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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时砚脸色一变，语调里带着些悲痛：“这是后来，我找到青月的地方，她身上全是淤青疤痕……”

“就躺在你跪的地方。”

“她是被那些禽兽折磨死的，她给我打了十通电话，我没有接到。”

“那时候是你，你让我陪着你选当天晚宴的衣服。”

宋南枝脸色发白，手狠狠攥住，指甲几乎陷进肉里。

靳时砚拨通了一个号码，按下静音，摆在宋南枝面前。

电话对面传来一个粗犷的男声：“靳少？什么事呀？是有新的妹子玩吗？”

宋南枝听到声音，瞬间僵滞，不住地摇头，眼泪无力地滴落在地上，声音嘶哑：“不要，时砚，不要这样对我……”

她努力伸手勾着他的裤脚，毫无形象地挥着手，想要将电话挂断。

靳时砚猩红着脸，慢慢地蹲下，手掐住宋南枝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和自己对视。

“你害怕了？”

“宋南枝，你竟然也会害怕吗？”

靳时砚的话像是最后的审判，将宋南枝烙在炭火上，每一寸肌肤都泛着疼：“青月那时的痛苦，我要你千倍万倍地奉还！”

第二章

电话那头男人已经不耐烦地开始怒吼：“靳时砚，你他妈的说话！”

宋南枝被吼声震住，跪坐在地上，揪紧了衣角，直直地盯着靳时砚。

她的心脏高频跳动着，有些无助地摇头，脸色煞白，呢喃着：“时砚，不要……”

靳时砚眼底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消失，有些粗暴地甩开她的手，冷漠的声音成了扎向宋南枝的利刃：“你现在来城郊的别墅，有事。”

男人黏糊油腻的声音在宋南枝耳畔炸开，将她最后的一丝希望震碎：“是宋大小姐回来了吧？我早听说了，靳少还真是说话算数，哥们会好好玩的。”

电话挂断。

宋南枝跌坐在地上，像是一个失去灵魂的人偶。

靳时砚恨她，恨到要她生不如死。

宋南枝惨然一笑，苦涩的笑容慢慢落平，变成了无声地流泪。

靳时砚挂了电话，在沙发上端坐着，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十分钟后。

门外响起急促的按铃声，靳时砚站起身，开了门。

一个长相猥琐的男人闯了进来，直直地冲向跪在一边的宋南枝。

赤红着眼睛，将头凑在她颈窝，炙热恶心的气息喷洒在她侧颈：“真漂亮！”

宋南枝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发颤，试图躲开男人的碰触，将最后一个求救的眼神投向靳时砚。

靳时砚嘴角勾起一抹瘆人的笑，眼眶猩红，眼底是肆虐的恨意：“她送给你了。”

宋南枝的心被这一句话彻底震碎，她甚至忘记了颤抖，只是死死盯着靳时砚。

门重重地关上。

也让宋南枝本就破碎的心更加支离破碎。

男人狞笑着，看着宋南枝心死的神情，用手一遍遍抚过她裸露在外的皮肤。

粗鲁地将她身上的衣服撕碎：“靳时砚把你给我了，宋南枝，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宋南枝紧咬着唇，忍受着男人在自己身上留下一个个暧昧青紫的痕迹。

男人脱了衣服，将她双手束缚住，她不住地挣扎，却只换来发狠的鞭打。

她压抑的哭喊声好像成了男人的兴奋剂，落在身上的劲越来越重。

宋南枝脖子被猛地掐住，男人乖张又放肆的笑声在她耳畔炸开：“你怎么不叫？哑巴了？”

宋南枝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费力地想要扯开男人的手，却毫无用处。

肺中的空气一点点稀薄，她别过脸看着被靳时砚珍重摆在桌子上的牌位。

眼角划过一滴泪，靳时砚是不是想让她死在这，给黎青月赎罪？

他太恨她了。

宋南枝的心像是被无数蚂蚁啃噬，由心脏而起蔓延至五脏六腑的痛迅速蔓延到全身。

意识消失的最后一秒，她感受到压在她身上的人被闯进来的另一个人掀开。

她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男人的咒骂声和靳时砚阴沉的脸将她的五感强占。

“靳时砚，你不会舍不得了吧？”

宋南枝撑着半边身子，满脸希冀地看向靳时砚，可下一秒，靳时砚的话将她所有的希望重重地摔在地上，彻底粉碎。

“她要死也只能死在我手里。”

宋南枝的喉咙像是火燎一般发痛，猩红的眼睛紧紧盯着靳时砚，最后闷哼一声晕了过去。

……

宋南枝再次睁眼时，依旧是在客厅，身上甚至还是被男人撕碎只剩下几道布条的衣服。

靳时砚的声音像是从天边传来，听不出什么情绪：“醒了？”

