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求爱三十休完本(许砚姜无言)(许砚姜无言)前传+整本阅读全新作品预订
席间只有许母尽主家之礼,和姜无言偶尔一问一答。
饭吃到一半,姜无言给许砚碗里放了一块挑干净刺的鱼肉,许砚立马撂下筷子说饱了。
许母拍了拍姜无言的手背说:“今天在这暂住一晚吧,房间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姜无言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那天只是犹豫了几秒,许砚就认定他亲过傅识恙,任他百般解释,许砚都听不进去。
他翻身下床,去了许砚房间。
许砚正在屋里办公,直到姜无言走近,她才淡漠地抬头。
姜无言一把抱起许砚,自己坐在轮椅上,把许砚紧紧圈在自己怀里。
许砚被他的骨头硌得生疼,讶异他消瘦的同时,发现自己也只是惊讶。
以前姜无言应酬多了容易头疼,哪怕是凌晨两三点,她也要等他回来,帮他按摩。
只是分开几个月而已,她以为放不下的人,也在不知不觉间慢慢脱敏了。
“我明天找人把家里的备用轮椅寄过来,这个轮椅不舒服。”姜无言嗅着许砚身上的香味,轻轻亲着她的耳朵。
许砚沉默地任他罢布。家里?他们哪还有家。
“以前都是我抱着你测试轮椅质量,坐塌了好几个,半年多才挑到合适的。”
许砚被“半年多”刺激到,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姜无言和傅识恙的婚约。
“阿砚,你还记得对不对?”
许砚不答反问:“姜无言,你还爱我吗?”
姜无言毫不犹豫地肯定:“当然,很爱很爱。”
“真的吗?”
“千真万确。”
“那你现在打电话给傅识恙,说你要退婚。”

12
姜无言身体僵住,收紧手臂,道歉似的蹭着许砚的脖子。
“阿砚,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许砚扭头躲避:“那你的意思是,要让我当小三?”
“不会,我不会和傅识恙结婚的。”姜无言根本没底气,声音也越来越小。
他和谁结婚,只是姜母一句话的事。
“好了,听说备婚很繁琐,你早点回国吧,别在我这浪费时间了。”
婚期将近,许砚明显疏远姜无言,除了工作上的必要沟通,其他问题一概不回。
姜无言愈发焦躁,加班投入在芯片研发上,熬倒了一半员工,试图做出一些能留住许砚的东西。
但直到芯片测试通过,准备开始投入使用那天,集团因为事故上了头条新闻。
前段时间交货的几十辆车,一天之内全部出现了故障,事故造成十几人受伤。
姜无言将近两天没有睡觉,整个人浑浑噩噩,但还是跟着许砚去了工厂。
路上许砚的“暗恋对象”云听跟两人解释了情况:“一个租车公司开业,几十辆车同时故障,我托人打听了一下,大概率是发动机的问题。”
许砚心里一沉,发动机的生产工厂归她负责,她行动不便,所以工厂的事几乎完全放权给手下的人管着。
但每辆车出厂前都会做工厂测试,能让几十辆车避开关键环节的,只有总部高层。
姜无言察觉到许砚的忧愁,但疲惫让他久久没有动作。
云听递过来一小把薄荷糖让许砚补充能量,姜无言心中警铃大作,抓过糖全都塞进口袋说:“她不喜欢薄荷。”
几人到了工厂,发现情况完全在料想之外。
三个外国工人站在高处呼喊着什么,下面的工人连连附和,看见许砚被推着走过来,瞬间涌过来包围了几人。
姜无言攥紧了轮椅扶手,环视后发现他们已经没有后路了。
云听跟着梁纵博来过工厂,所以暂时稳住了工人情绪,开始周旋。
许砚心思都花在了芯片研发上,对工厂一知半解,所以她也不明白,工人为什么上一秒愿意沟通,下一秒忽然就叫嚣着,要把她塞进压力机里泄愤。
“反正都要坐牢!多几条人命也无所谓!”
