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茵贺景渊(陆茵贺景渊)无弹窗免费阅读-完结版小说(陆茵贺景渊)
接下来一切顺利,最后还有烟花表演。
负责做烟花的匠人花了很多心思,烟花升的很高,炸开后很大一朵,几乎把整个皇宫都照亮了,火星四散着落下,绝美却又转瞬消逝。
陆茵之前只在宫外远远看过这样的场景,如今这么近距离的看到,只觉得震撼,正看得出神,肩膀突然被撞了一下,眼看要摔倒,腰上一紧,贺景渊把她捞了回来。
烟花的光芒正好消逝,周围陷入黑暗,陆茵看不到是谁撞的自己,下一刻,烟花再升起,贺景渊的脸庞被照亮。
他看不到烟花有多绚烂,周遭的喧闹都与他无关,他的下颚紧紧绷着,和这漫无边际的夜一样黑,谁也不知道他这个时候在想什么。
今晚没有宵禁,烟花表演后,所有人陆陆续续出宫回家,街上仍是灯火通明。
不想跟人挤,陆茵和贺景渊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才慢悠悠的出宫。
谢青松和姜氏出来的早一些,迟迟等不到他们,就先回家了。
陆茵刚被贺景渊托着上了马车,沈瑾修就策马来到马车旁。
御史府的车马也已经离开,沈瑾修应该是专程在这儿等他们的。
“见过晋安侯。”
沈瑾修下了马向贺景渊行礼。
这会儿月亮被乌云挡住,只有马车上挂的灯笼照出一点儿光亮,贺景渊和沈瑾修面对面站在光晕里,两人的神情却都叫人看不太清楚。
陆茵只停顿了下,便进了马车。
沈瑾修温和的声音自外面传来:“我听舍妹说,今日在校场薛家小姐说了一些惹人误会的话,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当面向晋安侯澄清一下。”
贺景渊没有回应,沈瑾修等了片刻继续说:“我对晋安侯夫人的确有倾慕之情,但夫人向来克己守礼,我们从未私自碰面,更没有做过任何越矩之事,夫人选择嫁给侯爷,说明我与夫人有缘无分,我会把前尘往事忘却,还请侯爷珍重夫人,莫要勿信谗言。”
沈瑾修说的很客气,说完又行了一礼,贺景渊反问:“若我非要偏信谗言,你当如何?”
“侯爷统领千军,绝不是……”黑白不分的昏庸之辈。
沈瑾修的话没说完,便被贺景渊打断:“回答我的问题!”
贺景渊的声音微微拔高,威压袭来,沈瑾修抿了抿唇,最终还是遵从本心说:“若侯爷偏信旁人,待她不好,我会竭尽所能护她周全。”
呵……
贺景渊笑出声,一针见血的说:“这般心有不甘,装什么大度?”
贺景渊的语气带着讥讽,沈瑾修心头一刺,忍不住辩解:“我喜欢她的时候,她还不是晋安侯夫人。”
他心悦在前,贺景渊才是后来者。
“那又如何?”贺景渊往前走了一步,离沈瑾修近了些,压低声音说:“你若有本事护得住她,她又怎会上赶着嫁给我?”
“你……”
最后一句话对沈瑾修来说很是刺耳,他想为陆茵辩解,贺景渊却转身上了车。
车帘晃动间,布帛撕裂声裹杂着陆茵慌乱地惊呼传出,马车跟着微微晃动,沈瑾修脸色大变,想要上前制止,却又生生停下。
他若继续,只会给陆茵带来更多的折磨。
第64章库房失窃
贺景渊并没有真的在马车上对陆茵做什么。
他只是撕了陆茵的绢帕,在她后颈的位置狠狠咬了一口。
陆茵皮肤娇嫩,一口便出了血,贺景渊很快松口改为舔舐,如同兽类在为同伴疗伤,又像是在做某种标记。
陆茵的身子控制不住战栗,抵着贺景渊的肩膀不住喘气。
回到侯府已是深夜,简单洗漱完睡下,第二日还是起了个大早。
陆茵给院子里的人都额外发了银钱做新年的彩头,青雾和谷雨跟她最久,一人得了十两银子。
谷雨看到这么多银子,吓了一跳,这可抵得上她一年的工钱了。
陆茵被她的表情逗乐,笑着说:“我之前说过,一切都会有的,好谷雨,以后就擦亮眼睛好好跟着我吧,保证亏不了你的。”
搬到破院后,谷雨对陆茵的态度就有所变化,上次陆茵又帮她讨回那一巴掌,她如今已经很把陆茵当主子看了,面上还是拉不下来,小声嘀咕:“眼下是好起来了,以后的事可说不定。”
青雾撞了一下谷雨的胳膊,柔声说:“都说瑞雪兆丰年,以后的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新年第一天,先要到祠堂祭拜,这次谢青松没有先动手,等贺景渊到了上的第一炷香。
上完香,所有人都到长康院用早饭。
谢秦氏让姜氏给所有人都备了彩头,十二粒银豆子,用很精致的小荷包装的,荷包上绣着每个人的生肖,很是可爱。
贺景渊属虎,荷包上是一头老虎幼崽,并不威猛,反而憨态可掬。
所有人里只有陆茵的荷包上面没有图案,陆茵眉梢微扬,并没有说什么。
分完荷包,开始吃早饭,刚吃了一口,管家急匆匆的从外面进来,急急的说:“夫人、二少夫人,不好了!”