她猛地打了个冷颤，后知后觉地将自己缩成一团，用手遮住身体。

靳时砚却连半点眼神都舍不得分给宋南枝，单手扔出一件衣服。

宋南枝跪着爬到他脚边，将衣服飞快捡了套在身上，熟悉的味道迅速充盈在她鼻间。

是靳时砚惯常用的那款香，可现在宋南枝闻着，更像是穿肠毒药。

她又挣扎着要脱下来，被靳时砚淡淡的一句话拦住：“你身上的印子，我看着恶心。”

宋南枝脸色发白，攥紧了身上的衣服，那个男人腥臭的味道好像又出现，他触碰过的每一处皮肤都开始发烫。

她瘫坐在地上，自我厌恶的恶心感让她有些想吐，被她生生忍住，后背上渗出一层层冷汗。

靳时砚再次开口：“之后有一个晚宴，你和我一起去，记得把自己洗干净。”

……

温热的水淋在身上，宋南枝拼命地擦着身体，直到皮肤充血泛红，却无济于事。

房间里是靳时砚给她准备的礼服。

宋南枝一眼便看出，是三年前，她央求着靳时砚给她选的那一套。

露背深V的款式，可以将她的美展现到极致，她那时候很喜欢。

可绝对不适合现在。

宋南枝攥紧手，指甲陷进肉中，涩意在唇间蔓延。

靳时砚是想以这种方式羞辱她。

她试探着伸出手，真丝面料裹着寒意从她指尖一直延伸到心脏，寸寸结冰。

宋南枝换上衣服推门出去，先前的黑衣人再次出现，引着她上车。

车辆停稳，是靳时砚的另一处别墅。

宋南枝战战兢兢地走进，原本火热的气氛瞬间冷却，所有的目光集中在她身上。

沉寂了一秒，嗤笑声炸开。

“这不是宋南枝宋大小姐吗？怎么变成这幅样子？”

“你看她身上那些印子，真恶心！”

靳时砚端着香槟，一反常态地站在角落，隔着众人，一脸玩味地看着她。

那眼神分明带着讥讽、嘲笑甚至还有一丝快意，宋南枝心中一痛，低下头，试图忽略掉周遭的一切。

靳时砚嘴角噙着一抹淡笑，缓缓开口：“这场晚宴邀请到宋大小姐，真是我的荣幸，宋小姐的钢琴弹得好，不知道今天有没有这个耳福？”

宋南枝脑中的那根弦悄然断裂，她早就弹不了琴了。

在那座庄园里，钢琴声就是她的噩梦。

她被驯化成听到钢琴声就只会对着黎青月的牌位忏悔的罪人。

靳时砚果然是想羞辱她。

宋南枝被所有人注视着，硬着头皮坐在琴凳上，只是将手放在琴键上，她就已经开始发颤。

“砰——”

变调尖锐的琴音传来，宋南枝也摔下了琴凳，整个人毫无形象地跪倒在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讥笑声尖锐地快要将她的耳膜震碎。

靳时砚在人群之外，冷眼看着，目光若有若无地落在宋南枝身上，心头却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突然，熟悉的声音响起：“宋小姐？怎么了？是因为上午和我玩得太尽兴所以腿软了吗？”是那个男人。

宋南枝整个人僵住，那股好不容易压下的恶心又涌上来。

落在她身上的眼神顿时变成了嫌恶，男人暧昧的话语将她彻底逼入绝境。

她羞愤交加，恨不得一头撞死。

身前又被男人甩下一张银行卡：“这有一百万，再伺候我一晚。”

第三章

赤裸裸近乎于凌辱的话将宋南枝堪堪挺直的脊椎再一次压垮。

她嘴唇微张，想要反驳，可身上的每一寸痕迹都不容她出声辩驳。

男人还在继续挑衅：“怎么了？是嫌多了还是嫌少了？”

“你弟弟不是还在医院呢？我可听说，最近停药了？是没钱了吗？”

她心底闪过一丝怀疑，她当初答应让出股权，答应去英国忏悔三年，就是因为靳时砚说会治好她弟弟宋怀瑾的病。

可为什么，这个男人会说宋怀瑾的药已经停了？

宋南枝猛地抬头，下意识地看向远处的靳时砚，想要求证。

靳时砚表情冷漠，对上她的视线，眼神像是看死物一般。

宋南枝怔住，不可置信地偏了偏头，她不相信靳时砚会做到这个程度。

可现在一切摆在眼前，她又不得不相信。

靳时砚恨她，恨到可以伤害怀瑾，只是为了报复她。

宋南枝垂下头，盯着那张银行卡，手微微发颤。

她没有钱，如果靳时砚放弃救助宋怀瑾，那她真的需要这张卡。

宋南枝浑身发冷，她缓慢地挪动着，尊严碎裂一地，颤抖着伸出手要将那张卡捡起。

不知间，眼前突然出现一双熟悉的皮鞋，将那张卡踩在脚下。

与此同时，靳时砚冷哼声在头顶响起，碾碎了宋南枝最后一丝尊严：“宋南枝，你就这么缺钱？真是恬不知耻！”

宋南枝抬眸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靳时砚，瑟缩地收回了手，抿紧了唇。

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