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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宸渊狐疑的歪着头，漆黑的眸中尽是不解。

“她认识我？之前那个所谓的长老也叫的出我的名字，小神女，你不打算给我解释解释吗？”

“解释什么？”

沈蕴歌嗤嗤哂笑。

解释他是怎么挖的她的心，怎么辜负她的情，怎么让她心如死灰的？

宸渊痛苦的皱眉，他莫名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里，他无力，爬不出去，也落不到底。

周身是一层又一层扰人的问题，他一个都解不开。

“我们认识，对不对？”

他固执的抓住沈蕴歌的手腕，焦急的想知道些什么。

“小神女，你和我，我们很早以前就认识，对不对？”

宸渊不是没脑子的人，这些日子经历的这些，连带着沈蕴歌对他无端的恶意，他只能想他是不是忘了什么。

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沈蕴歌却依然是那句话：“不认识。”

她与这一世的他，本来就不认识。

可宸渊不信，他拉着她的手稍稍使了些力道：“你骗我！那女人方才说了，我剖过你的心。”

“所以，你是因为这个恨我？”

是吗？

沈蕴歌也不知道。

她该恨的，起码不是这个时候的宸渊。

可‘不是’两个字，她也说不出口。

那时候，她多疼啊，一颗真心别践踏成那样。

对着这张脸，沈蕴歌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不是’二字来。

强硬挣开宸渊的手，沈蕴歌无力皱眉：“是与不是，重要吗？还是你觉得，这些事情，比得过四海八荒？”

“可我只是想要你一句话。”

宸渊太想知道事情的原委，他迫切的想弄明白，他到底有没有资格喜欢她。

自从遇见沈蕴歌，他的一颗心便一直被她牵引着，如果，他真的剖过她的心，那他今后当如何？

他对她那份不可自控的喜欢悸动，又当如何……

眼看着手腕在宸渊五指下变得通红，沈蕴歌冷着脸，一根一根将他的手指掰开。

“同样的话，我不想反反复复的说，最后，放开我，我说过，别坏我的事。”

沈蕴歌已经尽可能的保持冷静，不然，她已经动手了。

宸渊眸中的光落下来。

沈蕴歌的话，跟那杂草丛里生出的荆棘一样，死死缠绕在他的心头，尖锐的刺扎进心里，疼的窒息。

沈蕴歌没工夫去关心宸渊心情如何，大是大非面前，那些情爱纠葛从来没有可比性。

在周围观察了一圈，她总觉得不对劲。

月瑶绝不是一颗弃子，起码，现在不会是。

以她目前的重要性，那瑶族长老怎会让她偷溜出来，更不会在她被抓后，半点动静都没有。

这其中，必然有阴谋！

抬头望着天空的方向，沈蕴歌凝神屏息手中掐细细算着，脑海里忽然闪过什么。

“不好，有诈！”

第28章

沈蕴歌挥袖回到神族。

才到门口，便与门后出来的沈墨撞了个正着。

“歌丫头？你这时候怎么回来了？人间的事儿处理完了？”

“未曾。”

沈蕴歌看了眼沈墨过来的方向，语气微沉：“三叔，那瑶池族的女人可有不率走妥？”

“不妥？”沈墨稍加回忆，笃定的摇头：“没有，进天牢时我就探过了。”

沈蕴歌闻声，眼底闪过一抹深色。

沈墨有些云里雾里，还欲再问，沈蕴歌已经与他擦肩。

“三叔，我去天牢看看。”

不妥？绝无可能！

她倒要看看那两人想要玩什么把戏。

……

神族天牢里，最末端是一处阴暗潮湿的水牢。

水牢里的水专程引用了冥界的忘川河水，沾染在身，加上神族特质的渗骨粉，会叫人有拨筋抽骨，洗髓换魂之痛，百般滋味，与酷刑无异。

沈蕴歌一路走到末尾，在第十道铁门之后，终于见到了那个被绑着手脚吊在水中央的女人。

“如何？”

沈蕴歌淡淡扯唇，默然清冷的声音染着牢房里的阴冷，无端添了一份渗人的气势。

月瑶缓缓抬起头，几乎辨不清五官的面庞依稀能看出她牵强的扯出了一抹笑：“神女大人，是来看我笑话来的？”

