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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会是，从它被制造出来的那一刻起，它的功能和使命就都是注定了的。

「……那，你会不会想回去啊？」白晚霜自己能不能回去无所谓，但要是连累系统只能跟她一起被困在这里……

系统知道她在想什么，笑了一声：「我吗？我在哪儿都行，以前是想完成任务，现在任不任务的都无所谓了，反正目的已经达到了，跟你在一块也挺好玩的。」

「这说明什么，说明我还是很有魅力的，让你愿意留下来。」白晚霜学着它平常说话的样子笑道。

「明明是我心胸宽广，不计较你这里那里的缺点还留下来陪你，唉，没办法，这个世界总得有个考虑周全的人掌控全局。」

「臭不要脸啊你。」

……

跟着地图上的线路，一行人基本没有歇息的时间，地图上所标注的飘渺灵境离妥陀城很远，他们找来了一些关于这个秘境的资料，边上路边研究。

每个城区都禁止不明飞舟，偏偏这边城镇小而密集，还有许多小宗门分布，想绕道走偏路都不行，除非带有大宗门的标识，不然被看到是会通报上去的。

两人都通知了各族族人，倒也不需要太多，只要叫来一些一直在人界静静埋伏的族人就够了，人太多反而会引起注意。

马车里每个人都异常安静，和平到不可思议，毕竟只要某个人不挑刺，容魏完全可以当他不存在。

“按正常地图看，这飘渺灵境是在海上？”

一属下对照两张地图，有点看不懂，哪有秘境在海上的？那不就掉下去了吗，又没法一直用驱水术踩在水上。

“莫非在海底？”

容魏没对照过地图，只一心埋头赶路，如果在海底的话，那……

还得找点法器来备着。

即便是身体素质远超人族的妖魔两族，只要不是生活在水底的种族，都无法在水下待太长的时间，他们要找到下半张秘卷，运气不好的话或许一个月都不止。

夏遥川真是服了这几个蠢货，秘境是灵气孕育的小空间，海底哪来那么多充足的灵气。

他冷冷地瞥一眼过去：“自然是有灵气入口通往空间里。”

忍住，还要拿他们有用处的。

容魏这两个下属，智力不足蛮力有余，魔族那群长老居然放心让这样的人跟着容魏，看样子对他是真不抱希望了。

当然了，他这个实力就敢与妖王谋求合作，任谁听了都不会放心把一族权力交给他吧。

“我总觉得那个女人没有死掉心里不舒服。”回想昨天的状况，容魏还是放不下心，再怎么样也是人族，死人远比活人放心。

“随你怎么想。一个破散修能掀出什么风浪来，你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的王位吧。”

书卷被放下，他淡淡喝茶，捏着茶碟的指腹处却隐隐泛白。

他倒是没想到她能跑得那样快，妖气追出去嗅了一圈不见踪迹，还是仔细搜寻才察觉到了端倪，定然是用了传送法器。

不过再怎么样，知道他真名的人并不多，就算被那个女人知道妖族和魔族混迹在一块，哪怕上报给那些宗门，她也拿不出证据，谁又会信她？

当然，一码归一码，他还是很想杀了她的，最好是能细细折磨。

话是这么说，可容魏还是忍不住嘲讽：“要不说我们妖王殿下宽宏大量善心大发呢，不吃还硬要去招惹。”

夏遥川情绪平静，并不与他争辩：“禁言。”

容魏瞬间发不出声音，只能坐在旁边狠狠地瞪着他。

这个老不死的！仗着自己修为高净干些恶心人的事！

两个下属面面相觑，打又打不过对面的人，只好默默按住自家少尊主，让他别挣扎了。

他们敢只身潜入人界自然也是有所准备的，只要行踪被发现，守好的先行部队则会共同攻向人界扰乱视线，而他们则暂时撤退。

不论是转换线路还是回到自家地界，左右地图都已经在手里了。

人界地方宽广，并非每一处都有宗门驻守，总会有空隙可以让他们趁机而入的。

“飘渺灵境的入口有大雾，估计是阵法，进去之后自己看着办。”夏遥川有预感，或许在找到秘卷之前，进入这个入口是一个难关。

目前找到的资料还无法确认，要是没有禁制的话他就自己进去，有的话就只能看他们几个蠢货了。

“嘟嘟嘟，嘟，嘟嘟！”

