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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句话在萧瑟的空气中碰撞，溅起一阵火光。
林妍妍原本撑起的笑容落平，冷着脸浑然看不出之前的甜美体贴。
经纪人不止一次告诫过她，她这张脸如果不笑的话会有些吓人。
大家都喜欢长相可爱甜美的人，所以她只要出现在人前，尤其是陆延风面前，她总是会笑。
可一直维持那副样子，她也会累。
现在，一切谎言揭穿，她也没必要伪装了。
林妍妍撑起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揉了揉脸，长时间挂着笑脸部肌肉已经有些僵硬。
她收敛起笑容，第一次面对着这个她喜欢的人面无表情。
陆延风对她刚才的一切变化好像早有预料又好像漠不关心。
他全程只是冷着脸站在一旁，在她拙劣地表演松弛之后再次开口：“你没有怀孕，你为什么骗我？”
林妍妍看着陆延风没有一丝感情的眸子，里面没有对她一丝一毫的关心。
有的只是被欺骗的愤怒，可是明明几个小时前是他将她推下楼梯。
林妍妍突然意识到，陆延风爱的从来就不是她，他只是将她当做一个生育工具。
所以那天晚上，哪怕是在烈性药物的作用下，他也只是克制地缩在一边。
一遍遍念着“许霁月”的名字。
从头到尾，他爱的人只有一个许霁月。
而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他自己不知道，许霁月不知道，偏偏是她这个第三者知道了。
林妍妍抿了抿唇，舌尖的苦涩她无从诉说，只能强迫自己咽下。
她微微抬头，直直地望向陆延风深邃的瞳孔，暗自感叹他的演技高超。
原来这么久以来，他只是在表演爱她，
涩意弥漫下，她声音哽咽：“那你呢？你又为什么骗我，你爱我？”
“你爱的人不是只有一个许霁月吗？如果我不骗你，你又怎么会看我一眼呢？”
陆延风对她的哭诉依旧是面无表情，甚至称得上是冷漠：“你不该说你怀孕了。”
林妍妍嗤笑一声，猩红的眼睛像是要渗血：“怎么，难道你只是想要这个孩子？”
陆延风也索性承认，并不想再和她纠缠：“对，所以你对我来说不重要，随便是谁都可以。”
林妍妍笑得心都开始疼了：“陆延风，你真狠心。”
陆延风缓步退身出去：“我只是来确认这件事，你身上的伤是因为我，我会承担你这段时间的医药费。”
“你做的那些事我都已经知道了，关于你对我妻子的诋毁，我的律师会和你联系的。”
林妍妍的表情终于有了些破碎：“妻子？你们不是离婚了吗！你不能这样对我！陆延风！”
陆延风丝毫没有被质问的窘迫：“许霁月当然是我的妻子，而你蓄意散布的黑料，我也会追究到底！”
林妍妍毫无形象地怒吼着：“你难道想毁了我吗？”
陆延风扭过身，只有背影留给她：“你诋毁她的时候就该想到后果。”
他关上病房门，林妍妍的最后一句话钻进他耳中。
像是利刃一般切割他脆弱的神经：“许霁月已经要和陆远舟订婚了！她不爱你！你不过是个前夫，还做着想要和她复合的美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