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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过几天，石妍就把这块手表拿来还给她了。

她笑得得体："昨天听他说，这手表是你送的。我没说话，他就非要我拿来还你。"

最后半句话里，满是无奈。

第48章缓和

沈婉低头看过去，石妍那只精致的手上，那只手表还特地被擦拭过，表带明明是黑色，总让人情不自禁的跟"干净"这个词结合起来。

石妍说："我看表带不太新了，今天去店里给你换了条一模一样的。"

怪不得看起来这么新。

"谢谢。"沈婉说，"多少钱？"

"不用了，好歹也算认识一场，也花不了几个钱。"石妍风轻云淡的说，"陆砚的性子我也劝不住，沈婉，你别介意啊。"

"我知道。"沈婉接过手表，温和的笑说，"也麻烦你给我送过来了。"

其实陆砚哪里是会还东西的人，什么东西他不想要了，完全可以直接丢了就好，大概是石妍自己觉得不想浪费了，才拿来还给她的。

这款手表还挺贵的，沈婉也舍不得丢了，拿回来也好的。

石妍不动声色道："可以和我说说你和陆砚的故事吗？"

沈婉有些为难。

"不方便的话就算了。"她也不强求。

沈婉摇摇头："也不是不方便,只是我和陆砚之间，也没有太多的经历。"

真的没话说，沈婉觉得非要描述的话，大概是误打误撞，如果楚玥去世那一晚她没有因为担心去找陆砚。他们没有在年纪还算小的时候做了不该做的事，后续他们绝对不会再有接触的。

男女之间，没有不清醒的第一次，就不会有糊糊涂涂的第二次。没有这亲密的关系，她跟陆砚可能连普通朋友都不是。

沈婉说："石小姐，你不用担心，我们之间没有爱情。陆砚就算不乱，但也绝对不是因为那点事，就认死定另一半的人。我心里清楚他没喜欢过我，他真正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是会挂在嘴边，会承认的。"

石妍听得心头一跳。

昨晚她坐在他面前，问他喜不喜欢自己时，他不知道有没有听清楚，没什么情绪的"嗯"了一声。

石妍当时还觉得，他的态度太过敷衍了，有些不太满意，现在听沈婉一说，心态就变了。

陆砚起码没有否认。

沈婉陪了他那么久，他连一句假意的喜欢，也不愿意说出口哄一哄。对比起来，她已经好上不少了。她的心思立刻起到了陆砚的过往上，那个让陆砚心甘情愿哄着的女孩，让她心有不甘。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石妍对着沈婉客气的问："那你有没有时间，跟我说说楚玥的故事？"

沈婉愣了愣，没想到她也知道这号人。

石妍道："我是听阿姨说的，听到她已经走了这事，还有些唏嘘。"

"我知道的也不多。"沈婉说，"我去陆家之前，他们就在一起了，后来的时间，我也介入不了他们。陆砚喜欢带着楚玥去玩，去外头的一些地方时，不会带上我。"

沈婉的声音越发轻了："石小姐。细节我是真不清楚。他跟她很好，以后跟你也会很好的。"

石妍扬起眉，嘴角的弧度大了点，沈婉的话，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算是取悦了她。她也不再追问了，语调里面带着几分真假难辨的热情："我先走了，下次来家里玩，我住在--"

她的手朝东面一指："住在那个小区，陆砚住那，我过来一起。"

沈婉道："好。"

她跟她告别，回到宿舍以后，那只表被装进了沈婉唯一一只带锁的抽屉里。

后来石妍过来了两次，和沈婉聊天，一副好姐姐模样。

沈婉都挺高兴的，没有一点不耐烦。

苏绣在背后总结："戏演得挺好。"

......

石妍休息的时间，按道理来说，没有陆砚一个学生多。

可他有间实验室，偶尔团队会参加点什么，反而他成了一位大忙人。

石妍对他的什么都支持，从不抱怨。

她只会跟过去一同等着，等他闲下来了，一起回去。

什么都好，就是他话少，面对什么都是懒懒的提不起兴趣，还有就是，他不主动。

石妍总要给他点暗示，所以这天晚上回去，她拉着他一起去了药店。

她是个早出社会的女人，买起很多东西，眼不红心不跳。

拿着结账的时候，她被一个人撞到了，那人说对不起。

"没关系。"石妍去结了帐。

她想到什么，转头看了眼陆砚，发现他的眼底有几分若有所思。

石妍知道，他或许不是一点想法都没有的。

回到出租屋的路上，气氛沉默了许多，这是暴风雨的前兆，大概是要发生点什么了。

石妍无比想跟陆砚的关系更加亲近一步，她想取代他的楚玥，想成为独一无二的那个。

打开门的一刻，她从身后搂住他的腰，蹭了蹭他，意味深长。

陆砚顿一顿，回头扫了她一眼："还没结婚。"

"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石妍也不是没有过男人，她对这方面的事，并不在意。

陆砚沉默了。

她的手不规-矩极了，石妍能感受得到他的身材很好，非常好，大概因为年轻，他看着是瘦瘦的，可不是孱弱，那是精瘦。

陆砚没动，给了她极大的鼓励。

但紧接着，他的手机就响了。

陆媚的声音大概让他想起了什么，他推开了她，去一旁接电话去了。

石妍非要跟着，他索性就开了免提。

陆媚说："你跟石妍住一块儿？"

"嗯。"

"多久了？"

"没多久。"

他起伏无波都声音，让陆媚那边有些无奈。最后道："别婚前弄-大了肚子。"

陆砚还是淡淡的："嗯。"

石妍脸蛋微微反红，她不敢再得寸进尺了，陆砚向来听陆媚的话，更加不可能做什么了。

她进了卧室看电视，清一色的流水线鲜肉，她觉得都没有陆砚好看。

他长得精致，气质中总能透出几丝矜贵，这种风格，是真的非常少见。性格说冷也不能，说温柔也不温柔。

陆砚接完电话以后，就进了房间，在翻找东西。

石妍问："你在找什么？"

"没什么。"他手上动作停了下来。

石妍盯了他一会儿，笑了笑，去自己包里翻找一阵，掏出个礼品盒来："喏，给你买了一块新手表，跟沈婉送你那块一样的，我看你还挺喜欢那款式。"

陆砚扫一眼，淡淡说："谢谢。"

"我最近跟沈婉见了几次面，她还算挺好，我想以后我和她，总是得好好相处的。"石妍嗔笑道，"不过不代表我大方啊，你自己，在她面前得有点分寸。"

石妍心里其实有分寸，但女人总是爱听甜言蜜语的。她想听陆砚说，对她没意思。

但他算是一个挺直男的人，没理解她的意思，什么都没有说。

……

沈婉刚从图书馆回来，在路上就碰到了自己的室友。

两个人也就一道走了。

室友有些心不在焉，沈婉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