许砚被人从轮椅拽到地上的时候,捕捉到了这句话。
她大声高喊着不会让他们坐牢,愿意沟通,但全是徒劳。
姜无言被几个人压在地上,眼见着许砚被高高托起,他双眼猩红,力量爆发,朝抓着许砚的人扑过去,成功把许砚拽回了怀里。
工人情绪激动,拳脚都落在了他们身上,姜无言头上的血流向许砚的脸颊和唇边。
云听被人群隔开,分 身乏术,许砚感觉到姜无言把全身力量都压在了她身上,她费力抬头,才发现姜无言已经晕了过去。
巨大的恐慌油然而生,许砚伸出一只手,抓住其中一个带头工人的衣服,怒吼道:“如果我们出了什么事情,我母亲不会放过你们!”
或许是许砚视死如归的表情发挥了效果,工人有几秒的安静,许砚趁热打铁,表明开除的处罚是总部下达的,而她是唯一一个能改变总部意见的人。
云听也顺势强调了许砚的身份,工人们虽然犹豫,但还是自觉散开,腾出了一条出去的路。
许砚赶忙掐姜无言的人中,又想到姜无言这些天操劳过度,从他口袋掏出已经碎裂的薄荷糖,全都喂给了他。
等姜无言无意识地动了两下,云听才先后抱着两人上车去了医院。
许砚出了一身虚汗,检查后发现腰椎添了新伤,但她身体情况特殊,医院不敢轻易动手术,只能暂时输液稳住情况。
傍晚许砚腰疼睡不着,她感觉到有人刻意放轻步伐进来,撩开了她脖子旁的头发。
许砚以为是姜无言来看她,闭着眼不想理会。
结果一根针管忽然插 入她脖子上的血管,大量药剂被注射进她体内。
13
护士拔出针管逃离,许砚好像被瞬间抽干水的枯木,浑身僵硬。
她喉头干涩,不受控制地张着嘴,连话都说不出来。
许砚的意识也渐渐僵化,只能听见有人不停喊着她的名字,直到她彻底闭上眼。
姜无言迷迷糊糊在医院睡了两天,醒来就要找许砚,刚好碰上来医院探病的云听。
云听拦住他说:“你知道吗,你和许砚一样轻。”
姜无言敏锐地察觉到云听的恶意,直击他作为男人的尊严。
“许砚在国外腹背受敌,你帮不到她,不如离她远一些。”
姜无言对他的挑衅嗤之以鼻:“我们的事还轮不到你来多嘴,让开。”
等进了电梯,姜无言才重重吐出一口气,满脑子都是那天许砚摔在地上,他没接住的场景。
等姜无言心事重重赶到许砚病房时,发现监测仪被人拔了电源,许砚面色痛苦地躺在床上。
姜无言不停喊着许砚的名字,直到医生推着许砚进了手术室。
经过四个小时的抢救,许砚转入ICU,医院给的说法是许砚被注入了过量神经毒性 药物,但他们没有关键解毒剂。
现在许砚的生命体征还算平稳,要再观察24小时,但如果不能及时救治,可能会永久瘫痪。
姜无言想起复元医院的神经科名声响亮,他立马给傅识恙打了电话。
这种症状对于那些专家而言连疑难杂症都算不上,但傅识恙凭什么要救?
“当初给她机会她不中用,现在我不想给她治了。”
许砚手术前夕放她鸽子,姜无言躲在国外逃避婚事,傅识恙受了他俩多少冷脸,怎么可能没有怨气。
姜无言眼神深不可测,旁敲侧击说:“如果你未婚先孕的事情被公开,你还能像现在这么高傲吗?”
傅识恙下意识抚上肚子,不可置信地拔高声调:“姜无言!你敢威胁我?”
姜无言不语,僵持了几分钟,傅识恙松口:“好,24小时之后,我派专机过去接她,但你周四必须过来陪我待产。”
姜无言缄默地听着,目光坚毅地望向ICU的方向。
傅识恙察觉到了他的心不在焉:“姜无言,我再重复一遍,下周日的婚礼你必须按时出席!”
姜无言收回目光说:“治好许砚的腿,我替你保守秘密,结婚的事,免谈。”
傅识恙暴跳如雷,风度尽失在房间里大骂姜无言:“是你求着要娶我的!既然你不留情面,那许砚也休想活着出手术室!”
姜无言阴狠地说:“有胆子你就试试看。”
许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