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结局)路冷冷燕廷西(路冷冷燕廷西:结局+番外)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路冷冷燕廷西)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路冷冷燕廷西:结局+番外)
起妒意如今连和离纳妾这种荒唐气话都说得出口?”
“我从前就同你讲过,表妹只是来府中暂住,你之前还大度得很,如今倒来斤斤计较了!”
沈怀川并不知道,他口中的从前,已经是云知意的前世了。
若非重来一世,云知意也能信他和黎晚晚并没有私情!
可她记得清清楚楚。
记得前世她病榻前他和黎晚晚交叠的手,记得他们眼底不加掩饰的爱意。
压下心口痛意,云知意凝视眼前的男人:“侯爷,我并非气话,字字句句,都是肺腑之言。”
气氛一瞬凝滞。
沈怀川眉头紧拧,语气也冷了下来:“你再敢胡言半句,从明日起就莫要再踏出院子一步!”
云知意抿紧了唇,最终还是垂眸欠身行礼:“知意知错。”
她错在,不该逞一时口舌之快。
若真被禁足,就不能随师父上沙场了。
见她低tຊ头认了错,沈怀川态度缓和,将她的手握在手里。
“知错就好,明日是沈国公六十寿辰,你准备好贺礼,随我一同去赴宴。”
云知意并未拒绝。
她如今还是沈府主母,随同夫君赴宴天经地义。
可今生,云知意这些时日忙着准备离开,未来得及跟前世一样提前备好贺礼。
她只好开口:“我去库房,清点下贺礼。”
沈怀川从背后追上来:“我随你同去。”
库房里,两人选了几幅字画过后,却始终不算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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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沈怀川拿起被珍藏在箱底的字画,面露喜色:“沈国公喜画,这白荷图是名家齐先生的墨宝,拿去贺寿正好合适,添在贺礼里面吧。”
云知意转头看到沈怀川手上的那副画,心却猛地一紧。
这白荷图,是成婚第一年,沈怀川送她的生辰礼。
——“白荷是忠贞之花,夫人,我也向你发誓,此生我心里只你一人,至死不渝。”
一幅画,一句诺言。
便让当时的云知意以为他是能托付终身的良人。
因此,她收下后极为珍惜,怕轻易示人坏了画作,便一直细心收在库房里。
可如今,这幅代表着他承诺忠贞的画作,竟也被他随口一句就要转送他人!
她舌尖涌出苦涩,却只是点头:“好,添入贺礼吧。”
沈怀川当即将其交给了下人。
从始至终,云知意没有提醒他画作的来历,而沈怀川,亦从未记起来。
……
次日,云知意收拾妥当,准备和沈怀川一同赴宴。
刚出门,黎晚晚便跟上来:“表哥,嫂嫂,可否带晚晚一同前去?我手帕交张家娘子也会赴宴,太久未见,我想和她聚聚。”
前世倒也有这事,宴席并未生事。
因此云知意看她一眼,也就没多虑。
三人一同赴宴。
进了国公府,沈怀川去找了同僚,黎晚晚也去了后院,云知意则与几名高门贵妇寒暄。
开宴在即。
这时,一声凄厉的尖叫从门口传来,瞬间吸引了宴上所有人的注意。
只见黎晚晚衣衫凌乱从后院跑进来,一把扑进沈怀川怀里。
“表哥,救我!”
“有歹人要侵犯我,好在府中侍卫及时赶到,晚晚才幸免于难……”
很快,国公府的侍卫押着那歹人走进门。
沈怀川先是安慰了惊魂未定的黎晚晚,接着他冷下脸望向歹人:“国公寿宴,此人胆大包天作奸犯科,来人,将他押下去杖刑一百!”
那人听罢脸色惨白,眼看就要被拖下去。
他突然挣开侍卫,一把扑到云知意面前。
“侯夫人,我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办事,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第6章
云知意几乎是一瞬间反应过来。
她看向还在哭啼的黎晚晚,英眉冷蹙:“你竟用你自己的清白来污蔑我,黎晚晚,何必呢?”
黎晚晚神色一僵,却又悲戚落下泪:“嫂嫂,你这话何意?你若是不喜欢我,直说便是,我可以走!犯不着找人来污我清白啊!你让如何去见我死去的夫君?”
