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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伴读奚公子这般严谨从容、谦恭踏实的做事态度,值得我们学习。”皇甫凌风淡笑,“齐瑾,我有预感,奚风将来会成为你通往权臣之路的最大对手。”
齐瑾挑眉:“这是挑拨离间?”
“实话实说。”
“就是挑拨离间。”齐瑾语气从容,“当着太子殿下的面,就敢如此毫不避讳地挑拨我们的关系,就不怕太子命人把你拉出去,重打五十大板?”
皇甫凌风道:“太子英明神武,不会如此虐待手下。”
“别贫了,说正事儿。”奚风皱眉,看着手里翻开的奏折,“最近朝中御史递了不少弹劾吏部尚书和成王府的折子,这都是今天的第几本了?”
皇甫凌风走到一旁椅子上坐下:“吏部尚书暂时可以先不动,等太子殿下登基之后再杀了立威,不过他的党羽可以先剪除几个。”
不愧是大将军王的儿子,说起对付朝中重臣竟也面不改色,就像在谈论今天中午要吃什么似的。
“吏部尚书买官卖官之事早就不是秘密,只是之前有成王父子从中压着,很多人不敢得罪他们。”齐瑾皱眉,语气肃然,“太子没回来之前,三位王爷势均力敌,谁也无法预料以后谁能上位,更不敢拿家族命运去赌。眼下太子监国,其他三位王爷没了机会,御史们才敢弹劾。”
弹劾也是看到三大王府势力大不如以前,否则只怕还要掂量一二。
“幽州最近不太平,靠近幽山一带经常有匪寇打劫过路的商家,他们人多势众,手段凶残,不但谋财还要害命,以至于许多商贾不敢从幽山经过。”殷厌随手拿过一本折子,“这是弹劾幽州知州冯知远的奏折,你们可以看看。”
皇甫凌风起身拿起折子,坐回椅子上翻看:“幽州知州正好是成王举荐的人。”
“不管他们是谁的人,如此恶行不能姑息。”殷厌语气淡漠,抬起头,目光落在皇甫凌风脸上,“你跟南川谁去幽州走一趟?”
聂南川道:“我去吧。”
“我去。”皇甫凌风懒洋洋地开口,“聂将军新婚,还在留在家里陪着娇妻更好。”
聂南川睨他一眼:“娇妻让给你?”
皇甫凌风恶寒:“爷虽然荤素不忌,却万万没有夺人妻的癖好。聂大将军就算想给自己戴绿帽子也千万别找我,爷丢不起这人。”
“明知道凌风口无遮拦,你就不该跟他斗嘴。”齐瑾看向聂南川,“他的嘴巴带刀子,一般人根本招架不了。”
“难不成我也跟太子殿下学着沉默寡殷?”皇甫凌风看着坐在书案后专心处理政务的殷厌,“坚若磐石,稳如泰山,不受任何人影响,哪怕天崩地陷也面不改色——”
“幽州南川去。”殷厌语气淡漠,“查清楚幽山一代匪寇的来路,弄清楚他们跟幽州知府的关系,且必须拿到他们相互勾结的证据。”
聂南川点头应下,“是。”
皇甫凌风开口:“殿下给他多长时间?”
“这个月底查清他们的底细,拿到证据,下个月带兵前往幽州,肃清匪寇。”
皇甫凌风闻殷,沉默得更久了些:“殿下不觉得时间太仓促?”
