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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3号楼在哪儿？”

　　“就在对面啊。”

　　胡肖成回头一看，果然，田蓉蓉之前租住的33号楼和陈晋购买的35号楼是斜对角。而且从其租住的房子客厅，可以清晰地看见陈晋家里的卧室。这所有的一切，难道仅仅是巧合吗？

　　“不过那些大爷大妈们倒是提起了何警官……”

　　“何秋华？他们说了些什么？”赵彤急忙问道。

　　“热心肠嘛。他们说，何警官能帮他们办事，尤其是和派出所打交道，有时候和她说一声，她就帮忙了，帮不了的，也会跑东跑西，反正尽力而为吧……所以后来他们离婚了，那些大爷大妈都觉得挺可惜的，有的人还劝陈晋复婚什么的。再后来，陈晋和田蓉蓉在一起，他们也就死心了……依我看啊，纯粹是少了一个无条件服务者，心有不甘罢了……”

　　沈家豪摇头晃脑，一声叹息。

　　赵彤觉得好笑，咧了咧嘴。悄悄地去看一旁的胡肖成，对方眉头紧锁，仍旧是对着面前的审讯记录。

　　不想打扰他，赵彤轻咳一声，接着问道：“田蓉蓉呢，按理说也在这里住了两年多，难道就没有人有印象？”

　　“那倒不是，关键是这个田蓉蓉性格孤僻，低着头走路，不爱跟人打招呼。按理说，她是幼儿园的老师，小区里也有小孩在那个幼儿园上学，也是爷爷奶奶接送，每次见了面，想打个招呼什么，对方就当是没看见，一句话也不说。回到家里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很少出门……后来他和被害人在一起的时候，大家都觉得奇怪，他们怎么会走到一起……不过，自从两个人在一起，田蓉蓉似乎看起来变了，见人开始打招呼，只是仅限于她和陈晋在一起的时候，如果是一个人，基本上还是沉默的，不说话……”

　　“我就奇了怪了，这么一个性格的人，到底是如何在幼儿园里做老师的？”

　　崔雪插言道，望向眼前三个人，迫切需要一个答案。

　　赵彤点点头，是个问题。田蓉蓉性格孤僻、不爱与人交往，这样的人按理说是不太喜欢从事与教育有关的工作，可这个田蓉蓉不仅做了，而且还是最不易做的幼师；并且听她的口气，似乎非常乐意、甚至是非常迫切的想要拥有一个孩子；而且从刚才的交谈中，根本就感受不到所谓的孤僻和冷漠。

　　难道真的是所谓人有千千面？

　　“下一步该怎么办？”赵彤碰了碰一旁的胡肖成。

　　“街道幼儿园。”胡肖成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如此说道。这么久过去了，田蓉蓉的交接工作应该结束了吧。

十二 走访幼儿园

　　“实在对不起啊，警察同志，我们这里真的没有那个田蓉蓉的幼师证……”

　　“没有？张院长，你有没有弄错，开幼儿园的，幼师证是最基本的。你们这的老师连最基本的幼师证也没有，谁敢把孩子往你这里面送啊……”崔雪听到这种说法，惊诧不已，顿时惊呼。

　　“误会误会，其实那个田蓉蓉根本就不是我们这里的幼师，充其量就是个卫生员，打扫卫生的……”

　　站在胡肖成等人面前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模样中等，但相处起来却有一股子亲切自然。想来是和她的职业有些关系，幼儿园院长，平日里和孩子们相处，自然是tຊ心态平和，不急不躁。但如今面对着警方的质问，她似乎是毫无防备，惊慌失措地解释起来了。

　　据她所说，园里其他的老师都没有任何问题，手里都拿着国家认可的幼师证，就连食堂里的大师傅，都有专门的健康证和营养证。至于田蓉蓉，那是两年前，他们的卫生员刘阿姨因为身体原因、辞职不做后，重新应聘过来的。

　　“其实我们刚开始也是犹豫，毕竟人家还年轻，我们就是要一个打扫卫生的，工资也不高，活多且杂，怕她干不下去。后来她几乎是跪在我面前，哭着喊着，求着我把她留下。不仅如此，她还说干就干，帮我打扫卫生。我看她手脚麻利、活干的也不错。事实上也是如此，自从她来，我们园里的卫生再也没有出过问题，每次都能达标；发现什么问题，和她说一声，也是立马解决，一点也不耽误……”

　　“那她怎么会又成了你这里的阿姨了呢？”赵彤接着问道。

　　“说来说去还是我们管理不到位。”张院长叹了口气，“大概半年前，我们这里的一位老师和孩子家长产生了分歧，情况挺严重的，我们就把人开了，一时半会又找不到代替者，没办法只能让这个田蓉蓉帮帮忙。没想到她照顾孩子还是有一套的，那个班还是个小班，可孩子在她那里，就是不哭不闹，比其他老师带的好多了。我就特别看好她，唯一的遗憾，就是她没有幼师证。前段时间，我还劝她，趁着年轻、还没结婚，想办法把幼师证考了，这样的话我就可以正式把她留下了……没想到现在啊……”这个看起来还很年轻的幼儿园园长一声长叹。

　　“怎么？”

　　“昨天晚上她可能是睡不着，给我打电话聊天，说了半天，听她的意思，好像是要走……”

　　“走？去哪儿？”胡肖成迫不及待，主动发问。

　　“不知道，她没有说。”张院长摇摇头，回答道。又是叹了口气，“想想看也可以理解，男人都死了，还留在这里干嘛，伺候两位老人啊？又没什么关系。我听说，她现在住的那栋房子是男方家的。男方一死，老头老太太还会让她接着住？不太可能吧，除非她留下来当他们的免费保姆。可人家也才三十多岁，年轻着呢，留在这里伺候别人的父母，多亏啊，恐怕没人愿意如此吧……”

　　“那她有没有说打算什么时候走？”

　　“也没有，毕竟这里的事还没完，我也在电话里恳求她暂时留下，帮我一把，等到这学期结束了、我找到人了，她再走。反正电话里她是让我不要担心，走之前会尽可能帮我安排好的……其实蓉蓉是个好人，就是命不好，摊上这种事……”看了眼面前的四位警察，或许是觉得有些话还是不说为妙，于是提前沉默了。

　　“我听说，案发当日，就是前天中午，她一直是在幼儿园值班？”赵彤探问一句，见对方点头认可，才继续询问，“幼儿园周末不休息吗？”

　　“那倒不是，是厨房那边出了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