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郁贺敛小说(乖乖入局,骄肆大佬无处不低头)前文+全本完整阅读预售作品抢先看
于是在听说了壁堡的‘713’行动之后,他不顾爷爷的阻拦,主动找上了贺敛。
作为金州一黑一白,两大世家的接班人,他们年少时的交集并不少。
但那是他俩第一次主动说话。
他给了贺敛一个更近的绕侧路线,只要贺敛带人在那条路上蹲守,一定能将沙虫的货车顺利截住,救下那些可怜的少男少女。
可惜,当他顶着满院子的枪口,站在壁堡大营说出这番话时。
贺敛让他滚。
谁会相信他。
金州谢家,罪大恶极。
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在以身设局,想让贺敛死于沙虫之手。
即便他愿意剁下拇指证明。
可贺敛最后也只是割伤了他的虎口,让人把他扔出去。
当两扇军工制造的大门在他面前缓缓合上。
他坐在地上,笑的颓唐。
哪怕贺敛不能名正言顺的从军,他还是可以空降成为私人武组的会长,可自己呢,只能像一条臭虫,永远苟活在那片烂泥里,见不得光。
就算把心挖出来。
也和别人不一样。
是黑的。
只是他没想到,作为黑水堂的少主,沙虫当时在监视他。
因为那次背叛,沙虫和黑水堂彻底断了合作,作为代价,谢钏杰的一双腿被废了,如果不是拿那样东西保命,黑水堂将遍地白骨。
谢轻舟啧了一声,脸色驳杂:“陈芝麻烂谷子,提它干什么。”

贺敛似乎是笑了,他拉开车门,站在路边。
没急着关门。
“谢轻舟。”
贺敛的表情多有严肃。
是迟来已久的真心话。
无论他们在那之后又结下了多少仇怨。
但‘713’行动。
如一根刺。
横穿了两人。
他和谢轻舟。
都在九年前。
为自己的年少轻狂付出了代价。
贺敛不曾犹豫:“对不起,我当年应该相信你的,如果按照你说的做,我救下来的人,或许不止是庄雨眠一个。”
“谢轻舟,是我错看你了。”
谢轻舟搭在方向盘上的手蓦地攥紧,甚至整条小臂都颤抖起来,他在贺敛看不到的地方猩红了眼眶,太阳穴的青筋都鼓了起来。
那积压许久的不甘喷涌而出。
但脱口而出的话。
平静如水。
“贺敛,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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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我为啥要挖这么多坑。
收尾收到我想死。
我是大虎b。
第163章 希苒啊
风声呼啸而过,将谢轻舟的话音卷在其中,轻而易举的打散。
两人沉默了几息。
“行了,狗东西,老子没时间和你忆往昔。”
谢轻舟启动车子,正准备踩油门。
“等等,我还有一件事。”
贺敛伸手,一把握住了副驾外的倒车镜。
‘咔嚓!’
谢轻舟眼睁睁的看着他将倒车镜掰了下来,继而转过头,张了张嘴,良久才拿出一副崩溃又平静的口吻:“贺敛,我操你大爷。”
贺敛从容不迫,将倒车镜扔进副驾,拄着车顶:“别说,这事还真跟我大爷有关,不过这样惩罚他,对你的男科是不是有所损伤?”
谢轻舟:“……”
他将头转过去,狠狠的吸了口气:“快说!”
贺敛:“你和拜庭区那位霍家家主,关系如何?”
谢轻舟下意识道:“霍斯聿啊。”
“直呼其名,很熟?”
“不熟。”
“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
谢轻舟捶了一下方向盘,眼睛被怒火烤的通红。
“姓贺的,你听不懂人话是吧!”
贺敛不退反进:“我要动贺绍远。”
听到这个名字,谢轻舟微微一怔,旋即让他先坐回车里。
贺绍远啊。
当年贺敛杀了贺牧,导致贺家大房和二房割裂的事,金州这些顶级世家多少也有耳闻,至于拜庭区,别的不说,被称作‘清理师’的杀手是最多的。
“你是想让我帮你找霍斯聿,请两个清理师是吧。”谢轻舟想了想,“只是以你的身份去雇凶……行是行,但贺绍远的情况太特殊了,他是贺氏集团董事长,又是你贺敛明面上的大伯,即便是你私下授意,估计也没人敢接。”
贺敛把玩着那个倒车镜,轻轻勾唇。
“没人敢杀贺绍远,却有人敢杀贺敛的老婆?”
谢轻舟猝然回头,反应很快。
“你什么意思?你不是要雇凶?”
