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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话如果是关系非常好的两个人在私下里倒是可以问一问，很显然韦雯在这种时候问这个问题，真的很不礼貌，甚至很让人反感。

　　陆铭都有些尴尬，“小雯，你喝多了。”

　　韦雯却盯着林厘，勾起唇角，“这有什么不好说的？难不成，他能是你最后一个男人？”

　　“韦雯，你注意分寸。”封骁也冷声提醒着她。

　　韦雯轻笑，“怎么了？不就是随便聊聊吗？这有什么不好说的？”

　　显然她是铁了心的想让林厘难堪。

　　她不信，林厘这副会勾人的媚样没谈过恋爱，没有过别的男人。

　　只要封骁知道她有别的男人，心里一定会有疙瘩的。

　　封骁占有欲那么强的一个人，他要的是这个人的全部。

　　“韦小姐对我的私生活这么好奇吗？”林厘真的是低估了韦雯的节操，她很淡然地说：“韦小姐如果是个男人想要跟我谈恋爱，我或许会告诉你你是我第几个男人。”

　　韦雯眯眸，“呵，你是难以启齿吗？”

　　把女人的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讨论，真的很让人厌恶恶心。

　　林厘有些反感，她真的不知道这个女人营造出来那么理智的一个人设，在背地里竟然如此冲动不堪。

　　她不想跟韦雯再在一个空间待下去了。

　　站起来，“不好意思，这里有让我不适的东西存在，不奉陪了。”说罢，她也没有管封骁，拿上包包就出去了。

　　封骁沉着脸深深地看了眼韦雯，站起来垂眸凝视着她，“韦雯，你管太多了。”

　　“诶，封骁……”陆铭见他也走，追出去叫他，“小雯只是喝多了，你跟江老师说一下，让她别介意。”

　　封骁眼神阴沉，“你觉得她只是喝多了吗？”

　　陆铭替韦雯解释，“你知道她一直喜欢你的。突然看到你身边有了别的女人，她心里肯定很不好受。大家认识这么多年，你就别跟她计较了。”

　　“我对她已经很宽容了。是她没有分寸，不知进退。”封骁很气，“还有，以前的事已经翻篇了，她当年既然说走就走，就应该知道我跟她之间根本就没有发展下去的可能。”

　　“那个时候她也是不得已。”陆铭还想替韦雯解释。

　　封骁冷声说：“是不是不得已她自己心里清楚。”

　　“你真的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了吗？”陆铭觉得韦雯很可怜，她在这段感情里也付出过很多的。

　　“你觉得现在说这个话合适吗？”封骁质问他。

　　陆铭哑口，他轻叹道：“我就是觉得你要是对她还有感情，就不要那么伤害她。”

　　“没有感情。”封骁语气生硬，“她要是还想维系目前的关系，就应该有分寸。”

　　封骁说完就走，陆铭有些颓败地转身进了包厢。

　　他看到韦雯捂着脸在抽泣，很无奈地走过去，“你刚才的话真的有些过了。”

　　“他为什么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他一定是恨我。”韦雯抬起头，泪水满面，哽咽着，“我只是变得更有能力，不要再像那个时候只能眼睁睁看他一无所有，毫无办法……我这么做，错了吗？”

　　陆铭看到她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也很心疼，但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在他一无所有的时候你毅然决然地离开了，没错吗？”闫阙从头到尾都没说几句话，这会儿却是一针见血。

　　“我……我没有办法啊。”韦雯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如果我知道有这么一天，我绝对不会离开他的。”

　　闫阙淡淡地说：“如果他还是一无所有，你会留在他身边吗？”

　　“当然！”韦雯很坚定。

　　闫阙眼里毫无波澜，“可是没有如果。当年他一无所有，陪在他身边的是林厘。”

　　陆铭猛地看向闫阙，他怎么知道？

　　韦雯的表情也呆滞了。

　　……

　　林厘走出会所就一直沿着路边走，她走得很慢，在等封骁。

　　要是他能够追出来找她，她觉得这段时间在韦雯那里受到的委屈都可以抹平。

　　她走得很慢，忽然手被拽住。

　　回头，封骁眼里的担忧一闪而逝。

　　“走这么慢，在等我？”封骁松开她的手，语气很轻。

　　林厘望着他，“走这么快，在追我？”

　　封骁睨了她一眼，双手插兜，“我要是没喝酒，直接就开车回去了。”

　　“哦。”林厘低头看着脚尖，语气里有些失落。

　　封骁见状，拐了拐她，手臂张开。

　　林厘挑眉看到他的动作，“不怕被人看见了？”

　　“又没有人认识我。”封骁不耐烦，“挽不挽？”