“笑话？”沈蕴歌仰着头，不屑一顾：“你本身就是个笑话，何须我特意来看？”

月瑶吃了瘪，却毫不在意：“那你是来干什么的？总不至于，是来关心我。毕竟，我可享用过你心脏的人，就连……咳咳咳……就连你最爱的男人，也曾满心满眼皆是我。”

“而你，纵然身为高高在上的神女，却连宸渊的心都得不到，如此一看，倒是我赢了……咳咳咳……”

沈蕴歌闻声，不过淡然掀眼：“激将法？用的不错，不过很可惜，你要失望了。”

一道淡光打进月瑶的眉心，沈蕴歌手指轻动，像是抓住了什么东西。

“废话说再多都无异，接下来，我问你答，多余的话我不想听，你若是非得要我听，那你可以试试。”

说着，她指尖轻动，月瑶的心脏随即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你！哇……”

月瑶话还没说完，心脏又是一阵剧痛。

她痛苦的呕出一口鲜血，无形中像是有一只大掌一整个握住了她的心脏，只要稍稍用力，她的心脏就会被‘连根拔起’。

沈蕴歌优哉游哉的转着手腕，漫不经心：“我说过，我问，你答，我没问你就没资格开口。”

她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的轻轻敲着，幽深的瞳仁覆着一层阴冷的冰霜。

“我问你，那带你回来的长老现在何处？”

月瑶疼的发颤，身上百般滋味如万蚁啃噬，沈蕴歌的话在她耳际，似风轻飘。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哇！”

“不说？”

沈蕴歌手掌一紧，月瑶嘴里又是一口殷红。

疼的受不住，月瑶艰难的摇头，眼泪顺着眼眶滑落：“沈蕴歌！你好狠毒的心，若是普天之下知道他们信仰敬重的神女是这般蛇蝎心肠的女子，你觉得谁还会拜你！”

“这话，你也配说？”

沈蕴歌收了手甩袖飞身到她跟前，嫌恶的捏起她的下颚左右瞧着，眸光仿若淬了阴毒。

“我说你怎么眼巴巴的送上门呢，你以为毁了这张脸就能瞒天过海？”

“什……什么？”

月瑶喉咙一堵，手指攥紧，慌乱别过脑袋。

“我听不明白你说什么。”

“听不明白？”

沈蕴歌指尖游离到她人中处，眼中笑意不达眼底。

“让我猜猜，你不惜动用禁术改了形态化作月瑶的模样，是想让我们放松警惕？还是，你有意被抓，此番目的，是想要我收的那些妖兽？”

第29章

‘月瑶’身子明显一僵。

磕绊许久才别过脑袋生硬的反驳：“你在胡说什么？我就是月瑶，我来不过是想见宸渊一面。”

“嘴倒是硬。”

不过不怕她不开口，她有的是法子治她。

沈蕴歌恶寒撇开‘月瑶’那张脸，指尖在她眉心处轻轻一点。

‘月瑶’反应不及，心口忽然一缩，继而就有火烧似的痛感传来，源源不断，愈演愈烈。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月瑶’惶恐，剧烈的疼痛远远超过了她所能忍受的范围。

沈蕴歌淡然依旧，不咸不淡的挑眉：“烧了你的伪装，让你现出原形罢了，禁术反噬的痛都能忍，这么点痛便忍不了了？”

“你！啊——”

‘月瑶’几度以为自己要被那滚烫的火焰烧成灰烬。

随着痛感加剧，她身上像蛇蜕皮一般，一层一层掉着皮屑，猩红的肉翻出来，暴露在空气不过几息，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长好。

沈蕴歌静静等着，耳边痛呼喘息不断，直到声音渐渐弱下来。

她懒懒抬眸，就见那所谓的‘月瑶’已经成了那瑶池族长的模样。

瑶池族长被折磨的气若游丝，浑身颤栗不止：“你，你究竟要做什么？”

荒唐。

沈蕴歌嗤笑：“这话，不该我问你？说吧，月瑶在哪？”

“呸！有本事你便杀了我！”

那瑶池族长倒是硬气。

她不说，沈蕴歌也懒得与她废话，抬手径直取了她一滴心头血。

“别想着逃，你的心头血在我这儿，你要是再敢生出是非，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话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