贺敛像是玩够了,将倒车镜顺手扔出了车窗。
谢轻舟再次深吸了口气。
贺敛:“贺绍远这些年一直在雇佣国外的党派暗杀我,但是我前段时间端了那批药贩,打击了沙虫,想必是那些党派不想惹麻烦,就不接他的生意了,所以他盯上了拜庭区的杀手,想杀姜郁。”
谢轻舟听着,只觉得不可思议。
霍斯聿已经被招安了。
他和东境的照川工会井水不犯河水,何苦再去招惹金州的壁堡。
“你知道的,拜庭区的情况比北境外的菲兹区还要复杂。”谢轻舟强调道,“他霍斯聿一个人,想必也经手不了区域内的所有事,估计是有人见钱眼开,背着他接的生意。”
贺敛挑眉:“所以你俩真挺熟的?”
谢轻舟:“……”
“废话不多说。”贺敛眉头压低,“你帮我问一下霍斯聿,如果真的是贺绍远雇佣了拜庭区的杀手,能不能给我一份交易流水的证据。”
谢轻舟搓捏着指尖:“然后呢?你想把贺绍远怎么着?”
贺敛笑的风轻云淡,那对凤眸透着春夜的寒:“如果沙虫动了我血亲,那你说……我出军剿匪是不是就师出有名了?”
谢轻舟咂了咂嘴,脸色一时复杂。
“贺敛,有时候,我真是对你的狡诈甘拜下风。”
贺敛重新拉开车门,站在路边:“谢湛云是沙虫的风向标,在我确定剿匪之前,你别轻举妄动,一旦开战,谢贺两家就是活靶子。”
谢轻舟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这是让自己先别杀谢湛云。
他哼笑道:“我本来也没想杀了他。”
或许,自己可以物尽其用。
他又说:“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我已经打草惊蛇了。”
“啧。”
贺敛没多责备,只是不甚耐烦:“亲手养出一个内鬼,真够蠢的。”
谢轻舟嗤之以鼻,只是想了想,又意味不明的启唇:“怎么着?难不成你的壁堡就都是忠心耿耿的了?万一你手里也有内鬼呢?”
贺敛扶着车门:“说来听听?”
谢轻舟的舌尖轻掠齿关,冷不丁抛了个名字出来。
“叶寻。”
贺敛难得露出迷茫的神色。
谢轻舟面无表情的将车子重新启动,让贺敛将副驾的车门关好,才没好气儿的说:“一天到晚跟着你妹妹的人,你不好好查查?”
贺敛:“看不出来,你还挺细心。”
“老子这是将心比心!”
谢轻舟说完,驱车离开。
-
西郊,缪斯庄园。
谢希苒回到家后并没有立刻洗漱,她思忖着贺敛的那些话,重复的叠着手里的薄毯,想等大哥回来后仔细聊一聊。
不多时,院子里传来停车声。
谢希苒连忙起身跑出去,只是那一声‘哥’还未出口,便生生咽回腹中。
谢湛云回来了。
谢希苒身型顿住,下意识的后退半步。
谢湛云扫着袖管:“怎么了希苒?慌里慌张的?”
谢希苒摇摇头,她不安的捋了一下发丝,挤出笑容来:“没怎么,二哥,你最近不是在堂口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谢湛云脱下西装外套,漫不经心的往衣架上挂:“堂口没什么事,所以就提前回来了,你怎么还没睡啊?”
谢希苒克制着骨子里的慌乱:“我……我现在就去睡了。”
她说完,转身往楼梯口走去。
只是没出两步。
谢湛云冷淡的笑声悄无声息的追了上来。
像是夜深露重。
草丛中游弋而来的细蛇。
“希苒,你今天见到贺敛了?”
谢希苒站住,只觉得那团丝缕的凉意如同蛛网般束缚住四肢百骸,她没有立即转身,背对着他的那张小脸儿逐渐变得苍白。
她说:“二哥怎么知道?”
“呵呵,你今天和大哥不是去参加沈津办的聚会了吗,那个别墅可是贺敛的地盘,他难道没在?”
这倒是说得过去。
可谢希苒悬起的心始终落不下去。
二哥好像总能知道贺先生的行踪。
无论是他当初要回金州。
还是后续去洋城。
二哥总想让自己和贺先生出现在同一个地方。
谢希苒不自觉的勾了勾手指。
她和谢湛云自小的关系并不好,那又是从什么时候起……
是了。
是从她说喜欢贺敛的那天起。
整个黑水堂,只有谢湛云站在她这边,支持她,鼓励她,甚至在她被大哥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