黎晚晚哭得声嘶力竭,好不可怜。
而那歹人更是拉着云知意的裙角,加大声音喊:
“侯夫人,是您让我去毁了黎晚晚的清白,说这样她就不会再缠着侯爷了,您还说事成之后,给我一百两银子,怎么现下不认账了啊!”
一时之间,宴上众人的视线纷纷望向了云知意。
而沈怀川同样带着审视看向了她。
只一眼,她便知他不信她。
好在,云知意就没寄期望于他。
她凝神直视脚下的歹人,冷冷一笑:“好,你说是我指使的你,可有凭据?我鲜少出侯府,我是何时何地去寻了你?”
歹人眼神一慌忙道:“你并未出面,是找下人来寻我的!”
云知意勾唇:“这么说你并未见过我?”
歹人点头:“是!”
云知意眸色发冷:“既然你我从未见过面,那你刚刚怎的在宴上这么多人中,一眼就认定我就是侯府夫人?”
此话一出,歹人半晌嗫嚅不出话来。
云知意眸色发冷:“你若是说不出,那我看不如就送去顺天府,来好好查一下来龙去脉!”
听到“顺天府”三字,满堂皆静。
京城人人皆知,顺天府刑讯手段狠辣,犯人进了顺天府,不死也残。
那歹人脸色发白,下意识看了黎晚晚一眼,旋即立马磕头认罪。
“侯夫人饶命!小人知错!”
“小人一时糊涂见色起意,又偶然听闻您身份,一时情急才故意拖您下水,小人知错了!请侯爷侯夫人饶命!”
云知意眼底闪过诧异,也不知黎晚晚给了这歹人什么好处,到这种情况他竟然情愿自己揽下所有罪责,也没供出黎晚晚来。
而原本哭哭啼啼的黎晚晚眼神一变,也攥紧沈怀川的衣袖:“表哥,今日是国公寿宴,这歹人也并未得逞,我看还是不必惊扰顺天府……”
见黎晚晚受了如此大的委屈,却还能如此善良不计较,沈怀川神色欣慰。
他看了一眼云知意,朝沈国公拱手行礼:“国公,是我家事扰了您的寿宴,我就不在府上多打扰了,另外,还请在场诸位顾及我表妹的清誉,此事莫要外传。”
语罢,他命人将歹人带走,又将云知意和黎晚晚一同带离国公府。
回到侯府。
沈怀川将受了‘惊吓’的黎晚晚送回侧院休息,这才来了主院。
谁料,他进门,张口却是驳斥:“你今日行事实在太过嚣张!竟要告到顺天府,简直胡闹!”
云知意坐在桌边,听着这话寒了心。
她被污蔑时,沈怀川视若无睹,如今她自证清白了,他竟还要来怪她行事嚣张?
云知意冷冷看他:“依侯爷的意思,那我莫不是要认了这莫须有的罪名不成?”
沈怀川脸色一沉:“我也并非此意,只是此事事关晚晚清誉,你非要将事闹大,到时京城人人拿此事说笑,你让晚晚如何自处?”
晚晚、晚晚。
他口口声声顾及到的,只有黎晚晚!
云知意再无话可说。
两人僵持之际,乳娘急切进来禀告:“侯爷,夫人,小世子突发高烧,快去看看吧!”
这话一出,云知意登时怔住。
怎么会?这也是前世没有发生过的事!
他们此刻也顾不上许多,直奔沈子行的屋子。
一进门,云知意便看到沈子行躺在榻上,小脸烧得通红,眉头紧皱。
他嘴里迷迷糊糊喊着:“娘亲,娘亲,子行好难受……”
无意识的低喃,让云知意一瞬红了眼眶。
儿子是她十月怀胎从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怎能不心软?
云知意扑到榻边,紧紧抓住沈子行的小手:“子行别怕,娘亲在。”
很快,从宫里请的御医来了。
瞧完后,御医拧眉叹了口气:“侯爷恕罪!下官无能,这恐怕是世子三岁时的旧疾复发了!”
闻言,云知意心口猛地一揪。
前世,沈子行一直都是由自己悉心照料,旧疾从没复发。
可如今才和黎晚晚住了几天,旧疾就复发了!
云知意登时又愧又急。
这病拖不得,必须再上一趟清涯山。
夜色黑沉,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瓢泼大雨。
她一刻也不敢停歇,连夜冒雨上了清涯山,浑身都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