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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路之窈问。
顾林轩点点头：“你爸的性子还不知道吗？看热闹不嫌事大，他说的话不能当真。”
“所以现在你的气消掉一些了吗？”
路之窈拼命压下上扬的嘴角：“一般般。”
“那等你高考完我带你去北极看极光怎么样？”他并不拆穿她，只一味地给予她补偿。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有逼你哦。”
顾林轩点头：“是我求你去的，但是现在你该睡觉了。”
路之窈依依不舍地回房。
到达门口时，她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他。
“那……等我毕业是不是就可以谈恋爱了？”
顾林轩心跳猛地漏了一拍，正犹豫着要不要回答时，路之窈已经进了房间。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像是怕他不答应一样她说完就关上了房门，徒留他一个人呆愣在外面。
顾林轩看着紧闭的房门，酸水如溪流般从心口处蔓延至全身。
他忍不住揉了揉酸胀处，却带起另一阵刺痛。
她有喜欢的人了吗？
是罗逸吗？
他不敢再想下去，单是想到她将来会和另一个人亲密无间，他就痛到无法呼吸。
这种心惊胆战一直持续到高考结束。
他接住从考场冲出来的路之窈，下意识掂了掂她。
“考试这么辛苦都给我们家之窈饿瘦了，走，我带你吃顿好的，庆祝你结束高中生涯。”
路之窈却扭扭捏捏，满脸的欲言又止。
他心里咯噔一下，不久前刻意被他忽略的恋爱问题瞬间跃入脑海。
见她这幅样子，莫不是要告诉他她的恋爱进度？
顾林轩的心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提到嗓子眼。
就在他忍不住询问时，路之窈才终于开口：“我不想吃外面的，我想吃你亲手做的菜。”
顾林轩猛地松了一口气，脸上也轻松了不少。
“这有什么为难的，你想吃什么，我买食材回去给你做。”
路之窈在他身后踩着影子：“不知道，你会做什么？”
他低头沉吟一刻，莫名想起当初她吃自己尝试的青椒肉丝时眼眶红红的模样。
所以他答道：“青椒肉丝。”
路之窈应道：“就它了，我在家里等你回来。”
“你不去？”他有些奇怪，平时路之窈可是恨不得无时无刻黏在他身边，今天的行为倒是有些古怪。
她摇了摇头：“考试太累了，我想先回去休息一下。”
高考的确极度消耗精力，顾林轩不疑有他放她离开。
等他买完食材回家时，天色还早。
一推开门，家里却是黑漆漆的一片，甚至连窗帘都拉上，没有半丝光亮透进来。
他打开灯，试探性喊道：“之窈？”
回应他的只有空荡荡的客厅回音。
不对劲。
他眉头紧皱，虽然曾经路之窈也爱玩这中恶作剧。
但通常会在他开门的瞬间吓唬他，或是在他喊她的时候从某个角落里窜出来吓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
顾林轩心头顿时闪过无数念头，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一间一间房子搜寻起来。
终于在路之窈房间里看见一个耸动的鼓包时松了口气。
他伸手掀开被子：“之窈，以后这样的恶作剧别再玩了，真的很让人担心……”
剩下的话被卡在嗓子里。
他看着床上惊慌失措、衣衫不整的路之窈下意识又把被子盖了回去。
“你怎么这个时候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