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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惜缘耳尖瞬间烧得通红，慌忙伸手捂他的嘴：“你闭嘴！“

他揉乱她发顶：“走吧，送你回家。“

电梯里两人沉默对峙。直到公寓楼下，周惜缘才顿住脚步：“我到了。“

“上去吧。“沈驰野喉结滚动，“好好休息。“

她转身走了两步又急刹，旋风般转回来瞪他：“沈驰野，你是不是喜欢我？“

他瞳孔骤缩。

“是，我喜欢你。“

话音未落，周惜缘已经扑进他怀里，踮脚在他唇上啄了一下：“这就是我的答案。“

转身时马尾扫过他下巴，沈驰野怔怔抚着唇上余温：“这算......答应我了？“

次日清晨，周惜缘被手机震动惊醒。

“开门，有惊喜。“

门开瞬间，沈驰野抱着紫罗兰撞进视线。她挑眉：“告白不该送红玫瑰？“

“我才不要和别人撞款。“他晃了晃花束，“紫罗兰的花语是——我爱你，而你是自由的。“

周惜缘呼吸一滞。

“我会永远爱你。“他指尖抚过花瓣，“而你永远有选择权。“单膝点地的瞬间，晨光落进他眼底，“周惜缘小姐，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当然。“她眼眶发烫，“因为我也爱你。“

尾音被吞没在交缠的呼吸里。他吻得又深又急，仿佛要把错过的时光都补回来。

“什么时候开始的？“她靠在他肩头喘息。

沈驰野挑眉：“幼儿园就盯上你了。“

“骗人！“

“真的。“他蹭她鼻尖，“那个举着粉色铲子挡在我身前的小丫头，后来才知道叫周惜缘。“

她戳他胸口：“那你呢？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上辈子。“沈驰野突然含住她耳垂轻笑，“某人非要以身相许，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第二十二章

拍卖厅内流光溢彩，周惜缘身着沈驰野送来的酒红色鱼尾裙，缎面在灯光下泛起粼粼波光。修身剪裁将她身形勾勒得玲珑有致，每走一步都像摇曳在夜色里的红玫瑰。

沈驰野挽着她入场时，厅内已觥筹交错。三天前她正在画室赶作业，手机突然震动——

“大小姐江湖救急，缺个女伴，赏脸否？“

笔尖在速写本上顿出墨点，她盯着屏幕轻笑出声，到底还是应了邀约。

此刻他暗红西装与她的裙摆交相辉映，屈起的臂弯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周惜缘顺势靠过去，指尖捏了捏他袖口：“这裙子美是美，可累死我了。“

“辛苦周老师赏脸。“沈驰野垂眸轻笑，温热气息扫过她发顶，“看上什么随便拍，本少爷买单。“

她挑眉斜睨他：“沈少爷财大气粗啊。“

拍卖进行到中段，周惜缘正欣赏着翡翠屏风，沈驰野已随手拍下几样珠宝。她看准时机举牌，为母亲拍下那对水头极好的鸳鸯玉镯。直到最后一件拍品登场——

五克拉紫蓝宝石在丝绒托盘上流转着神秘光晕，起拍价五百万。

周惜缘眼睛倏地亮了。沈驰野几乎立刻捕捉到她眸光，举牌时指节叩出清脆声响：“六百万。“

直接翻倍的报价让全场静默。拍卖师刚开口：“六百万一次——“

角落传来沙哑男声：“七百万。“

“八百万。“沈驰野连眼皮都没掀。

“九百万。“对方似乎较上劲。

沈驰野忽然笑了，漫不经心转着尾戒：“一千二百万。小打小闹没意思。“

厅内响起抽气声。他倾身贴近周惜缘耳畔：“下次加价一千五百万。“

果然再无人应战。三声落槌后，侍从捧着珠宝过来。沈驰野却将丝绒盒直接放进她掌心：“刚刚盯着看了三分钟。“

周惜缘指尖发烫，刚要推拒，宝石在灯光下炸开的幻彩瞬间攫住呼吸。那是层层叠叠的靛紫与幽蓝，像把整片星河揉碎了嵌进晶体。

“好看吗？“他指尖拂过她微颤的睫毛。

“好看......“她无意识呢喃，忽然反应过来，“等等，这不是......“

“生日快乐。“沈驰野变魔术般摸出丝绒盒里的铂金项链，紫蓝宝石坠子在她锁骨间晃出细碎光斑，“希望周惜缘——“

他忽然贴近她发烫的耳廓，声音低得像是叹息：“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第二十三章

C城的雨淅淅沥沥下了大半个月，天空像被浸透的铅灰色幕布。周惜缘裹着羊绒毯蜷在落地窗前，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冰凉的玻璃，直到身后贴上温热的胸膛。

沈驰野从背后环住她，下巴蹭着她发顶轻笑：“大小姐在赏雨？“

她顺势靠进他怀里，鼻尖萦绕着雪松香：“在等天晴。“

修长手指突然钻进她掌心，沈驰野低头把玩她葱白的指尖：“手这么好看，不画画的时候真是暴殄天物。“

周惜缘反手挠他掌心：“比赛结果快公布了，紧张得睡不着。“

“周设计师的作品要是落选，“他忽然含住她耳垂闷笑，“我第一个去把评委台掀了。“

“哪有你这样护短的。“她笑着躲闪，却被他扣住后颈深吻下来。唇齿纠缠间，窗外雨声渐急，恍惚与童年记忆重叠——

“知道我为什么想当设计师吗？“她突然开口，声音闷在他胸口。

沈驰野摩挲她后颈：“嗯？“

“小时候觉得妈妈画画好无聊，外婆总笑着看我捣乱。“她望着雨幕轻笑，“后来才知道，她们都是顶尖设计师。“

他低头亲她发旋：“现在你比她们都厉害。“

雨珠顺着玻璃蜿蜒而下，像永远流不尽的眼泪。

同一时刻的A市，纪宸晏扯松领带走进街角咖啡馆。连日加班让他眼底泛着青灰，却在推门瞬间顿住脚步——风铃轻响处，穿米色围裙的女孩正踮脚擦拭画框，侧脸轮廓与记忆中的身影惊人相似。

“先生要点什么？“她转身时眼眸亮得惊人，纪宸晏喉结滚动，听见自己说：“焦糖玛奇朵。“

“我们家的招牌哦。“她放下平板，胸牌上“乔艺“两个字在暖光下泛着柔光，“看您很累的样子，这杯算我请。“

纪宸晏鬼使神差点了点头。两杯咖啡端上桌时，他鬼使神差开口：“能坐会儿吗？“

乔艺大方落座，托腮看他：“纪先生是本地人吗？“

“纪宸晏。“他盯着她眼尾那颗小痣，“你呢？“

“乔艺。“她歪头时发丝扫过锁骨，“乔木的乔，艺术的艺。“

咖啡勺碰着杯壁叮当作响，纪宸晏忽然说：“你长得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乔艺搅动奶泡的手顿了顿，抬眼时眸光清亮：“是吗？那一定是个很优秀的人。“

纪宸晏望着窗外雨帘，忽然想起周惜缘总爱在下雨天窝在他怀里画设计稿。甜腻的焦糖味在舌尖化开，却冲不散心底泛起的涩意。

“纪先生？“乔艺忽然倾身靠近，发间橙花香扑面而来，“能加个微信吗？“

他猛地回神，后撤时碰翻糖罐。方糖滚落在地，像散落的星星。

“不必了。“他起身扣上西装纽扣，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再像也不是她。“

玻璃门开合带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