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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程子钦点头，随后才反应过来，“和离？！”
他猛拍桌案起身，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告诉我，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程沅伊叹了口气，拉着他的手坐下，缓缓这段日子发生的事都告诉了他。
程子钦脸色阴沉得都能滴出水来。
“他竟敢这般待你，等回京，我绝不会放过他。”
……
五年时光匆匆流逝，边关战事终于尘埃落定，大军获胜还朝。
程沅伊坐在马上，看着熟悉而又陌生的街道，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慨。
“好久没感受到如此繁华的景象了。”她轻声感叹。
程子钦听到她的话，下意识开口：“等我们进宫面完圣，我再带你好好逛逛。”
多年来她陪着自己在边关，身上连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
程沅伊笑了笑，点了点头：“好。”
大军浩浩荡荡地行进，吸引了无数百姓的围观。
茶楼里有人开始谈论：“程子钦这次大获全胜，陛下肯定又要嘉奖他了。”
“岂止啊！他妹妹也是巾帼不让须眉，我听说她习得一手医术，救下不少士兵呢！”
“不知她可有许配人家？”有人询问。
“她曾是谢辞书的夫人，那时两人十分恩爱，不知为何就闹掰了，可惜了。”说话的人摇摇头。
“可惜什么，这样的女子不知有多少人想娶！姓谢的失了她，就等着后悔吧！”
这话一出，众人觉得他说得也对，连声附和。
坐在一旁的何杨，脸色却十分难看。
下一瞬，他猛地起身走了出去。
……
从宫里出来后，程沅伊跟着程子钦回到了将军府。
刚进门不久，就听下人来报，说有一位何公子在门外求见。
程沅伊一愣，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预感。
她走出府门，就见何杨站在门口，神色焦急。
“程小姐，我终于见到你了！”何杨一看到程沅伊，就激动地迎了上来。
程沅伊面容平静，只朝他淡淡点了点头。
何杨嘴角笑意微僵，咬了咬唇，轻声询问：“你打算何时回谢府？辞书还等着你呢！”
听到他的话，程沅伊皱眉。
她记得自己离开时，将和离书放在了书房。
难道谢辞书没看见？
程沅伊心中微微一怔，面上却依旧保持着淡然的笑容。
“何公子怕是有所误会，我与谢大人早已和离，如今我已是自由之身，又怎会再回谢府？”
何杨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急切地解释道。
“你有所不知，你留下和离书离开后，辞书一直四处寻你，这些年，他已经后悔了。”
“后悔？”程沅伊嗤笑一声。
“他后不后悔与我有何干系？”程沅伊语气冷漠。
“程小姐，你可知辞书这五年是如何度过的？他日夜思念你，几乎未曾有过欢颜。你就真的忍心看他如此痛苦吗？”
何杨试图打动程沅伊，让她回心转意。
“我知道他做了许多伤害你的事，你能不能再给他一次赎罪的机会？”
“不能！”程沅伊平静地回答，语气坚定，“我和他再无可能！你走吧！”
说完，她转身离开。
眼见着大门被关上，何杨却只能无奈叹气。
他看得出来，程沅伊已经放下了过去的感情。
辞书这次恐怕是真的无法再挽回程沅伊的心了。
现在，他只希望，谢辞书知道后不要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