”

　　徐瑛菲之前经常听人抱怨什么女人的心思难猜。

　　她倒是觉得男人的心思更难猜一点，特别是季舟这种闷骚的男人。

　　徐瑛菲盯着季舟看了半天、分析了半天，这才说

　　出推测：“你是想让明珠对你死缠烂打，百折不挠地追你？”

　　季舟：“我没说。”

　　徐瑛菲：“但你就是这么想的呀。”

　　“可是你要想想现在的情况哦，她以为我是你的未婚妻，并且我们都要结婚了。上一次她跟你坦白，你的反应又是那样，她肯定觉得你们这辈子都不可能了啊。”她语重心长地给季舟分析着现在的情况，“明珠还是个很骄傲的人，你不能……”

　　“让她走吧。”没等徐瑛菲说完，季舟就把她打断了。

　　——

　　许迟月在楼下坐立难安了十多分钟，终于等到徐瑛菲下楼了。

　　徐瑛菲下来之后先跟许迟月致歉：“不好意思啊明珠，没好好招待你。”

　　许迟月：“没关系，周总他怎么样了？”

　　徐瑛菲似乎是有些头疼，疲惫地揉上太阳穴：“不太好，但他又不配合去看医生，拿他没办法。”

　　许迟月：“……”

　　在这点上，徐瑛菲应该没骗她。

　　她的说法和梁聪如出一辙。

　　许迟月沉默间隙，徐瑛菲已经在继续无奈叹息了：“刚才上楼又咳血了，我都担心他有个三长两短……”

　　许迟月的手攥成了拳头。

　　这个咳血的频率未免有些太高了。

　　“抱歉，今天可能没办法招待你了，我得上去照顾他了。”徐瑛菲说得很委婉。

　　不过许迟月听明白了，她点了点头起身去换鞋。

　　她现在的确没有什么资格留在御水湾。

　　而且徐瑛菲还在的情况下，她和季舟

　　之间也没办法进行什么有效沟通。

　　从御水湾出来，许迟月打车去了芝麻基金会和付晓芝一起去吃晚饭。

　　打从坐下来之后，许迟月就一直郁郁寡欢。

　　付晓芝看得担心：“你心情不好吗？”

　　许迟月：“季舟这两年身体是不是不好？”

第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