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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的铜皮铁骨，要不是这两个老贼搞偷袭，母亲和烛岳叔叔也不会被......母亲拼着”

它说着，脊背缓缓弯了下去：

“可母亲为了让烛岳叔叔，拼死帮他挡下一击，让它有机会带着其他小辈们逃出去，不至于让这个老贼挑拨了白 虎族和青龙之间的情分，母亲她却......都怪咱太弱小了！”

我眼眶发热，嘴里也涩涩的：

“那......就杀了他们，为族长报仇。”

“好！”

就在金伐咧着虎嘴朝我点头时，我一掌将它拍出去禁制：

“但是，你没有参杀戮道，我就不会让你沾染因果。”

之后，金伐想要冲进来，

“不！你放咱进去！咱陪你一起！”

雷劫已经落在我们身上。

我以剑为引雷针，扎在玄武身上。

即便玄武吞了朱雀风清，也顶不住化神期的雷劫。

它愤怒不已，回首一口咬住我的脖子：

“你又是哪冒出来的东西，也敢伤我！我可是这本书的气运主角！给我死！”

雷劫瞬时劈下来，正好打在它的头上。

它当即没力气再钳制我，惨叫着倒下。

我身上疼得厉害，却也能在疼痛中觅得淬体的滋味。

最后一道雷劈下来时，我已经超脱凡尘，步入化神。

玄武已经动不了了，我用水刃将其削成碎渣，以免它留什么复生的后手。

当玄武彻底成为齑粉，我才惊觉身体的异常，明明是神的身体，没有什么能再伤到我，我却像收到反噬一样，从四肢末端开始破碎消散。

周围的禁制也因此而消散，金伐奔到我身边，连人形都来不及幻化，直接用爪子将我拢住：

“人儿！你怎么会这样，你！你被什么反噬了么？！”

“对，你把咱吃了！你快把咱吃了！咱求你了，你别死！”

我咬了咬牙，没有解释什么，只露出一抹苦笑：

“太傻了，我一直利用你，利用你们身上的气运，偷偷成神......你救了我，这个世界就不再是你们兽族的天下了。”

“咱不在乎，你就是利用咱，也不用有这么大的压力，咱喜欢被你利用！”

金伐的眼泪落在我脸上，几乎将那处皮肤烫出个洞。

整只虎散发着金光，刚刚散去的劫云再度凝聚。

金伐的化神劫来了。

它的红尘道，因我的消逝而出现证道，看来我真的要死了。

谁知金伐竟衔着我的手，要强行和我结姻缘契，它要与我共享生命和气运。

我有可能重获新生，天际的劫云隐隐有消散的架势。

就在我的手机即将垫在姻缘契上时，不远处的碎渣凝聚出个黑影，朝着金伐扑过来：

“气运！我的气运！只要有了气运我就不会死！”

金伐只顾着我，没注意到这个黑影。

而我看到了，于是奋力将金伐推开，用尽最后一丝灵力，将黑影击散：

铝驺“你休想伤它！”

我的身体破碎的更快了：

“我的同伴，就拜托你了。”

金伐惊慌失措的想拥住我，最后竟只抓住了我身体的一部分碎片。

“不！人儿，你回来！回来啊！！”

梦境到此中止。

我缓缓睁开眼，身上的疼痛和伤痕都已消失，像是从未受过伤那样完好。

15

看到一旁躺着酣睡的虎子，它的样子和梦境中的上古神兽一模一样。

原来，我们曾有过这么悲惨的纠葛。

我眼眶发热，俯身拥紧它。

虎子一定很好的遵守了和我约定。

现在的世界已经是人族强者为尊，灵兽族基本沦为人族的灵宠，或者成为可移动的灵核载体。

这样颠倒的地位算是因果循环。

虎子动了ɓuᴉx动，嘴里溢出声压抑痛苦的低喃：

“嗷......”

