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终如昼费临阮瓷续集(明日终如昼)终极反转(费临阮瓷)全篇一口气阅读
“阮瓷你曾在费氏集团担任两年组长,竟然靠抄袭走捷径?”
第6章
无数审判的目光、突如其来的逼问,让阮瓷脑袋里顿时一团乱麻。
她不可置信地捏着这两张设计稿纸,脸色发白地辩解:“我没有抄袭,我也不可能抄袭!”
费临却只是漫不经心地看了她一眼,抬手叫身旁的秘书将幻灯片翻了个页。
“这是乔鸢组长一年前没发表的设计,而你这次的新品与她的存在多处雷同,证据确凿。”
众人的目光下,让阮瓷觉得自己像是被围剿的食草动物。
她攥紧了手,用疼痛让自己冷静,继续朗声反驳。
“费总,您用一份从未发表的设计来鉴定我抄袭,实在有些可笑。”
“更何况我成为设计师的这三年来,多次参与公司新品设计,作品推出后也从未收到过抄袭的评价……”
费临身旁的乔鸢直接打断阮瓷的话:“证据确凿,你还在这里狡辩!我的设计图是一年前的,这图上可是有记录的。”
阮瓷气得发颤:“记录可以靠P图,你拿出一份未发表过的设计稿就来指责我,有失偏颇了吧?我们可以找人鉴定,看看到底是真是假!”
此话一出,乔鸢的眼神顿时闪烁,但还是梗着脖子回道:“阮瓷,你这是在侮辱我吗?”
阮瓷不偏不倚地看着她,目光灼灼:“清者自清,乔组长,你要是清白,鉴定一下也无伤大雅吧……”
她话还没说完,这时,费临一抬手,不耐地打断了她。
“还有,除此之外,设计组不止一人反映,从前你担任组长的时候就压榨组员,将她们的作品冠上你自己的名字。”
说着,一封联名举报书也出现在大屏幕上。
阮瓷顿时感觉眼前天旋地转,根本不敢相信朝夕相处两年的同事会这样污蔑她。
可掌心被自己攥出的疼痛感正提醒着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阮瓷强忍着心酸和难过,看着费临,声音艰涩:“我没有抄袭,也没有靠组长的职位霸凌组员……”

费临却只是不耐地分她一个眼神:“证据确凿,没什么好狡辩的。”
阮瓷身形一颤,不由得后退一步。
费临竟真的半点不相信她,听了几人的一面之词,就对她盖棺定论。
接着,费临站起身,宣布了对她的处理。
“念在阮瓷在职三年,为公司创造过可观的利益,酌情降职为初级设计师。”
阮瓷张了张嘴,眼眶发涩,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会议很快结束,阮瓷失魂落魄地走出会议室。
费临随后走出。
不知从哪生出的勇气,阮瓷直接大声叫住了他:“费临,我们谈谈吧。”
费临脚步一顿,他转过身来,脸上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神情,眼中的嘲讽却更甚。
阮瓷呼吸微滞,很快咬紧了牙,问道:“你心里明白,这件事明明漏洞百出,可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对我?”
她抑制不住地发出一声哽咽,费临却无动于衷地看着她,溢出一声讥嘲。
“是啊,我知道。”
“可我就是在报复你,阮瓷,我恨你啊,你应该也知道吧?”
费临的态度从头至尾都是轻飘飘的,但这话却犹如一把重锤,将阮瓷本就不稳的身形砸得更加摇摇欲坠。
前世,在西藏,她穿过重重山峦、越过片片冰川,五步一叩首地走完一千公里,心中仍有与费临重归于好的愿望。
可原来,他真的恨她。
恨她恨到连给自己收尸都不肯。
阮瓷感觉自己的灵魂仍被困在那片严寒之地,呼吸发冷,一颗心也彻底冷了。
费临看她最后一眼,犹如施舍。
“别再自取其辱,只要你活着一天,看你不好过,我心里才舒服。”
费临说完就转身走了,脚步说不出的痛快。
阮瓷则呆呆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许久,伸手抹去了自己不知何时流下的眼泪。
她轻声喃喃道:“费临,如你所愿,我要放弃你了。”
第7章
决策大会之后,阮瓷成了公司中的初级设计师,一切从零开始。
和新人一样,她无缘服装设计任务,干的都是整理设计室、搬运材料和模型这类繁重的杂活。
茶水间八卦的中心也由费临和乔鸢变成了阮瓷。
“你们说,那阮瓷都闹出这样的丑事了,怎么还好意思待在公司里的?”
