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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却抚掌:“那就更有意思了。”
当天晚上,大营里设了宴席,庆贺大军即将凯旋。
叶以宁坐在谢文渊身侧,谢文渊不停为她添菜:“军营里吃的粗陋,等回京城后带你去吃德福楼。”
叶以宁对谢文渊依旧冷淡,时不时瞥一眼同在主位的太子。
不多会儿,太子笑道:“美人儿一直拿眼看我是什么意思,可是想与我共饮一杯?”
这话说的轻浮,身旁谋士刚要劝止,谢文渊已经重重一掷酒杯,沉了脸色:“太子慎言!”
在军营,谢文渊积威甚重,他一板脸,周遭都静了下来。
太子有些讪讪。
叶以宁却似并不在意,反而冲太子举了下杯。
第19章
谢文渊当天多喝了几杯,有些醉了。
回到营帐后拉着叶以宁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话,说叶以宁小时候最是爱哭,他嘲笑她是哭鼻子鬼,后来才知道那时候她阿爹刚去世不久。
说小时候带小薰和叶以宁爬树偷果子,后来被人追着骂。
说他教叶以宁练字时,少女发间的馨香让他心猿意马。
说她在树下舞剑时,那身影让他脸红了许久。
“阿宁,从前的事你不记得了也好。我细细想来,我们在一起时好的事情就那么些,可不好的,太多太多了,皆是我对不起你。那些不好的,就让我一个人记住吧,记住我曾如何伤害了你,记住我是多么卑劣的人,记住我是这么的不可饶恕……那些痛苦的事,就只让我一个人牢牢记住吧……”
叶以宁看着谢文渊睡去的侧脸,心中一片荒芜。
曾经她把一腔情爱都给了这个男人,愿意为他生为他死,最后被伤得体无完肤,连命也没了。
她应该是恨他的,她也确实恨着他。
可她不知道她的恨该落向何处。
谢家爹娘收养了她,给了她亲女儿般的关爱,小薰以及少年时的谢文渊,都给了她家人般的温暖。哪怕是在谢家阿娘思女成疾,对她产生误会之时,也没有苛待过她。
这所有的一切都让她无法正大光明地去恨谢文渊,既不能执剑相对,又无法原谅,所以她只能离开,所有爱恨都斩断,从此一别两宽。
眼见谢文渊睡熟,叶以宁从他身上抽出令牌,出了营帐,命一队亲兵随她去了太子的营帐。
“守在帐外,不许让人靠近,无论听见什么声音都不可入内。”
亲兵们虽觉奇怪,但眼见谢文渊对她的宠爱,又有军令在手,都听令照做。
叶以宁进了帐内,太子醉卧在行军床上,见了她,眉开眼笑:“小美人儿,怎地来找我了?我这不是做梦吧?”
“十四年前,百夫长叶忠就西羌欲大举突袭良城一事紧急向你汇报,你可还记得?当时你是怎么做的?”叶以宁冷冷道。
太子嬉笑:“什么叶忠……啊!”
一声惨叫。
叶以宁将一柄尖刀扎进了他的手掌。
太子酒醒,冒出冷汗来,大叫:“来人!快来人!”
然帐外众多守卫,无一人有动静。
太子意识到不对,又想狡辩,叶以宁却不给他机会,尖刀直接扎入另一只手掌。
太子见呼救无望,终于老实下来。
将十四年前的那段往事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叶以宁在旁边挥笔将他所述全都记录下来,又拿起他的拇指按着他自己的血,在纸上按上了指印。
“阿宁——”谢文渊掀帘进来,看向地上瘫成一团的太子。
叶以宁从他身上抽走令牌时,他便有所感。叶以宁走后,他一路跟了来,直到听完刚才所述。
“刚才太子所供述,你都听到了?”叶以宁看向谢文渊,“他犯下如此欺君大罪,按律该如何?”
“按律当斩,但——”
谢文渊话未说完,叶以宁已拔剑一剑砍下了太子的头颅。
叶以宁将太子的供状扔给谢文渊,抬腿向外走去,被谢文渊拽住胳膊:“他是太子,是储君!即便犯下大罪,你这样杀了他也难逃罪责!”