“……有时候我真的会想吃烤鸟。”

白晚霜眯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脸上都有几分憔悴，昨天在师尊那里没睡好，想着回来继续睡个舒服。

然后某只鸟……

啄开了窗子的仙鹤一条长脖子都伸了进来，歪着脑袋，小绿豆般的眼睛静静看着她，脸上写满了故意骚扰。

它甚至还鸣叫了一声。

「……烤了吧。」系统支持道。

白晚霜还在缓神，那只冒昧的仙鹤就已经迈着自己的大长腿跨上了窗台，准备霸占她的房间。

“你不要进来啊！！”

左听寒拿了些书卷朝她的院子走去，之前见她对他看的书很感兴趣，整理了一箱让她休闲时可以解解闷。

大部分通俗易懂，小部分不容易读懂的，可以过来请教他。

这样想着，左听寒脚步不禁加快了些。

走进院子，便看到掐着仙鹤脖颈和长喙的白晚霜，头上身上都带着几根鹤羽毛，而被她扼制住的仙鹤不服气地努力扑扇翅膀，还掉出来几根羽毛。

“每天都是你来烦我！你这只坏鸟！”

白晚霜都想张嘴咬它的头，又怕吃到一嘴鹤毛，别的仙鹤看到她这么晚回来睡觉都懂事地不来打扰她。

只有它！

不仅吵她还要进来啄她！这只不通鸟性的坏鸟，就是故意打扰她！

仙鹤嘎嘎叫着，但是长喙被她攥住，只能发出闷闷的嘎嘎声。

第95章 解铃还须系铃人

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上去，低低地笑出声，短促的笑声引得白晚霜扭头看去。

师尊？！

羞意瞬间从脚底窜到头顶，她僵在原地，抓着仙鹤的手猛然松开。

得到自由的仙鹤叫了几声，扑扇着翅膀拍拍屁股走鸟了。

左听寒将书箱放在院中的石桌上，目光中都带着笑意，抬眸与她对视：“它吵到你休息了？”

「哦哟，来得也太不巧了吧。」系统打量着自家宿主，没梳妆没整平衣裳，只匆匆把外衣披上了，身上还挂着几根羽毛。

真是太失礼了。

“……师尊，早上好啊，哈哈。”脸红成了苹果的白晚霜拍拍身上的羽毛，干笑了两声，以此来缓解自己的尴尬。

见她神情窘迫，他上前拿下挂在发丝上的羽毛，神色认真地夸赞：“很可爱。”

可可、可爱吗？

白晚霜听着都耳朵烫，结果看他是认真的，更想晕厥了。

心中惊恐道，这种时候还能夸上我一句，师尊你别太温柔了。

她不知道的是，在他眼中，呈现的是一幅俏皮的丹青画卷。

肌肤细润如莹若玉，染上鲜艳的绯色，笑容明媚眼眸清波，一点朱唇似丹砂，长发柔顺散在肩头，微微凌乱却恰好衬了她。

和仙鹤玩闹的样子也很可爱。

差点被掐死的仙鹤：嘎？

系统锐评：「你现在这样跟去鸟窝掏蛋了一样，确实挺可爱。」

「……那你对可爱的定义还挺特别。」

“师尊、我先回去收拾一下！”白晚霜反正待不下去了，马上跑进房间迅速整理了一番。

左听寒便在院子里坐下，刚坐下自己的传音玉牌就响了起来。

“嗯……听寒啊，有客人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