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为家免费观看 许明耐南景是什么书
”厨房里有玻璃折射的光,不偏不倚打在他的下巴上。
“好。”
许明耐端着白粥和一碟有点黑的东西回到餐厅,味道飘过来,南景没靠近便知道他端的是什么。
“芥菜疙瘩?你家竟然有这东西。”
“上次听你说了之后有点好奇,托朋友买了些农户自制的,尝尝吧。”
许明耐在南景的粥里放了一小勺。南景顺时针搅拌了几下。粥的热气和芥菜疙瘩的味道让白粥显得和之前不一样,这是她小时候的记忆。
“我父亲做过一个小手术,禁重油重盐,那之后我家就再也没这种咸菜了。”
南景吹着勺子里的粥,想让它变凉些。
许明耐淡淡的回了一句:“多吃一点。”
早饭之后,南景搭许明耐的车直接回何以为家,两人在差一条街的时候分开——南景不希望店员看到两人成行。
许明耐很清楚她为何会这样,都是那场看起来荒唐的求婚的后果。
乔北的合作伙伴非要拉着他出去聊项目。抵抗无果后,他叹着气收拾好自己的桌子跟同事出去。
乔北站在屿耐的奶茶屋门前望向何以为家,心里有股怎么兜兜转转又是屿耐的无语。
同事还在滔滔不绝,说着屿耐的茶饮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自配之类的话。乔北的心不在奶茶或者其他什么茶饮有什么不一样,比起这些,他更想算算时间够不够中午和南景一起吃饭。距离上次烧烤已经一个多星期,他们俩连面都没见过。
“这家店的老板你肯定想不到。姓黎,是珍肴斋老板的儿子!”
乔北应付着嗯了一声,突然想到许明耐。
“你说什么?”
“这家店老板是珍肴斋老板的儿子啊。”
“哪听的?”
“之前去珍肴斋吃饭,路过一个包间,里面说的,那包间好像就是珍肴斋老板在请客。”
“你还知道什么?”
“屿餐厅和屿耐的奶茶屋是一个老板。要咱说,这商人家的孩子就是……”
乔北没有继续听下去。许明耐一直以这两家店老板的身份出现,如今看来,要么他是在说谎,要么还是在说谎。
他拿起手机直接向二楼的前台走去。也没与店员客气。
“请问,你们老板是哪位?”
“老板不在,店长在楼下,您有什么需求吗?”
“你们老板叫什么?”
“黎祺。”店员指指在制作间里的营业执照,示意乔北上面写的是黎祺。
难怪屿耐的店员不认识许明耐,他根本不是老板!
乔北没有扔下同事自己走,他给南景发了消息,告诉她屿耐的老板不是许明耐。
南景看着“黎祺”两个字皱眉——这不是自己的房东吗?
许明耐在搞什么?
她不好意思给关尚玥打电话,虽然她那里一定能得到答案,照片误会让南景对她心生愧疚,一时半会难以消解。
第六感会将某些琐碎的信息在需要的时刻拼凑。
比如,许明耐那晚出现在别墅区,比如黎祺是屿耐和屿餐厅的老板,许明耐也自称是这两家店的老板。
开业乌龙之后,南景再没给黎祺打过电话——黎祺解决了一切何以为家的基础设施问题,根本不需要南景打电话询问。
那个号码像彩票数字一样。那是南景难以置信的房租价钱,也是“只租有缘人”的“缘”。
“黎祺先生。”南景还是拨通了那个号码。
对面良久的沉默,手表秒针的齿轮声一下又一下,仿佛都在实锤南景心里的答案。
“小景。”
许明耐拿着手机站在南景面前,听筒在耳边。
南景的左耳是听筒里传来的声音,右耳是许明耐的声音通过空气引起鼓膜震动。
明明来自一个人的声音,在南景的脑袋里如车祸般相撞。
她的大脑宕机了。
许明耐深深叹了一口气。
“小景。”
南景挂断电话。向许明耐走过去。
“房东先生,黎祺先生?”
南景不知道该继续说点什么。她转身回到何以为家,简单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径直上楼。许明耐望着南景的背影欲言又止。
没一会,许明耐的卡里收到一笔数额不小的转账。
“我查了周围商铺的出租平均价格,这是两年的房租,全款。”
南景毫不犹豫的拿出自己的存款支付掉剩余的房租。看着几乎清空的储蓄卡有点犯愁。
乔北从南景那里知道许明耐就是黎祺之后震惊成表情包。
“乔大编辑,我又要开新书了,这附近商厅太贵,何以为家这一年的盈利也就是维持个基础工资和吃饭,存款已经都支付租赁费用了。”
南景躺在床上打了两个滚。她在北照加班五年的存款,也就勉强支持目前房租和基本装修与进货。甚至还要拿副业赚的钱贴补。
人与人的参差,真的离谱。
许明耐的世界里有一地鸡毛等着他,此时与南景的关系在缓和后又变得微妙。
独居的高层里满冰箱的酒,是麻痹他的唯一良药。
许明耐连开了几瓶,坐在南景喜欢的那个软椅里。手中摩挲着那块玉佩。
他第一次听到南景声音时的场景也是这样。
那天是许明屿的生日。他没有去屿餐厅,更不会去屿耐。
许明耐开了十几瓶酒坐在阳台里。望着月亮,手中捧着一本全是弟弟的相册。
许明屿小他七岁。若是活着,应该是在过大学毕业后的第二个生日。但事实上,许明屿刚成年便再也没能离开医院的病床,没过多久,世间再无此人。
弟弟离世之后,许明耐花大价钱几乎买下了他生前喜欢的餐厅,改名屿餐厅。
那一日如之前的每一年一样,他喝到不省人事,第二天梳洗得当的去上班,做自己的老板。
南景的电话打破了高层的冷清孤寂。
“我是有缘人吗?”许明耐没想到有人发问方式这样直白。
“书店”
这个时代竟然有人会干实体书店这种基本亏本的买卖。愚蠢。
对面迟疑了,竟然会对这样的便宜迟疑吗?
许明耐开始不耐烦。
签合同那日,他在屿耐外面,坐在车里观察远处模糊的南景。
南景试图从他随便抓来的小孩身上问出些什么,最后一无所得,却仍旧签了合同。
知道书店叫何以为家之后,许明耐第一次正视这个与自己没见面详谈就敢签合同的租客。
家吗?何以为家……怎么会给书店取这种名字。
开业那天,他没有见到热情招呼的老板,只有店员在店里来来回回。
许明耐浏览书架后随手抽了一本在家没看完的小说。不偏不倚坐在南景面前。
对面敲键盘的手一直没停,许明耐好奇她是在办公还是在做什么,眼神偶尔撇向南景。
抱着对何以为家老板的好奇,他竟真的在这店里坐了一整天。
何以为家开业的第二天是许明屿的忌日。许明耐晚上喝了很多酒。多到他不记得自己是怎样上床的。
黎信普和那个与自己有一部分血缘关系的女孩轰炸似的给他发微信,他烦的不行。
索性让那手机自己在家叫唤。
他成了没有去处的人。
何以为家短暂的收留了许明耐。
南景第一次提起黎祺这个名字时,许明耐下意识的回避。黎祺是黎家人,他讨厌的黎家。
眼睛里一闪而过的落寞并没有在南景眼里留下多深的印象,浅到许明耐也不觉得自己会再和南景有交集。
以至于后来,他在一声声“阿耐”和一句句“许明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