叶以宁不在乎,她只觉心中痛快,即使她就此获罪死了,无法等到系统给她的离开时间,她也觉得值了。
谢文渊按住她,自己提起地上太子的头颅,转身走了出去。
当着众军士的面,将头颅高高举起:“太子与西羌勾结,欲行大逆不道之事,我已当场将其诛杀!”
谢文渊将斩杀太子之事揽在了自己身上。
消息很快传到了京城,皇帝震怒。
无论他是否已有换太子之心,谢文渊此举都使他皇家尊严大为受损。
无奈谢文渊刚立下大功,又军权在握。
最后皇帝下旨,赐谢文渊五十军棍。
第20章
五十军棍不轻,体弱些的军士甚至熬不过去。
谢文渊被打的吐了血,他喘息着拉住叶以宁的手:“阿宁,别把自己置于险境之中。你还有什么想做的,都让我来做,我会替你做到。”
之前谢文渊把眼前人当作叶以宁的转世时,是带着几分侥幸和一厢情愿,但现在见了她为叶忠复仇后,他便十分确认,这就是叶以宁。
她没有忘记,她记得从前所有的事。
她只是不愿再与他相认罢了。
叶以宁抽出自己的手,不去看他:“我的事都已做完了。”
因有了谢文渊的协助,杀掉太子的事进行的比预想的快,太子的那些供述即使皇家想要捂住,但已有很多军士当晚在帐外听到,口口相传,她阿爹的冤屈会被所有人知道。
她此间事了,只等着离去时间的到来。
原本即日要启程回京的大军,因太子之事,及主帅被罚,耽搁了些时日。
待到正式出发时,距离叶以宁跟系统约定的离开之日只剩最后一天。
谢文渊这日下了床,不肯坐属下准备的马车,坚持要骑马。
队伍中,叶以宁骑着那匹汗血宝马走在前头。
这马当日因是谢文渊所赠,叶以宁不愿接受,但实际看着宝马心里痒痒的很,没有一个骑手能抗拒这样的良驹。
叶以宁俯身轻轻抚摸着宝马的鬃毛,心想不知她将要去的那个世界,是否还有这样的良驹,她又是否还能有这样策马奔腾的机会。
心中念起,叶以宁一抖缰绳,汗血宝马撒开蹄子跑了起来,越跑越快,越跑越快,将行进的大军都甩在了身后。
春风扑面,树影婆娑,让人心里都舒畅了起来。
身后有一人策马行来,追赶着叶以宁。
叶以宁好胜心起,扬鞭催马快行。
谢文渊也不甘示弱,两人你追我赶,各有胜出。
最终,叶以宁的汗血宝马还是略胜一筹。
她跳下马来,身上微有汗意,畅快无比。
谢文渊也牵着马走来,笑着道:“阿宁现在如此厉害,我竟已比不赢你了。”
两人均想起少年时在马场上塞马的时光,只那时光久远,隔了两世,才又有了今日这次的骑马并行。
“这是良驹,是沾了宝马的光。”叶以宁抚了抚马身,神色轻松安然。
谢文渊深深注视着叶以宁,他多希望时间能停在这一刻,不原谅也行,不让他靠近也行,他想要看她永远这般自在怡然,宁静祥和。
大军在野地里扎了营。
这里距离边境很近,晚上安排了好几队军士巡防。
夜间下起了雨。
叶以宁帐里不知怎的进了水,床褥全湿了,她起身想出去看看情况。
刚掀开帐门,一双手捂住了她的口鼻。
难闻的气味钻入鼻中,叶以宁挣扎了几下,身体无力地软了下去。
等她再醒来时,身处一个暗黑的山洞,一双阴鸷的眸子盯着她。
那双褐色的眼她记得,是曾经绑了她去破庙的那个蒙面人。
“又见面了,叶将军。”那人开口。
“西羌三王子。”叶以宁说,“哦不,西羌现在已经被灭了,你还算是王子吗?”
第21章
被识破,三王子也不意外,阴阴沉沉地说:“人生有起有落,曾经的女将军现在不也成了个舞姬吗?不过,不管你是什么身份,都是谢文渊最在意的女人。那天在庙里我就看出来了,那个什么郡主,他根本都没看一眼,直接就去救你了。”
“只是我没想到谢文渊命那么大,中了剧毒的弩箭都还能活过来。他要是那时候死了,这最后的获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