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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渐行渐远的军绿色背影,彻底闭上眼睛,陷入昏迷。
……
第二天,岱河医院烧伤科。
病房里,闻桑榆稍微挪动了下身子,动弹一下,背部就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裴时初推门进来,看到后连忙按住她:“不要乱动,小心碰到伤口。”
闻桑榆看着冷峻担忧的男人,心底五味杂陈。
早上她从医院醒来后,裴时初就守在她床前照顾她。
好像真的很在乎她。
可闻桑榆心里清楚,裴时初只是在愧疚昨天没有选择停下先救她而已。
不过她也不在意了。
一次次的被抛下后,难过好像都快没有了。
比不上此刻她后背传来的灼烧。
裴时初没有察觉到她的想法,只是给她垫好了枕头,说:“你等我一下。”
接着,就出去了一下,过了一会在进来时手里已经捧着一束百合花。
“昨天我回家给你拿衣服时看到书桌上你写的一个小册子,有说你喜欢花,所以就买了。”
闻桑榆想起那个小册子,是她原本打算弥补前世遗憾写的。
上面,写了很多她想要做的事。
比如想裴时初送一束她喜欢的花给她,两人一起去看电影、去看日落等等。
可看着眼前的粉色的花,闻桑榆声音平淡至极:“我不喜欢百合。”
喜欢百合花的人是林皎月。
裴时初举着花的手一瞬间愣住,半响,他才开口:“抱歉,你喜欢什么花,我现在去买给你。”
说着,就要转身去买。
可闻桑榆摇了摇头,拦住他:“不用了。”
不管是一束花,还是别的,甚至裴时初。
在她心底仅存的那点美好,都在那场大火里灰飞烟灭了。
她默默侧眸看向床头柜上摆放的日历,2月11日了,快了,很快她就会走了。
病房里突然变得异常安静。
裴时初下意识看着闻桑榆,她的眼中没有一丝波动,很陌生很异常,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他的心里也没由来的有些恐慌。
“那天我不知道你就在火场里,当时皎月又受伤严重,我才先把她抱出火场。”
“你放心,不会再有下次,这样,等你出院后,我就带你去看电影、看日落,做你想做的任何事。”
闻桑榆只是敷衍的点了点头,浅浅道:“伤口太疼,我再睡会。”
说完,她就重新躺下,闭上眼睛。
一小时后,闻桑榆被痛醒了,病房里已经没有了裴时初的身影。
这时,主治医生胡医生走了进来,检查她的伤口。
闻桑榆看到刘医生胸口挂着的工作吊牌,岱河医院四个字入眼,她脑海里倏地闪过一段记忆。
“胡医生,最近是不是有一款专治烧伤的口服特效药引进了医院?”
胡医生一怔,迟疑了半响告诉她:“是,但特效药院里只有一瓶,还没有临床试验过,也不知道有没有副作用。”
“没事,我愿意尝试。”
前世,闻桑榆在报纸上看到过岱河医院引进烧伤特效药的新闻。
她知道这药的唯一副作用,就是用了后,伤口处会如蚂蚁啃噬的痛,但熬过去,烧伤的皮肤就会脱落长出新的皮肤组织。
北京大学报道的时间不会等她,她得快点好起来。
这些痛,她要经受住,也必须经受住。
“胡医生,你就让我试试吧,成功了这药就能造福更多的人民群众。”
胡医生思考了一瞬:“我先去请示院长,通过后,就给你拿过来。”
闻桑榆连连道谢。
第二天,早上。
胡医生再次来到病房,带给了闻桑榆好消息。
“院长同意了,注意,特效药要在餐后服用,你吃完早餐再吃。”
说着,就递给闻桑榆一个大概150毫升的玻璃瓶。
闻桑榆点头:“好,谢谢胡医生。”
早上八点,她吃过早餐,倒了一杯温水,刚扭开特效的瓶盖,病房的门就被推开。
裴时初推着坐着轮椅的林皎月,沉着脸走进来。
“闻桑榆,你既然知道有这种能够快速医治烧伤的药,为什么要藏着掖着?”
“药只有一瓶,皎月的腿烧伤比你严重,而且她马上就要要去北京大学报道不能耽搁,应该先给她用。”
说完,裴时初就伸手要拿走她手上的药。
看着如此不讲道理偏心林皎月的裴时初,闻桑榆觉得都不认识他了。
明明昨天他还在给她送花,还说要带她去看电影看日落,一夜之间却为了别的女人来抢自己妻子的药?!
闻桑榆的心就像破了一个大口子,呼呼往里面灌着冷风。
她双眼发红,直视着裴时初:“林皎月的腿只是轻伤,而我是背部大面积烧伤,我们的伤孰轻孰重,我不相信你不知道,就这样你还要我把药让给她?!”
“裴时初,我才是你妻子。”
说完最后一句,闻桑榆声音里都带着一丝哽咽。
对上闻桑榆发红的眼眸,裴时初心口莫名一刺,竟有些难受,双手也不自觉的放松了力道。
这时,轮椅上的林皎月却哭了起来:“时初哥,我的腿好疼,我是不是再也站不起来了……”
裴时初立马看向林皎月,眼里都是心疼,刚才对闻桑榆的那丁点的刺痛立马就烟消云散。
很快,他就做下了决定一把夺走闻桑榆手上的药,转身走向林皎月。
“皎月,没事的,吃了药就好了。”
闻桑榆不顾背后的疼痛,翻身下床,双手用力拽住裴时初的衣袖。
“裴时初,你把药还给我,我真的很疼……”
裴时初停顿了一瞬,可下一秒还是没有改变决定,递给林皎月,谁知,双脚却扳在了轮椅角上,一个踉跄,药从他的手中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