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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您之前，风华那边已经把这孩子预定了，但我一直想留着给您，所以也就一直拖着那边。”

中年男人冷哼一声，“不是那场大火，这孩子早就卖出去了吧？”

“这这这……您可千万别这样想呀。”老胡头低声下气的说。

“算了……毕竟你只是个贩子，我也不和你多说，只是等下我太太来，若真的看对眼了，你最好把屁股抹干净，让那个暂避风头的风华老板死心。也别让我太太知道这孩子是别人没买成的。”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他要是知道这孩子被您要了，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呀。”

“不过那场大火倒是来的突然。也算是种缘吧。”中年男人顿了顿，又说。

“是呀，您与夫人和纤儿有缘呀。风华那地方……估计也是太肮脏了，早就该起火了！”老胡头讨好道。

“你和他们没什么两样。”中年男人笑骂。

“是是是，我就是个钻钱眼里的贩子嘛。”老胡头赔笑。

大火？

秦纤儿见过翻盖火机摇曳的火苗，见过酒精喷洒地面丢下火种燃起的蓝色火焰，见过木柴堆积烧的噼里啪啦作响的火堆，怎么样才算是大火呢？

她只能靠想象。那种烧上房梁，烧的木头一根根坠落，滚滚浓烟窜出的场景，也许在夜空底下，那样危险的场景却也是最绚烂的画面吧。

随着屋外粗闷一道雷声响起，秦纤儿忽然想起了什么，猛然一颤，两只手臂尽起鸡皮疙瘩。

说起大火，前不久秦哥哥总在把玩一个翻盖火机，他学了招新鲜的，当时还表演过给自己看呢——将火机猛地一甩，那煤油甩出后，火苗即可立在手指之上。

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

就算秦哥哥再怎么机灵，他也不可能做的到……

秦纤儿想起了那天——以为自己要被卖掉的那天，在北屋里和秦哥哥紧紧拥抱，那个时候她还没怎么察觉，只是现在想来……

他身上好重的煤油味。

7.贵妇人

一名贵气的夫人，裹着身貂皮大衣，内里穿了件开叉至大腿的旗袍，活脱脱一副民国贵妇人模样，她走进房间后，不满的环顾一眼四周，眼神里满是鄙夷，还皱了皱鼻头。 “什么味道？”她掩了掩鼻子。 “晴霞呀，过来坐。”姜家主人带着微笑，拍了拍身旁的椅子。 老胡头不敢怠慢，以自己最快的速度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夫人，您来了！外头的人也不迎您进来呢？回头了我必须好好批评他们。” 贵妇人只是瞥了老胡头一眼，随后扭着腰肢来到姜家家主旁坐下，淡淡道：“我让他们别跟着我。” 老胡头一时语塞，只好陪着笑脸。 “这是什么四不像的地方？画着欧式壁画，却摆着仿制清代的花瓶，人不人鬼不鬼。”贵妇人皱着眉头，“尤其是这房子里，这股味，难闻死了。” “刚抽了两支烟。”姜家家主笑到。 “不是烟味，是股潮湿发霉的味道。”贵妇人撇了撇嘴，“老公，我的头可疼。” 姜家家主搂着坐在身旁的夫人，笑着说：“你鼻子灵得很，只能委屈你忍一忍，这一趟我们毕竟不是来度假嘛。等回家了叫他们点上熏香，好好散一散你脑里的胀痛。” 贵妇人听着姜家家主的安慰话，不再好挑刺，嗯了一声，“那孩子呢？” 全程陪着笑脸不敢出声的老胡头连忙弯腰道：“孩子在房里呢，我叫出来陪陪您。” 贵妇人微微点头。 “纤儿，你心心念念的姜太太来啦。”老胡头刻意放大音量，去推开套间的门。 秦纤儿早就在门后候着，这会儿垂着点头，弯起嘴角，尽量让自己的表情不那么僵硬，她来到沙发前，用练习了好久的温柔口音给姜太太问好。 贵妇人的眼神上下打量着秦纤儿，她的神色有一瞬间的呆滞。 秦纤儿抬起头，眼前的贵妇人即便人至中年，脸蛋也看不出衰老的痕迹，保养的像二十岁出头的少女，她的容貌出色，唯独那双眼睛令人恐惧，那是双写满了刻薄的眼，对上这双眼睛的秦纤儿觉得自己一丝不挂，自己在这双眼睛下被碾的如此渺小。 镇了镇心神，秦纤儿恢复了镇定，微笑着按照心中排练过无数遍的演练说：“纤儿很开心能见到夫人，…

一名贵气的夫人，裹着身貂皮大衣，内里穿了件开叉至大腿的旗袍，活脱脱一副民国贵妇人模样，她走进房间后，不满的环顾一眼四周，眼神里满是鄙夷，还皱了皱鼻头。

“什么味道？”她掩了掩鼻子。

“晴霞呀，过来坐。”姜家主人带着微笑，拍了拍身旁的椅子。

老胡头不敢怠慢，以自己最快的速度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夫人，您来了！外头的人也不迎您进来呢？回头了我必须好好批评他们。”

贵妇人只是瞥了老胡头一眼，随后扭着腰肢来到姜家家主旁坐下，淡淡道：“我让他们别跟着我。”

老胡头一时语塞，只好陪着笑脸。

“这是什么四不像的地方？画着欧式壁画，却摆着仿制清代的花瓶，人不人鬼不鬼。”贵妇人皱着眉头，“尤其是这房子里，这股味，难闻死了。”

“刚抽了两支烟。”姜家家主笑到。

“不是烟味，是股潮湿发霉的味道。”贵妇人撇了撇嘴，“老公，我的头可疼。”

姜家家主搂着坐在身旁的夫人，笑着说：“你鼻子灵得很，只能委屈你忍一忍，这一趟我们毕竟不是来度假嘛。等回家了叫他们点上熏香，好好散一散你脑里的胀痛。”

贵妇人听着姜家家主的安慰话，不再好挑刺，嗯了一声，“那孩子呢？”

全程陪着笑脸不敢出声的老胡头连忙弯腰道：“孩子在房里呢，我叫出来陪陪您。”

贵妇人微微点头。

“纤儿，你心心念念的姜太太来啦。”老胡头刻意放大音量，去推开套间的门。

秦纤儿早就在门后候着，这会儿垂着点头，弯起嘴角，尽量让自己的表情不那么僵硬，她来到沙发前，用练习了好久的温柔口音给姜太太问好。

贵妇人的眼神上下打量着秦纤儿，她的神色有一瞬间的呆滞。

秦纤儿抬起头，眼前的贵妇人即便人至中年，脸蛋也看不出衰老的痕迹，保养的像二十岁出头的少女，她的容貌出色，唯独那双眼睛令人恐惧，那是双写满了刻薄的眼，对上这双眼睛的秦纤儿觉得自己一丝不挂，自己在这双眼睛下被碾的如此渺小。

镇了镇心神，秦纤儿恢复了镇定，微笑着按照心中排练过无数遍的演练说：“纤儿很开心能见到夫人，以前听爷爷说起夫人，总是在想夫人长什么样，今天一瞧就觉得是纤儿所想的那样，还要更年轻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