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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的是我的沐浴露和洗发水呀，我们现在是同一个味道啦！”

　　原来是这样，乍一听她说他身上都是她的味道，他思绪不受控制地飘到十八禁的地方。

　　这让他感到十分不适，暗自唾弃自己一会儿，温声道：

　　“嗯，再抱一会儿，待会儿你自己玩，中午回荣政府吃饭。”

　　——

　　会议室自两人离去的那一刻就炸开了锅。

　　林斯作为CEO，又是和董事长一起创业的人，从十项全能的特助一步步熬到总裁，在场的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董事长的公事私事。

　　“林总，您透露一下，董事长和莱斯特家族的小小姐什么关系啊？”

　　“是情侣还是？”

　　林斯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笑道：

　　“这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最新的公司组织架构优化初步计划，你们想不想听？”

　　话落，会议室陷入一片静谧。

　　——

　　十分钟时间一到，沈霁淮将身上的八爪鱼放在沙发上。

　　理了理被她揉得皱巴巴的领带，交代完一会儿有甜品送来以后，去了会议室继续主持会议。

　　在门关上的瞬间，周颂宜迅速从包包里翻出手机。

　　果不其然，那个号码又给她发了信息。

　　这次不是文字，而是照片，哥哥小时候的照片。

　　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份，一连发了七八张，每一张她都未曾见过。

　　不再迟疑，她迅速把手机号发给家族办公室那边的人，让他们想办tຊ法去查这个号码的主人。

　　十分钟后，一封邮件发来。

　　她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顾笙”两个字吸引，哥哥母亲的名字。

　　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她紧张得咽了咽口水，要告诉哥哥这件事吗？

　　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手机叮的一声，又收到一条短信：

　　[好孩子，来看看我可以吗？不要告诉Leon，阿姨求你了。]

　　怀椿街1606号，周颂宜在心里默念这个地址。

　　棠月姐姐家住在1618,1606离那里应该不远。

　　要不去那里看看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打断她的思绪。

　　她说了声进后，一个秘书模样的漂亮小姐姐提着一个粉色盒子走进来，

　　“小姐，老板给您点的甜点到了。”

　　“哦哦，好的，谢谢，放在桌子上就好。”

　　等门再度关上后，她迅速坐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在浏览器里面搜索和顾家相关的信息。

　　结果点链接的时候鼠标不小心碰到了桌面右下角那封最新邮件提醒。

　　是维昂教授给哥哥发的，内容很短，只有两句话：

　　[Leon，你必须马上停药。我没有和你开玩笑，这是研发团队最新临床试验得出的结论，你好好看看。]

　　停药？

　　是那个小白片吗？

　　她将那封和医药相关的英文文献下载到电脑上，又传输到自己手机里。

　　网上关于顾家的信息少得可怜，和沈家一样，都要大量的屏幕词条来维持其神秘感。

　　查不到任何有用的知识索性放弃，删除一切浏览记录，又把邮件标位未读后关掉电脑。

　　殊不知，刚刚她在这个电脑上的所有操作痕迹都一字不落地传到了正在开会的沈霁淮手机上。

　　嗡嗡——

　　摆在桌面上手机震动一下，沈霁淮扫了眼亮起的屏幕。

　　上面显示两分钟之前有人使用过办公室的电脑，下面附上了链接，点击就可以查看使用轨迹。

　　——

　　那篇医药研究报告有很多专业术语，即便每个单词都认识，但连起来就变得十分晦涩难懂。

　　既然看不懂全部，周颂宜直接选择检索文章中出现频率较高的几个词。

　　一个是神经网络断裂，一个是强性镇定药物，一个是遗传。

　　简单分析一下逻辑关系就是高频率使用此类强性镇定药物，会导致神经网络断裂。

　　她现在可以初步断定，哥哥的病远不止失眠，很可能和遗传有关，而那个小白片应该就是强性镇定药物。

　　思及此，她先给魏昂教授发了封邮件，让他近期来中国务必联系她。

　　然后又回复那一长串信息，说自己会去看她。

　　那边回复的很快：

　　[太好了，我每天都在家，你随时可以过来。]

　　——

　　会议结束后，沈霁淮去了抽烟室，罕见地点了一支细长的香烟夹在指间。

　　夹杂着淡淡茉莉香，青灰色的烟雾顺着男人青筋暴起的手背一点点攀升。

　　他会抽烟，但很少抽，从不在小家伙面前抽，开始吃药之后就戒了。

　　但现在，尼古丁过肺带来的酥麻感让他不自觉沉迷。

　　小家伙很聪明，即使她看不懂那份研究报告，但知道如何快速收集关键有用的信息。

　　这个时候怕是已经猜出了大概。

　　他竟然不知道以何种方式去面对她。

　　以他对小家伙的了解，在她没掌握确定的证据之前，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第51章不要随意放开我的手