“就是啊,如果我是她,连设计师都没脸做了!”
不是什么好话,阮瓷早有预料,但听到时还是觉得心里一刺。
有人反驳道:“小瓷姐不是那样的人,你之前也受过她的照顾,怎么能这样说?”
那人相当不屑,冷哼一声:“假惺惺,谁知道她是不是想把我的设计收入囊中啊!”
阮瓷不由得苦笑,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几天后,阮瓷收到了出差在外的费柏安回来的消息。
自从费临回来,费柏安就外勤不断,如同被流放。
阮瓷和费柏安吃了一顿晚餐。
费柏安一见她就问:“小瓷,你现在在公司怎么样?”
对上他关切的目光,阮瓷心里顿时一酸。
但阮瓷很快摇头,笑着答道:“二哥,我挺好的。”
从小到大,她已经麻烦费家太多,阮瓷不想再因为自己的事,让费柏安和费临闹出什么不愉快。
费柏安看着她,那双清如寒潭的眸子好似看透了她的逞强。
可他没有戳穿,只是叹了口气。
然后回家的车上,费柏安就把一张很有质感的黑色邀请函递给了阮瓷。
阮瓷接过定睛一看,才发现竟是来自国外知名设计公司“AwakeNing”。
AN公司秉持着觉醒超前的、注重原创性和艺术性的设计感知,与阮瓷的理念不谋而合,也是她一直想去进修的地方。
上一世,她也曾得到过。
但为了留在费临身边,她最终还是放弃了那个机会。
阮瓷心里的郁闷忽然一扫而空,眼神晶亮地看向费柏安:“二哥,你是怎么办到的?!”
费柏安语气故意轻描淡写:“小瓷的能力在业界有目共睹,AN公司有合作的意向,我只是提了一句。”
阮瓷有些想笑,但又很快低落:“可是我去了,就离二哥很远了。”
费柏安眼中的挣扎一闪而过。
最终他还是移开视线,说:“小瓷,我希望你可以飞得再高再远一点,过自己想过的人生。”
看着费柏安平静的神情,阮瓷心中莫名难受。
费柏安看着冷淡,从小到大却是最默不作声包容她的那一个。
小时候出门玩,费临时常不耐烦,他却毫不在意自己身后缀着她这条胆怯的小尾巴。
费母出事后,费家一团乱麻,费父颓废,费临出走,他扛起了费家的一切事务,还不忘照顾她的情绪。
她进入费氏集团后,也是他力排众议,支持她的设计风格,两人一同创下费氏集团营业额的新高。
不知何时,费柏安已经沉默地长成了一棵树。
阮瓷抬起眼睛,认真地看着费柏安,问道:“二哥,你知道我今生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吗?”
路口的红灯亮起,费柏安不明所以的看向她。
“什么?”
费柏安以为阮瓷会说和费临有关的事情。
谁知却听到阮瓷一字一句坚定开口:“我希望二哥幸福快乐,长命百岁。”
费柏安怔愣许久。
他看着阮瓷认真的眼,攥紧手才能抑制住心跳的脉搏。
他有些艰难的回过头,轻声说:“傻瓜,只要你好,二哥就会幸福快乐。”
这回怔愣的人换成了阮瓷。
阮瓷回了家,对着看着AN公司的邀请函愣神良久。
她想起费临那句锥心刺骨的“除非你死”,又想起费柏安说的“只要你好”。
是不是自己离开,才会对身边的人都好?
此时,房里的挂钟走至半夜两点,阮瓷终于下定决心。
她缓缓敲字,按照邀请函上的邮箱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