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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的说：“那你不要一个人霸占妈妈，我就对你好点。妈妈不见了，你是不是把妈妈藏起来啦？”

想到这种猜想，小蝴蝶批评道：“爸爸，做人不可以这么自私的，妈妈虽然是你老婆，但是你们还没有领结婚证呀，她也不一定就是你老婆呢。”

沈晏无奈了，这闺女果然是亲生的。他想起前两天小蝴蝶认真的告诉他，爸爸，我要当妈宝女。小蝴蝶果然说到做到，妈妈好好的就行，他这个当爸爸的，她就比较无所谓了。

“妈妈在睡觉。”沈晏解释之后，又说，“妈妈心情不好，等会儿妈妈醒来，小蝴蝶要记得哄哄妈妈。”

小蝴蝶立刻就变得不安起来，慌忙的询问沈晏道：“爸爸，妈妈怎么了？有谁欺负妈妈了吗？爸爸，我跟你说，你要是欺负妈妈，我这辈子就不理你了，等我长大了就带妈妈离家出走。”

沈晏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妈妈很怕失去小蝴蝶，小蝴蝶应该要让妈妈知道，你会永远陪伴她的，对不对？”

“当然啦！”小蝴蝶笃定道，“爸爸妈妈你们要是再分开，我就跟妈妈，不要你。”

“没良心。”沈晏捏了捏她的脸，便抬脚走了，苏漾刚刚睡下，一时半会儿不会醒来，他正好赶去处理处理事情。

方达见到沈晏时，愣了好半天。最后长叹一口气：“没想到来的是你。”

“自然是我。”沈晏冷淡应道。

“进来坐坐吧。方达让出一条路来。

苏漾跟沈晏之间，其他人不清楚，方达却是清楚的。按照常理来说，他应该把沈晏当成自己人。

方达在苏氏三十余年，除了苏横山之外，也就只替苏漾效力，所以即便沈晏跟苏横山有隔阂，他也私心认可他。

“你成为了她们之间的嫌隙。”沈晏开门见山道。

“从漾漾淡出苏氏，我就清楚了这一点。叶小姐对公司的规划里，一开始就把我排除在外。而我确实也做了些事，给她留下把柄。”方达有条不紊道，“不过我要走了，漾漾在苏氏就真没有一丁点地位了。”

苏漾要留方达，不全是因为旧情，方达从某种意义而言，就像是一个战略要地，苏漾要靠他监视苏氏一举一动。

倒不是说苏漾有私心，更多的是她不放心苏氏。

“漾漾办事，只讲究稳准狠，至于背后有没有顺带捞点好处，她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叶小姐，一来更强调所谓公平跟透明，二来她根基刚稳，急需杀鸡儆猴，稳固地位，不论何种原因，拿我开刀，也合情合理。”方达分析眼前形势，“只是有一点我想不明白。”

沈晏目光平静的看着他，像是早就料到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叶小姐的资历，能这么快扳倒我，让我匪夷所思。”方达道，“要是真有这个本事，倒是一件好事。怕就怕，背后有人指点。”

沈晏对此不做评价，只道：“方叔有什么打算？”

“只要留有一口气，我就不会随便离开。苏氏即便不是漾漾的苏氏，那也不是叶小姐的苏氏。亲姐妹又如何，一方没权，就等于没地位。你今天来找我又是为了什么？”

“我来劝你，主动离开苏氏。”沈晏缓缓道。

方达眼神变得复杂起来，警惕看着他：“我有点看不懂你，我以为你应该跟漾漾是一伙的。没想到你……”

“这段时间，我也在观察你，也不巧知道了你的一些事情。”沈晏道，“方叔年纪大了，是时候该去养老了，只要你愿意把手上的资源跟人脉给我，那些事情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方达先是看着他，末了笑道：“好一招鹬蚌相争，渔人得利。原来你对苏氏也有想法。”

沈晏则显得气定神闲：“您怎么知道，苏氏被我分一杯羹，不是好事？”

方达起先还能从容，但看见沈晏拿出来的那一叠文件之后，终于变了脸色。

“方叔真是苏横山手里的一把好刀子，什么脏活累活都肯干。”沈晏笑，“不过，只要您肯点头，并且不再回来，您的晚年生活一定会很幸福。您自己考虑考虑。”