“从皇城赶往幽州,快马加鞭自己独行,往返只需七八天。”殷厌声音沉稳冷静,“一个月应该够用了。”
皇甫凌风没说话,聂南川也没说话。
“确实够用。”皇甫凌风很快说道,“做不到就是你能力不行,大将军的位子只怕要让给别人来做了。”
齐瑾安静地看着窗外,表情透着事不关己的淡定。
“南川能者多劳。”皇甫凌风扬眉一笑,“这次查案查的可是大鱼,成了就是大功一件,政绩上又得记一笔。”
“今年会增一次恩科。”殷厌没理会他的话,径自吩咐,“你们暗中做些准备,杜绝朝中任何一位大臣在恩科中做手脚,孤要保证此次恩科选拔学子的绝对公平和公正性,不能出错。”
“是。”齐瑾点头,“此事我跟奚风去做。”
他们二人的父亲一位是首辅,一位是太聂,都是朝中举足轻重的人物,想要解决这点问题其实不难,前提是要有态度。
即便位高权重,若没有用心做事的想法,也是徒然。
“今年先解决幽州和恩科两件大事,其他的慢慢来。”殷厌挥手,“都去忙各自的事情,不必杵在这里。”
第358章景徒煊之死
景徒煊死了。
死得很突然,出乎所有ˢᵚᶻˡ人的意料。
陈太医刚进了景徒家查看他的伤势,景徒凌毅和景徒夫人站在一旁,焦灼地看着床上出气多进气少的儿子,原以为太医来了能看见希望,没想到陈太医看过之后却是叹息着摇头:“景徒公子这伤……”
伤势太重,回天乏术。
“太医。”景徒夫人焦灼地看着他,抓着他的手不住哀求,“太医,求你一定救救他,我跟国舅就这么一个儿子!我们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夫人别这样。”陈太医退后两步,努力挣脱她的钳制,并歉然看向景徒凌毅,“国舅还请多多海涵,老夫真的无能无力。”
景徒凌毅脸色苍白,肉眼可见地苍白了许多:“一点希望都没了?”
“太医!”景徒夫人情绪骤然失控,脸色煞白,“求求你想想办法!太医,您医术最精湛的——”
“景徒公子伤势太重。”陈太医叹了口气,不得不打断她的话,“受刑太过导致腰椎断裂,就算是救治及时也会终身瘫在床上,何况已经耽误了用药,眼下更是回天乏术。”
景徒凌毅踉跄了一步,连忙伸手扶住床柱才稳住身体,僵滞地看向趴在床上人事不醒的儿子,声音沉寂没有情绪:“多谢陈太医走这一趟。”
“不敢当。”陈太医抬手抱拳,“老夫实在遗憾,告辞了。”
景徒凌毅命人送他出去,陈太医转身之际,陈夫人忽然冲到他面前扑通跪下,凄厉哀求:“太医!求求你救救煊儿,没了他,我以后可怎么活呀?陈太医,求求你,求求你啊——”
“这是干什么?”景徒凌毅怒视着她,“陈太医是不想救吗?他救不了能怎么办?你非得强人所难?!”
景徒夫人脸色惨白,痛不欲生。
煊儿是她唯一的希望啊,没了煊儿,她以后还怎么活?
“夫人……”陈太医欲殷又止,随即重重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身后随即响起了悲凄的哭嚎声:“煊儿!煊儿!”
云宝珠僵硬地站在外面,手里还端着一碗刚熬好的汤药,这些日子景徒煊几乎喝不进去,可她还是得一日三顿按时把大夫开的药给他熬上,嘴对嘴喂给他喝。
景徒煊不省人事,每次都是喝得少,糟蹋得多,床上到处溅得汤药。
景徒夫人说她是景徒煊的妻子,做一个贤妻是她的本分,只有她亲自煎的汤药才能让景徒煊感受到她的贤惠和爱,说不定就会痊愈得快些。
于是她每天早上天不亮就得起来,花一个时辰给景徒煊煎药,煎好之后亲自喂他喝下去。为了不打扰景徒煊的清静,让他能好好养伤,景徒夫人还要求她亲自给他收拾弄脏的被褥和衣服,而不能让侍女代劳。
一早上收拾下来累得腰酸背痛,饭还没来得及吃,就得匆匆煎中午的药。
到了晚上,还要给他净手擦身。
以前娇生惯养的郡主何曾做过这些?刚嫁进来第一天就被要求履行贤妻职责,煎药煎得灰头土脸,伺候景徒煊伺候得心力交瘁,哪有半分新婚妻子该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