　　林厘把手穿进他的手臂，像极了老夫老妻在散步，平淡中透着幸福。

　　Y市的夜景挺美，在全国都是出了名的。

　　林厘很难得在这种时候欣赏夜景，倒也惬意。

　　“韦雯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林厘抬眸看他，“你是在替她跟我解释吗？”

　　“不是。”封骁说：“我是在照顾你的情绪。”

　　“谢谢啊。”林厘慵懒中带着几分揶揄，随后故作轻松但心里紧张地问：“你跟她睡过吗？”

　　封骁脚步一顿，垂眸看她，“很介意？”

　　光是这三个字，林厘的心情已经变得很郁闷了。

　　“你跟别的女人睡过我都无所谓。就是不希望你跟她睡过。”林厘直接表露自己的想法。

　　过了好一会儿，封骁的声音响在她的耳边，“没有。”

　　“嗯？”林厘停下来，仰起脸望着他。

　　封骁说：“没睡过。”

　　林厘心中一喜，两眼放光，“没跟她睡过？”

　　“没有别的女人。”封骁平视着前方，没去看她，但是感觉到她的眼睛是放着光的。

　　林厘抿着嘴唇笑，心里已经喜滋滋的了。

　　爱不爱现在都没有那么重要了，就算以后不在一起，她也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的女人。

　　封骁眼睑往下，看到她上扬的嘴角，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她解释这件事情。

　　大概，是在为了平复她被韦雯欺负的情绪吧。

　　林厘甩着他的手，像个孩子似的，“你不问问我？”

　　“问你什么？”

　　“你是我第几个男人。”

　　“呵。”封骁不以为意地轻哼了一下。

　　林厘蹙眉，“什么意思？”

　　“这种问题不需要问我都知道答案。”封骁很自信。

　　林厘知道他话里的意思，踮起脚尖在他耳边小声说：“现在这个年头，是可以补的。”

　　封骁的脚步瞬间停下来了。

　　他刚才的那种自信因为她这句话一下子就碎了。

　　“你很介意？”林厘看到他脸色的变化，又浇了油。

　　封骁盯着她，“你确定？”

　　林厘抽出手，倒退着走，脸上的笑容竟然有几分狡诈，“你不是知道答案吗？”

　　封骁眯眸，冷着脸朝她走去，“你给我说清楚。”

　　“说不清楚。”林厘笑着转了一个圈，俏皮又妖艳。

第45章 她在闹，他在笑

　　这一刻，在绚丽的街灯下，林厘笑得无比明艳动人，而她身后的男人，看她的眼神竟然带着几分宠溺。

　　他们就是一对正在谈恋爱的男女，女人在闹，男人在笑。

　　封骁心里有一个想法涌出来，如果就这样一辈子，也没有什么不好。

　　路边有卖花的姑娘，林厘停在花前，回头看着封骁。

　　封骁走过去，“干嘛？”

　　“花。”

　　“你又不稀罕。”

　　“谁说的？”

　　“我送过。”

　　“那次是你做错了事，送花道歉的。”

　　封骁凝视着她，“那今天呢？什么名目？”

　　林厘仰起脸，抿着唇，“喜欢就送喽。”

　　话里有话，林厘瞥着瓶子里的那些红玫瑰，心里七上八下打着鼓。

　　旁边的姑娘看得出来林厘的那点心思，便说：“先生，送一枝给女朋友吧。一枝一生一世。”

　　林厘想着的是一生一世，但是封骁不见得。

　　封骁从瓶子里挑了一朵开得不那么繁茂地给了林厘，然后问卖花的姑娘，“多少钱？”

　　“五块。”

　　封骁微蹙眉头，“这么便宜？”

　　卖花姑娘笑着说：“嗯，现在不年不节，平时是要便宜一些。”

　　“那都要了。”封骁很大气，“多少钱？”

　　卖花姑娘数了一下，“不多了，只有十九枝。”

　　“帮我包起来。”封骁扫码付了钱。

　　卖花姑娘用了好看的包装纸把花包起来，还用别的花点缀了一下，递给了封骁，“祝二位长长久久。”

　　封骁把花递给林厘，林厘抱着花，狠狠地嗅了一下，其实没有多少香味，但她就觉得沁人心脾。

　　“哼。”封骁看她抱着的不是花，而是金钱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一声。

　　“哼什么哼？”林厘瞪他。

　　封骁略有几分嫌弃，“看你那不值钱的样子。”

　　林厘倒也不反驳，“这辈子第二次收到玫瑰花，当然比钱更重要了。”

　　闻言，封骁便不再笑话她了。

　　两个人并肩走的，因为颜值太高，不少人都在看他们。

　　忽然林厘想到了一个问题，“你之前跟韦雯在一起被拍，你说会不会有人能认出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