方达心往下沉，沈晏的盘算，恐怕远不止于此，而他手里的资源跟利益交给沈晏这事，除了他们自己，谁也不会知道。

好一招扮猪吃老虎，只是不知道他最后目的是什么。

“希望你能看在漾漾跟你有个孩子的份上，别伤害她。”方达最后徒劳道。

沈晏看了他一眼，并未表态。

……

小蝴蝶在沈晏走后，独自玩着玩具。虽然时不时会去苏漾卧室门口看一会儿，但为了不吵醒她，一次都没有跨进去过。

就开一条小缝，见苏漾没醒，就自己下楼再玩一会儿。

一直到她想午睡了，才悄悄去苏漾房间的地毯上睡了片刻。醒来时苏漾依旧没醒，小蝴蝶就站在床边打量她。

然后她就发现，妈妈好像哭过。

小蝴蝶心都要碎了。

苏漾醒来时，一眼就看到了床边的小蝴蝶。小蝴蝶一见她睁开眼睛，就立刻伸手用纸巾给她擦眼睛。

“妈妈，不哭嗷，小蝴蝶保护你。”小蝴蝶奶声奶气的说，“妈妈不会孤单的，小蝴蝶永远在，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你。”

402

小蝴蝶给苏漾擦眼泪的力道可小了，尽管她本身没什么力气，但还是生怕自己把妈妈给弄疼了。

最后她把纸巾丢进垃圾桶，然后重新回到床边，抬脚往床上爬的时候，苏漾伸手帮了她一把。

小蝴蝶一上床，就急急忙忙把苏漾给抱住了，抱了一会儿，又双手捧住苏漾的脸，心疼的打量着。她想，一定是对妈妈来说，很重要的人惹她生气，她才会这么难过。

“妈妈，小蝴蝶会永远跟你在一块的。”她再三强调，“别人的话不能相信，但是小蝴蝶，你总该相信吧？爸爸都说，小蝴蝶是个妈宝女呢。”

苏漾蹙眉道：“小蝴蝶不是。”

“我是呢。”小蝴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就是离不开妈妈，喜欢黏着妈妈呀。”

苏漾想起了很久之前的沈晏，黏人本事那叫一绝，小蝴蝶不愧是沈晏的种，两人黏人的水平根本不分上下。

闺女就是能治愈她的存在。苏漾真的庆幸，自己当年把小蝴蝶给生了下来。所有难过，在这一刻，都暂时缓和了。

她笑着把小蝴蝶抱进怀里，问她吃过饭没有。

小蝴蝶今天只吃了一点点东西，因为挑食不爱吃饭。但她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小蝴蝶只吃了一点，因为想跟妈妈一起吃。”

苏漾明白她心里的小九九，说：“是吗？”

小蝴蝶就立刻保证道：“今天就算了吧，小蝴蝶只是个孩子，妈妈不要跟我计较。明天小蝴蝶就会好好吃饭的。”

“你得说到做到。”苏漾见她自己保证了，便也不批评她。

小蝴蝶忙不迭得点头。

苏漾起身去洗漱了一番，小蝴蝶就站在门边看着她刷牙洗脸。等苏漾洗完了，她就张开双手要她抱了。

“你爸爸呢？”苏漾抱着她往楼下走。

“爸爸早上就出门了，还让小蝴蝶不要打扰你睡觉。”

苏漾脚步微停，没有多说什么。沈晏大概有重要的事，只是他到底跟以前不一样了，之前的沈晏，会放下一切事情陪着她。不过苏漾也从来没有奢求过，他的感情会像最开始那样浓烈。

她走到客厅，刚放下小蝴蝶，就听见厨房里有声响，阿姨已经开始做饭了。

苏漾走过去，打算提醒阿姨少做些菜，结果却是一愣，厨房里忙碌的人是沈晏。

她抿起唇，跟屁虫小蝴蝶却走到沈晏脚边：“你回来啦？”

“嗯。“

“我看看你在做什么菜。”小蝴蝶太矮了，看不见灶台。

沈晏低头看了一眼扒着自己裤腿的小不点，单手给她提到了怀里，小蝴蝶说：“是炒玉米，妈妈爱吃。”

她点菜道：“爸爸炒个肉肉。”

沈晏道：“肉肉已经给你炖下去了，你先跟妈妈出去，厨房油烟大。”

“好呢。”小蝴蝶从沈晏怀里滑下地，去牵苏漾的手。

苏漾临走前看了一眼菜篮子，全部都是她喜欢的。

两人正要出去，沈晏又开口道：“你自己先出去，妈妈留一下。”

小蝴蝶视线在沈晏跟苏漾之间来回扫一眼，语出惊人道：“你们要躲着我亲亲吗？”

沈晏无言以对，看了一眼苏漾，掩饰性的咳嗽一声：“不是。”

“你们一直都这样，有的时候亲亲会躲开我。”小蝴蝶习以为常的说。

其实正常的亲吻，比如上班之前亲苏漾，再或者回来的时候亲等等，沈晏不会避开小蝴蝶。只有染上欲望，少儿不宜时，他才会支开她。

沈晏没想到小蝴蝶能观察得这么仔细，恐怕以后得更加小心了。

但这一次，他并没有干坏事的打算，解释道：“我跟你妈妈有事要谈。”

小蝴蝶还是很识时务的，松开了苏漾的手走了。

沈晏没有说话，装菜入盘时，却感觉身后有一双手，抱住了他。

他顿了片刻，才询问道：“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