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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留下小蝴蝶，怎么可能不爱小蝴蝶，是不是？”

陆南瓷笑着哄了她一会儿，小蝴蝶才止住哭声了，关灯后小蝴蝶躺在她怀里，心满意足的说：“妈妈，跟你一起睡，好有安全感哦。”

“跟琳琅老师一起睡没有吗？”

“琳琅老师，不喜欢跟小蝴蝶一起睡的。她说小宝宝独立，都是从小开始学的。小蝴蝶只能努力做一个乖宝宝，但是其实小蝴蝶喜欢被抱着睡觉。”

陆南瓷抚摸着小蝴蝶的后背，一边在心里盘算着屈琳琅的事情。她是真的想培养小蝴蝶独立，还是真的有私心，还有待考量。

如果屈琳琅对小蝴蝶好只是为了上位，陆南瓷就不得不让她再也接近不了沈献。哪怕她的手段，会让沈献更加厌恶她。

小蝴蝶又叽叽喳喳跟陆南瓷聊了很久，到快要早上了，才跟陆南瓷说了一句困了，哪怕睡着了，小手也拽着陆南瓷的衣摆。

她睡得太香了，都流就口水了，陆南瓷忍俊不禁，给她拍了几张照。

陆英芝第二天早上来医院时，看着陆南瓷的被窝，总觉得不太对劲，她多看了好几遍，刚要开口问，陆南瓷朝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可是还是晚了，陆英芝的话已经说出口了，她说：“漾漾，我怎么瞧着你今天的被窝有点不太对劲。”

话音刚落，就看见陆南瓷的被窝里扭动了几下，然后就有一个顶着一头乱发的小脑袋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她完全没睡醒，用一双小手揉了揉眼睛。

“姑婆好。”小蝴蝶在陆英芝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甜甜叫道。

又看向陆南瓷，探起身子去亲亲她的嘴，说：“妈妈早安。”

“小蝴蝶早。”

陆英芝前一秒还在震惊这个突然出现的孩子是谁，后一秒立刻反应过来，这不是她们家漾漾的那个小闺女。

“漾漾，小蝴蝶怎么在这？”陆英芝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昨天晚上，小蝴蝶来医院看妈妈的哦，然后就留下来跟妈妈一起睡了。”小蝴蝶往陆英芝的保温饭盒瞅了一眼，乖巧的问，“姑婆，你带了什么给我吃呀。”

陆英芝还有些不适应小孩的热情，她也没有想过，沈献养大的孩子，对自己这么自来熟，但她喜欢小蝴蝶，陆南瓷的闺女，她怎么可能不喜欢。陆英芝怜爱的说：“小蝴蝶喜欢吃什么，姑婆去给你买。”

小蝴蝶也不客气，说：“姑婆，小蝴蝶想吃饺子，要玉米馅的。”

“好，姑婆去买。”陆英芝转身要走了，一边自然问道，“漾漾，沈献愿意把孩子给你照顾，恐怕是愿意跟你和好的意思吧？”

在她看来，只有这一个原因。

毕竟沈献在昨晚之前，都算是提防着陆南瓷，陆英芝能看出来，他没想让孩子亲近陆南瓷。

292

如果沈献和陆南瓷和好，陆英芝是乐见其成的。

倒也不是说她觉得陆南瓷跟沈献有多合适，只是两人和好，对于孩子来说，不用再偷偷想妈妈，是好事。

没妈妈在身边的孩子，有多可怜，陆英芝再清楚不过。小时候的陆南瓷就是没有妈妈过来的，如今她的女儿小蝴蝶也要重蹈覆辙，陆英芝着实不忍心。

何况她如今看见，小蝴蝶这样喜欢陆南瓷，那种从喜欢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再想到这几年，陆南瓷都不在孩子身边，陆英芝不敢想孩子这两年有多想妈妈。

陆南瓷在听到陆英芝的话之后，平静的解释说：“孩子是孩子，这我跟他之间的事情不冲突，他并没有那么想。”

“唉，那是我想多了。”陆英芝是没有再打算插手陆南瓷的事情的，走到门口时，小蝴蝶却喊住她，说，“姑婆，我想跟你一起去。”

陆英芝有些许惊讶，但谁又能拒绝得了这么可爱的孩子呢。陆英芝和蔼笑道：“那你先洗漱，姑婆等你。”

小蝴蝶被陆南瓷领着去洗漱，然后乖巧的走到陆英芝身边，牵起她的手，说：“姑婆，我们走吧。”

小蝴蝶出门的次数不算多，沈献把她当成温室里的花朵养着，很少带她去人多的地方。陆英芝带她到各种早餐店的时候，她好奇的东张西望着。

陆英芝对她心疼得紧，她好奇的看向一样，陆英芝就买一样。不过又怕她不能吃，买是买了，不能现吃，还得回去问问陆南瓷。

小蝴蝶看得口水直流，陆英芝不由得纳闷道：“小蝴蝶没尝过？”

“没有呢。”她可怜兮兮的说，“爸爸还会带小蝴蝶吃一点，琳琅老师比较严格，怕小蝴蝶吃出问题，所以都不让小蝴蝶吃的。”

