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芜柳濯非附加完整在线阅读(直到相思了无益)最近更新列表
接着她又着急忙慌的回到侯府梳妆打扮,亲自制备了他爱吃的凤梨酥,打包好带来酒楼等待。
即便是十五岁及笄这样的大日子,她还是一切都以他为先,处处为他着想。
甚至不敢遣人去催,生怕他忙于公务,打搅了他。
所以就独自在酒楼等着。
等到太阳逐渐向西方落下,湛蓝的天空染上橙红。
等到小二一遍遍地来问她还要不要就餐,如果需要他们后厨可以帮忙热菜。
等到自己的满心期待渐渐冷却,侥幸的幻想被无情的掐灭,眼里的光芒黯淡了下去。
她要等的人却还是没有来。
她不禁自嘲。
三年了,三年的婚姻里,她不知道等了他多少次。
次次都是以满腔热情作为开始,又以满心失落作为结束。
只要那个女子一有什么动静,他就能抛下京城的一切,哪怕是这个爱他三年的妻子。
邢芜忽然觉得很累很累,没有力气再等下去了。
也不想再继续这份单向的婚姻了。
思及此处,她浅浅的笑了一下,终于抬起了头,“谢谢,我不等了。”
飘香的菜肴一口未动,她把精致的点心一并留在桌上。
“劳烦你陪我这么久,这些你拿去吃吧。”
烈阳下,她坐着马车,颠簸回府。
窗外景色匆匆略过,邢芜的回忆也在眼前回旋。
她身世孤苦,被侯府柳家收养。教她读书习字,诗词礼节。

她也很是争气,铭记着柳家的恩情,功课从来都学习的刻苦,才华名动京城。
在一次京城宴席上,她喝了一些,微醺着向柳家的小侯爷柳濯非敬酒。
柳濯非气度不凡的端坐在席位上,五官凌厉,相貌堂堂。
听清她说想要报答柳家恩情之后,哂笑了声。
“你想要报答的话,能以身相许吗?”
男人抬眸,华彩的灯光映衬着他琥珀的瞳仁,对她有种莫名的吸引。
只一眼,便勾起了她的欲念。加上酒精作用的加持,心跳瞬间如擂鼓一般,清晰可闻。
最后她红着脸,也红着眼,说“好。”
没有三书六聘,没有盛大的婚礼。
全城无人知晓,他们就简单的对拜了天地。
这份感情一往而深,来得随便又轻易,所以婚后才使得他百般忽略自己。
三年了,邢芜不知道做了多少努力,想要敲开柳濯非的心门,却始终被拒之门外。
后来在府里仆从们的口中,她才明白,无论她怎样的迎合他,讨好他,他的心里都已经住下了另一个人。
那个叫崔荏的女子,才是他的此生挚爱。
他们原本是一对花前月下的壁人,然而好景不长,崔荏因故落户江南。
但是柳濯非对她情根深种,即便是娶了邢芜,也从未有一刻忘记过她。
邢芜渐渐的察觉到,对于柳濯非而言,她不过就是用来疗慰他情伤的药剂,是他的一时赌气。
柳濯非向她提出婚约的那天,崔荏在江南大婚。
他们在侯府的婚房,是柳濯非命人按崔荏的喜好打造的。
他们置办喜宴的酒楼,也定在了柳濯非第一次同崔荏表明心迹的地方。
.......
这许许多多的是与非叠加在一起,让她的爱意随着年月的流逝,慢慢消弭。
回到府中,侍卫便送来了他的旨意:“崔荏回京琐事繁多,明年我再好好给你补个生辰。”
邢芜忽的笑了。
明年?
明年的她还是十五岁吗?
明年的她还能再过一遍成人礼吗?
柳濯非,我们已经,已经不会再有明年了。
当年的婚约是你提出的,那么就由我来提出和离吧。
第二章
马车稳稳地停在了侯府的门前,一席长衫的男人撩起车帘,扶着车内的女子小心翼翼的迈下台阶。
侯府的大门缓缓地打开,他们相拥着走进府里,沿路的侍从们面面相觑,还是恭敬的行礼。
柳濯非没见到邢芜的身影,心里有些奇怪,蹙眉问道。
“夫人呢?”
“夫人下午回来一趟又出去了,说是今日生辰,想去逛逛夜市。”
柳濯非的步子蓦地一顿,他想起昨天上午本是答应好了要陪邢芜好好过个及笄,但今天去往酒楼的路上遇到快马来报,他犹豫了一番,还是去往城门相迎。
夜晚的气温骤降了几度,寒月凄清,乌云遮蔽了所有的星子,像墨水倾洒,泼满了整片幕布。
柳濯非的心里涌入一股内疚,他不禁默默的想,邢芜会不会不高兴。
但是他很快又转了念头,邢芜一直就大方得体,处处宽容。
她不会生气的,不会去计较的。
仆人见小侯爷脸色一紧,便略有迟疑的问到,“小侯爷,要不要着人去寻。”
柳濯非摇摇头,不以为然道,“不用麻烦了,等夫人回来之后,让她来找下我。”
然后他环视了一圈厢房,柔和的揽着崔荏的肩膀,商量着问道,“天色已晚,你回来的又突然,房间还来不及叫别人收拾出来,就暂且在邢芜的院里住下吧。”
崔荏含情脉脉的望着柳濯非,嗓音妩媚,“可是这样夫人会不会生气呀,还未经过她的允许呢。”
柳濯非还是摇头道,“她是不会介意的。”
另一边。
邢芜逛了逛热闹的夜市,买了些喜欢的吃食之后,思考今晚住在哪里。
偏离了人头攒动的大街小巷,气氛一下便凝结住了,一阵夜风刮过,她后知后觉的感到了凉意。
身上没穿能挡风的衣物,邢芜冷得缩了缩身子,决定先找一个客栈歇息。等明天天亮,再从城北去往城南,寻一个僻静的住所。
第二天。
邢芜特地起了个早,打算回到府上换身衣物。
她才刚一踏进院内,便察觉到多了些生疏的面容。
像是为了印证她的想法,崔荏从一间厢房中走了出来。
她的笑容张扬,眼尾上挑,含了几分不屑,“柳夫人早安。”
“昨晚听说夫人因为我和濯非的事情闹了脾气出门散心,没想到竟是一夜未归。我这心里既担心又抱歉,觉得理应和夫人解释一下我与濯非的关系。”
“我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