我立刻凑过去，然后眼睁睁看虎子飞快缩小，从小山样的白 虎变成只小猫。

我呼吸一窒，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虎子竟醒了过来：

“人儿，你不知道，为了给你疗伤，咱的血脉之力运行到快冒烟了，你感觉好点了么？”

它自顾自的用爪子洗洗脸，然后下意识将我拢在怀里，可它变得太小，仅仅只搂住我的一只胳膊。

虎子没觉得有异样，虚眯着眼还想继续睡，蹭了蹭我后才身子一僵，震惊无比的看着我：

“人儿！你怎么！？你怎么变得这么大了？！”

我心情复杂的开口：

“就没有你变小了的可能？”

虎子愣了愣，仔细看了自己和我的样子后，才尖叫一声：

“嗷！真的是咱变小了！这怎么可能铝驺？！咱竟然和小猫崽子一样大小！”

它气急败坏的挠着石床，样子看着就像小白猫那样可爱。

我强忍着将虎子抓过来揉两把的冲动，建议道：

“要不......你试试变下人形？”

虎子立刻照做，然后身上白光一闪，它还是小小只的样子，没有任何变化。

虎子瞧着没有变成 人手的爪子，呜咽一声，难过到飞机耳：

“不成了，咱不中用了，咱不会一直都是这么个窝囊样子吧！”

它说着蓄力挥动爪子，却连个划痕都没留在石床上。

虽然石床是虎子特地挑选的黑岗岩，为的就是结实耐折腾，但虎子好歹是神兽，没道理连个划痕都留不下。

我漠然，虎子更是颓丧的倒在床上：

“完了完了，连灵力也缩水了，人儿咱已经不是以前威风无敌、霸道无双的虎了，咱现在就是个废虎！”

“你会不会嫌弃咱弱小......”

我两手举起虎子，就像它刚捡到我的样子，将它抛起来、接住、在抛起来：

“不会，你这样，很好。金伐，这次换我护着你。”

虎子一愣，溜圆的眼里有星光闪动：

“人儿......你、你都记起来了？”

我点头，然后将脸埋进它的毛肚皮上，就像千百年前那样。

然而，就在我第四次蹭虎子的毛脸时，虎子没忍住用爪子抵住我的脸：

“人儿，你突然这么热情，咱不适应......”

爪垫柔 软温热又弹性十足。

被这么两个小爪子摁压着，再配上虎子敢怒不敢言囊样儿，是有点爽。

但我不是会沉迷享乐的，立刻抱着虎子去了虎塚。

再次见到老祖宗，我心头滚烫，朝她行了个大礼：

“晚辈柳如烟，见过老祖宗。”

当年，白 虎一族几乎全部战死，没多少幸存后背。

金伐有可能是这天地间最后一只神兽白 虎，如果它们当时将我们交出去，也许不会被朱雀、玄武两族联手剿灭。

怪不得一开始，这位老祖宗并不反对我和金伐的事，没硬要求它舍弃我，再寻个能为它剩下小白 虎的兽。

我能感觉到老祖宗的爪子拂过我的发顶，带着熟悉的温柔：

“这只是为你分担太多反噬的后遗症，不必太过担心。只要修养个百年，它还能恢复原来的样子。”

我沉吟：

“又是反噬，老祖宗，他们到底是什么？”

梦到过去时，那个玄武族强者最后的嘶吼和叶权的话大相径庭，好像他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像某个话本中蹦出来的，强调着主角与配角的关系。

老祖宗轻抚我发顶的动作一顿，

“他们，也许是异族，也许是天道运行过程中产生的诡异产物。千万年过去，没想到这个时代还会有这种异族出现。”

我掏出关押叶权的珠子，里面有浑浊的黑影流动。

老祖宗看得眼睛一亮，朝我伸手：

“丫头，你竟能把他活抓了？！”

我揉着虎子的毛脑袋，点头：

“嗯，本来已经把他打死了，可他不知怎么突然又活过来，还生出蛊惑他人的能力，差点号令各大门派将我和金伐联手诛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