大年初一,最忌讳有人说这种话,谢秦氏不悦地皱眉,沉沉道:“着急忙慌的做什么,没人跟你们说过遇事要沉着冷静吗?”
如今侯府大多事都是姜氏在管,谢秦氏这话分明是在拐着弯儿的说姜氏没有管好府里的下人。
姜氏心里刺了一下,管家也知道自己失态了,连忙说:“请夫人恕罪,并非小的大惊小怪,而是库房失窃了!”
“什么!?”
谢秦氏变了脸色,紧接着问:“丢了哪些东西?”
“府上的人还在清点,旁的不知,夫人最喜欢的那尊和田玉的玉观音是不见了。”
这话一出,谢秦氏的眼前一阵阵发黑,险些直接昏死过去。
那尊玉观音是贺景渊四年前立功得的御赐之物,谢秦氏爱不释手,原本放在自己的卧房,早晚都要拜一拜的,贺景渊回京后,府里来来往往的人多了,谢秦氏担心放外面不安全,这才放回库房去的。
姜氏见谢秦氏脸色不对,忙过去扶着谢秦氏,谢青松冷静地问:“府上何时遭的贼?可有报官?”
“还没有……”
听到管家还没报官,谢秦氏气得大骂起来:“出了这样大的事还不报官,贼人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你是猪脑子吗?”
“夫人息怒,库房虽然丢了东西,但门锁都没有被损坏,负责守库房的下人说三少爷曾拿钥匙进库房拿过东西,小的想先问问夫人,三少爷有没有把钥匙还回来。”
若是最后发现是个乌龙,报官抓自己人岂不是笑话?
经管家提醒谢秦氏才想起自己确实把库房钥匙给了谢柏杨还没收回来,她气得捶胸:“这个逆子,他拿玉观音做什么?”
谢青松问管家:“你可知道三少爷现在何处?”
“小的已经派人去找了,”管家立刻回答,又安慰谢秦氏,“既然东西是三少爷拿的,应该很快就能找回来。”
说着话,下人清点完库房的东西回来禀报:“夫人,库房还丢了四张铺子的房契,那四间铺子是前不久萧家小姐送大少夫人的,铺子所处的地段都不错,每个月加起来能有十多两的纯利润,还有二少夫人嫁妆里的两副字画。”
谢青松是文人,最喜欢字画,听到谢柏杨从姜氏嫁妆里拿走了两幅字画,顿时不淡定了,皱眉道:“三弟向来对字画不感兴趣,怎么会拿两幅字画出门?”
况且,和那尊玉观音相比,这两幅字画一点儿也不值钱。
谢秦氏越听越生气,喘着气怒骂:“逆子,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谢青松怕她气坏身子,还要安慰,陆茵冷静的问:“母亲,库房钥匙既然是你拿给三弟的,当时可有听三弟说他最近遇到了什么难处?”
库房钥匙是谢秦氏给的,如今丢了这么多东西,她多多少少也要负一点责任。
谢秦氏不好意思说自己根本没有问清楚谢柏杨要干什么就把库房钥匙给了,痛心疾首的说:“他能遇到什么难处,他就说睿亲王府抬了很多聘礼来,他想去库房看看有没有什么奇珍异宝,长长见识,我让他看完就把钥匙拿回来,谁知道后面忙过年的事,就给忘了。”
置办年货的事都是姜氏在做,谢秦氏只是动动嘴皮子就好了,哪有什么好忙的?
姜氏知道谢秦氏是在逃避责任,适时开口帮谢秦氏开脱:“娘之前都在生病,最近好不容易才好起来,受不得气,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三弟和那些东西找回来。”
这话说到了谢秦氏心坎儿上,谢秦氏抓着姜氏的手,感觉她这会儿比自己的亲生女儿还贴心。
陆茵认真的说:“母亲,我觉得现在还是应该派人去报官。”
“都知道是柏儿拿的钥匙还要报什么官,”谢秦氏尖声质问,看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