　　西坪路八号的国槐已经满身碧绿，随风摇曳沙沙作响。

　　各怀心事的两人牵着手迈进荣政府的门槛儿。

　　沈霁淮能感受到小家伙时不时投过来的探究的眸光。

　　为了不暴露情绪，他目不斜视地往前走。

　　进了月亮门，周颂宜便瞧见奶奶正在往院里的长桌上摆些什么。

　　她想像往常一样甩开男人的手，但这次甩了一下手依然被牢牢抓在手里。

　　她不解：

　　“哥哥？”

　　男人低低地“嗯”了一声，垂着眼睫，解释道：

　　“以后要放开手的话要先告诉我去哪里。”

　　呼——

　　原来如此，她晃了晃胳膊，撒娇道：

　　“嗯嗯，我记住啦，我要去帮奶奶晒东西啦，可以放开了吗？”

　　走近一看，发现奶奶是在晾晒照片，看到她来，笑呵呵道：

　　“这些照片在巷子里捂得都要发霉了，今儿天好，带他们出来晒晒太阳。”

　　她扫了眼满桌的照片，敏锐地捕捉到和信息里一模一样的那几张，伸手拿起其中一张，好奇问道：

　　“奶奶，这是哥哥吗？”

　　“是，是他两岁时候。”

　　想到孙子小时候，秦韵目光变得柔和，

　　“你哥哥从小就不爱拍照，这几张还是你爷爷硬逼着他拍的呢！”

　　周颂宜把照片放回去，继续试探道：

　　“那哥哥的爸爸妈妈呢？他们没有合照吗？”

　　老太太摇了摇头，轻叹一声：

　　“没有，你哥哥的爸爸妈妈很早就离婚了，所以没有合照。”

　　她抿了抿唇，小声道：

　　“抱歉奶奶，我不知道这件事。”

　　秦韵拿起丝帕沾了沾微湿的眼角，摸了摸少女的发顶，眸光慈祥，

　　“那有什么抱歉的，来，帮奶奶把箱子里上下的照片拿出来晒晒，兴许还能找到几张你哥哥小时候的照片呢！”

　　暖烘烘的春日金光铺泄在四方院子里，墙上的狸花猫懒洋洋趴着，开得颓艳的海棠时不时抖落几片花瓣。

　　周颂宜打开箱底的牛皮纸袋，取出一沓厚厚的照片。

　　最上面那张照片里，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樱花下，身旁站着一个女孩儿。

　　是Katrina，一米七冷白皮，又奶又酷的小姐姐，大提琴拉得超级棒！

　　上次聚会过后，哥哥并没有告诉她Katrina怎么了。

　　“奶奶，这个姐姐我认识，她身边的人我也认识，哥哥带我去和他吃过好几次饭。”

　　秦韵捡起桌面上的老花镜，探头看过去。

　　照片上的男人年龄永久停留在了照片拍摄的那一年，她刚压下去的悲伤再度从心底蔓延开。

　　“他是你哥哥的堂弟，身边那个女孩是月月。”

　　“他们也在北京吗？”

　　她现在万分后悔当时没有加Katrina的联系方式。

　　算算时间，两人已经好几年没有联系了。

　　“他们啊，他们都不在了。”

　　“生病去世了吗？”

　　“算是吧。”

　　她想起来了，有段时间，哥哥经常望着窗外发呆，他问她怎么了，他说有个很重要的人离开了。

　　照片上的这个男人，用中文来形容，就是江南水墨画里面走出来的贵公子。

　　见人总噙着三分笑，眸子却若寒潭，温柔又凉薄的人。

　　她记得，他喜欢Katrina。

　　摆完照片，秦韵长舒一口气，拉起少女的手，笑眯眯道：

　　“好了，晒完了，走，奶奶最近刚寻到一条手链，和你今天的裙子特别配！”

　　是条满钻的蝴蝶手链，造型精巧。

　　振翅欲飞的蓝钻蝴蝶停歇在少女雪白纤细的手腕上，在光下折射出干净刺眼的光芒。

　　秦韵连连赞叹：

　　“漂亮，我们小宝儿果然戴什么都好看！”

　　今儿小姑娘穿的裙子也漂亮极了，腰身那里收的恰到好处，样式性感活泼，长发全部盘起，像个小公主似的。

　　——

　　和这边轻松融洽的氛围相比，另一边茶室算得上是凝重。

　　茶香袅袅，梅花香混着雨后清晨的清新一股股往鼻腔里面钻。

　　沈政国落下一白子，低声道：

　　“周家得了信儿，肯定是要借小宝儿做文章让你祝他们东山再起，你怎么看？”

　　“东山再起？”

　　执黑子的男人眸光沉沉地观摩着棋盘上的局势，果断落子后，淡声道：

　　“爷爷，他如何东山再起我不管，但沈家的势他想都不要想。”

　　“至于小宝儿，他敢拿小宝儿做文章，别说我了，莱斯特家族都不会放过他。”

　　周志城但凡有点脑子，都不会去打Serena的主意。

　　——

　　吃过午饭，周颂宜和三人打了声招呼，抱着装满花瓣的盒子去了怀椿街那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