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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钊漱玉馆小说(念念春风知我意)最近更新(宁钊漱玉馆)整本无套路阅读

时间: 2025-03-15 20:15:10  热度: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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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钊漱玉馆小说(念念春风知我意)最近更新(宁钊漱玉馆)整本无套路阅读灵堂的烛火在风里抖得厉害,我看着棺木中那张苍白又熟悉的面庞,有些恍神。
有人将描金棺盖往我面前推了半寸。
封棺的时间到了。
我抬眼看向外面,天光刺眼,狠狠割疼了我的眼睛。
她平躺在棺材里的模样,似乎与八岁那年的影子重叠。
当初人牙子把哭闹的女童,塞进运腌菜的橡木桶里,她生生扣裂了指甲,才让一丝缝隙透出光来。
姐姐那么怕黑,怎么能躺在不见天日的棺材里。
“普雅山上有寺庙,能让逝者安息。”
这是谢祁精挑细选的遗址。
我拒绝了。
姐姐这辈子太苦了,生前双腿残疾不得自由。
闲聊时,她曾说过,来世要做一阵风。
轻飘飘,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火化吧。”
烧成灰,就能随风而去了。
姐姐。
这时候,我才真的想怨你。
你知不知道,你走之后,世间偌大。
真的只剩我一个人了。
31
当火舌烧毁棺椁时,我终于哭出声来。
冲天火光里,我好像看见姐姐坐在轮椅上的背影。
她总对着院墙外卖糖人的货郎发呆。
她羡慕他们走南闯北,能见识不同的风土人情。
我将她的骨灰扬到了河里。
这样她也能随波逐流,去她生前想去而未及的地方了。
谢祁知道姐姐曾喜欢读书画画,还给她烧了不少藏书和画卷。
翻卷燃烧的纸页灰烬,是他对姐姐的敬意。
下初雪了。
北风卷着雪粒子割在脸上,我竟然尝出些许甜腥。
这让我恍然想起,当年为了逃出乐坊追捕时,我们躲在渡口货箱,姐姐往我嘴里塞的最后一颗饴糖。
谢祁在身后撑起了伞,将我搂进他的怀里。
“你还有我。”
他的声音散在风里,像句抓不住的谶语。
可我竟然有种安心的感觉。
真是没出息。
我对自己说。
这一切都不属于我,我还在贪恋什么呢。
谢祁不过是,不打我的宁钊罢了。
从头到尾,根本没有人真正爱我。
可我却沉溺在这虚情假意里。
弥足深陷,难以自拔。
我望着漫天飞扬的雪粒,远处普雅山的轮廓正被暮色吞没。
姐姐化作的风穿过我空荡荡的袖管。
而我的血似乎快要凉透了。
姐姐死后,我大病一场。
咳血是家常便饭,每天换洗的手帕都晒不干。
谢祁端着药碗进来时,我正对着菱花镜擦拭唇边血迹。
铜镜里映着纸扎铺的惨白灯笼,那些染上了血红的手帕在窗棂上飘成一片血雾。
谢祁为了治好我,更是急得生出白发。
“昭昭,该喝药了。”
他手腕上还缠着杜钰前日送来的安神香,沉香混着苦药味在屋里漫开。
“放着吧。”
我淡声道。
32
这个云游的大夫有点本事。
他捻着银针在我腕间游走,浑浊眼睛突然精光迸射:“姑娘这毒,怕是积了十年有余。”
“只要找到当年的毒方,配出解药,兴许能再活几年。”
可只有我知道,这所谓的毒方,根本找不到。
因为这毒,是我当初自己下的。
窗外飘来零星的唢呐声。
前街新开了间暗窑,妈妈正教小丫头们唱《叹五更》。
十岁那年的霉潮味突然涌进鼻腔,混着脂粉与血腥气。
谢祁坐在我的床边,抓着我的手。
那个清冷矜贵的探花郎,如今竟红着眼,求我治病。
我有些许不忍。
望着那双为我而红的眼,我给他讲了个故事。
“你可知道漱玉馆的规矩?”
我摩挲着他的手腕,脸上挂起了古怪的微笑。
“那里的姑娘,稍有姿色,就会被马上挂牌上桌。”
“在那里,从来没有‘到了年纪’这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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