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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程未语的哭诉，闻聿风倏然变了脸色：“别哭，我马上过去。”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给姜屿月一个决绝的背影。
姜屿月看着闻聿风的背影，再没有任何期待。
但凡他多停留一秒，注意力多分给她一分，就会发现她手机上弹出的两条信息。
【姜屿月女士，恭喜您通过瑞士人才引进计划，获得永久居留权】
【请在两天内抵达瑞士领事馆，提交证明材料】
临近过年，出租车渐少。
姜屿月回到蓝月湾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熟悉的车停在小区门口，车窗降下，闻聿风率先开口：
“你的那些已经是过去，不重要，未语正处于上升期，俱乐部不能有事。”
难得他主动找她解释，却是为了程未语。
姜屿月指关节泛白，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好。”
雪落满她的全身，冰冷刺骨。
“滴滴滴。”
姜屿月的来电声打破寂静。
这五年和闻聿风在一起，姜屿月与家里断绝了关系，关心她过得好不好的人只有奶奶。
会给她打电话的，也只有奶奶。
她立即接通电话，就听见奶奶焦急道：
“乖孙女，新闻上怎么全在乱报，闻聿风这家伙是不是对你不好？”
姜屿月鼻尖一酸，差点掉下泪来。
她紧紧攥着拳，拼命压下情绪：“……没有的事，聿风对我很好，奶奶别担心。”
眼见闻聿风升上车窗要走，姜屿月连忙叫住他：“聿风，帮我跟奶奶说句话。”
刚要接过，闻聿风的手机再次响起。
闻聿风立即收回手：“俱乐部还有事。”
可她分明看到来电人是程未语。
往日姜屿月绝不会再纠缠，可这次，她实在不想让奶奶担心，一把夺过闻聿风手上的手机，执拗地将自己的手机递到闻聿风面前。
“只是一句话而已。”
闻聿风的脸色瞬间冷下来，下车去夺手机：“一句话而已，你自己不能说？”
说着，用力拽开姜屿月的手。
姜屿月猝不及防，被他重重摔在地上，鲜血直流。
闻聿风神色一慌，茫然地看了眼摊开的手掌，竟不知道自己用了这么大力气。
他急切上前想要扶她，下一瞬，手机弹出程未语的信息。
“聿风，我好像怀孕了。”
闻聿风霎时被信息夺走注意力，拿起手机进车，疾驰而去。
奶奶担忧的声音再次传来：“屿月？”
姜屿月强忍住心中的难过，安抚奶奶：
“放心吧奶奶，我很好，聿风现在有些忙，别担心……”
短短一句话，却用尽了姜屿月的力气。
次日一早，兴趣班老师给姜屿月打电话。
“小易妈妈，小易的画落在这里了，麻烦你过来取一下。”
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老师已经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