陆英芝碍着小蝴蝶的面，不好说沈献这新女友不好，她只在心里冷笑，这女人不过是嫌麻烦，所以干脆什么都不让吃，直接剥夺了小蝴蝶最基本的快乐。

小蝴蝶又失落的说：“其实是也想要有爸爸也有妈妈陪着一起，但是爸爸应该不会选择妈妈了，爸爸很喜欢琳琅老师，他肯定要和琳琅老师结婚的。”

陆英芝哄道：“爸爸妈妈不在一起，你妈妈也会爱你的。”

小蝴蝶懂事的点点头，她亲起人来，那是一点不客气，累了就要抱抱。回到陆南瓷的病房之后，又把第一个饺子喂给陆英芝，说：“姑婆辛苦了，姑婆吃。”

陆英芝心都要化了，恨不得把小蝴蝶带出去炫耀。她直接给叶晨曦打了视频，小蝴蝶也是一口一个小姨叫着。

最后还是有事情，陆英芝才不得不走。

其实这会儿吃饭的时间还很早，陆南瓷就已经接到了沈献的电话，他在那边什么也没有多说，只说着重点：“我来接孩子了。”

“这么早？”她问。

“嗯。”沈献的声音有些低沉。

陆南瓷只能说好。放下手机时，她明显看见小蝴蝶的脸色也带着失落，但是却乖巧的说：“爸爸要来了吗？”

“过两天，妈妈再过来接你去玩，好不好？”

“好哦。”小蝴蝶说，“小蝴蝶会等着妈妈来的。”

陆南瓷最后还是趁着沈献过来，带着小蝴蝶去楼下转了转。医院下面有一片草坪晒太阳很舒服，这会儿刚刚升起一点太阳，正好舒服。陆南瓷带着小蝴蝶在草坪坐下。

“妈妈，你也不要怪爸爸哦，爸爸也好可怜的。小蝴蝶差点死掉，爸爸现在离开我一会儿，就会很担心。才会急着把小蝴蝶接走。”

陆南瓷笑：“我不怪他。”

把小蝴蝶给沈献照顾，本来就是她做好的决定。何况沈献把孩子照顾得不差。

“奶奶又离开我们了。奶奶去世的时候，爸爸都没有看见她最后一眼，因为他在医院守着小蝴蝶看病。那天爸爸没有哭，但是抱小蝴蝶抱的特别紧，他跟小蝴蝶说，他只有小蝴蝶了。”

陆南瓷的笑容就淡了些，其实她有在关注沈献，可沈母去世那几天，她偏偏没有。

她是后来打听的，沈母也是生病了，但没有国外医保，那会儿一个小蝴蝶，就压的沈献喘不过气来。沈母或许是不忍心压垮沈献，一直没说，直到病情恶化。

陆南瓷想，如果沈氏还在，应该就不会有这样的结局。

再或者，他离开前，她不要表现得那么无情。他也许还有那个勇气来问她借钱，可是最后他们分开那一面，他下跪也没有求得她的心软，他之后就再也不敢找她了。

至于徐斯言这一家亲戚，沈献一家的事情也牵连到了徐家，本身就埋怨沈家。事后帮忙几回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不可能次次都掏钱。

沈母没说病情那会儿，应该就是沈献最难的时候。

命运很多时候就是这样，祸不单行，非要压的人喘不过气。

陆南瓷想了一会儿过去，现在回过头来，能想明白很多事情。

特别是她去见了一次沈国山之后。

沈国山很平静很平静的说：“漾漾，叔叔犯了错事，这是叔叔应得的惩罚。我不会怨恨你，我也会开导阿献，你没有错，阿献会想明白的。他没有那么怨恨你，他更多的是害怕。”

比当年沈献在知道她一直在算计沈家之后，怨恨她，其实那会儿并不见得真怨恨，他只是需要一个她的肯定，肯定她还能爱他，他想她能给他一点希望。

陆南瓷自己都知道算计沈国山，会牵连沈献，也想过他的结果，可她还是没心软的做了。沈献自己怎么会不清楚她的冷血？他在爱情上很苛刻，他要的爱必须是全部的，不掺一点杂质的。

当时如果陆南瓷主动上去追求他，跟他保证绝无下次，只要让他感受到，她也真那么喜欢他，那么上一辈的事情是上一辈的事情，沈献大概也能想通。

可是陆南瓷，偏偏选择了一条糟糕的路，她只是一直退让，一直跟他说对不起。

殊不知每一句对不起，都让他更加失望。

他要的是：沈献，你们沈家不欠我什么了，上一辈恩怨两清，我要跟你永远在一起。

他要的是：她坚定的说，我爱你沈献。

他那会儿不踏实，要的是安全感，不是对不起。

293

任何人在感觉到自己不被爱的时候，第一反应都是想逃开，或者闹情绪。

她对沈家做的事，在任何人看来，都是不爱的表现。

沈献对她容忍度，甚至比对父母还要高，任何事情，都有被原谅的可能，他只要她爱他。要她绝无仅有的偏爱。

陆南瓷当时自以为自己处理得很好，现在看来，其实每一步都错了。

要沈献心死，那是很难的一件事情，不然陆英芝不会到现在都会有沈献想跟她和好的念头，她把沈献逼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