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房财大气粗,却被迫宅斗?全文免费在线阅读_赵渊沈青棠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
“这些,可都是在哪里采买的?总不会皆是从江南带来的吧?”
沈青棠暗暗盘算着,自己一贯是一件衣裙穿不过两次,从初次入府到如今,恐怕已换了百十条裙子了。
谁家陪嫁的箱笼能装这么多裙子?
更何况当初为了立孤女的人设,还挑挑拣拣只带了三两只箱笼。
是以她只好道:“那肖似香云纱的裙子,乃是我娘手作的……至于旁的,倒是在上京城胡乱采买的……”
赵渊微微挑眉道:“你一个通房丫头,当是不能轻易出府的,那些裙子……又是如何采买的呢?”
沈青棠嗔了他一眼:“爷作为大理寺卿,难道不识得有钱能使鬼推磨的理儿?”
“只消多付些银钱给买办们,自然可捎带着帮购置些衣裳。”
赵渊又道:“这么说,你带来的银钱倒是不少?”
沈青棠暗暗叫苦,眼前的这位郎君,可是东宫手底下专门敛财的家伙,打死她也不能说傍身的银钱多,否则难保哪日被他诓了去。
“爷是金贵出身,自然只知晓用上等料子做的衣裙价值不菲。”
“玉奴出身微寒,除了家母所赠,素日里倒穿不起那香云纱、古香缎的衣裙……”
“爷若是好奇,不如往暄阳坊中走一趟,那儿多的是物美价廉的衣裳。”
小娘子似是被人戳了痛处,面色微红,有些赧然和怯懦道。
“喔?便是那日查案所去的坊?”
沈青棠颔首:“正是,那儿的琼衣坊、丽人阁……皆是物美价廉的铺子……”
赵渊不待她推脱,又道:“不若你取了几件惯穿的衣裳来,爷拿来参详一二?也好知晓初次开张,该备些什么样的衣料才好。”
沈青棠心下微恼,今儿这是过不去了吧?非要拿她的衣衫,好叫他手底下的人将来处归处查个清清楚楚?
可她偏不能叫他如愿。
“这恐怕有些不妥……”她的嗓音细如蚊蚋,俏脸通红似胭脂。
“玉奴与爷,尚未有肌肤之亲……”
“这般私自收藏玉奴的衣物……恐是不妥……”
赵渊面色一滞,一时瞧不出她是故意还是真的羞涩。
“为何不妥?”
“这……”沈青棠细嫩的指尖紧张地捏着玉筷,“女子的衣裳乃是贴身之物……如身体肌肤一般私、密……不好被男子胡乱抚、摸触碰……”
此话一出,赵渊登时红了耳尖。
他倒是不知还有此等讲究,只道女子皆矜持,不会将贴身衣物予人。
原来是为着这个缘故……
他再追着要她的衣裳,岂不是……相当于恬不知耻地要求抚触她的肌肤?
胸腔中的心跳乱了几拍,他深吸一口气,方将心中的绮思挥散。
“如此,爷叫人去坊间寻一寻便是。”他似是顾及到她的心情,十分好说话地改了主意。
沈青棠悄悄松了一口气,殷勤地将大厨房准备的白米饭,端了一碗到他跟前。
“爷请用。”她娇滴滴地奉上玉筷,腕间的湖水蓝色纱袖窸窣地碰到他的手背。
他漫不经心地接下玉筷,只觉手背那处微微发烫。
一顿饭吃得气氛暧昧,沈青棠垂着眸子,若有所思地将一口白米饭送进嘴里。
赵家大郎,今儿怎的瞧着有几分害羞呐?
“咳咳……”还不待想出个所以然来,她便被米饭呛到了,捂着胸口咳得脸色通红。
失策失策,她一时失神,忘了这大厨房用的虽是精米,于她而言亦是糙得难以下咽。
赵渊瞧得稀罕,伸手将桌上一盏冬瓜饮递给她,好叫她喝下去顺一顺。
往日里只听金影和暗卫禀报,说香雪阁住的这个小娘子吃得有多精细,今儿倒是头一回见着实景。
“爷……”沈青棠咳得厉害,连冬瓜饮也喝不得,“拍……咳咳……拍一下……”
赵渊连忙直起身,左手扶着她的胳膊,用宽厚的右掌在她单薄的后心处猛拍几下。
小娘子伏在桌子上,好容易才将卡在喉咙的饭粒咳了出来,小脸通红自不必说,杏眸泪汪汪的,倒像是他欺负人了似的。
“倒……倒也不必这般用力……”沈青棠缓过劲儿来,只觉后心一阵火辣辣的痛。
不消说,待会儿回去脱了衣裳瞧,必定是肿了的。
“事出紧急,顾不得许多。”赵渊故作淡漠地松开她,右掌处仍残留着异样的触感。
沈青棠无语,捧起冬瓜饮喝了一口,瞧了赵渊一眼:“您是练铁砂掌的?往后可别胡乱用在小娘子身上……”
若是先天有些不足的,能被他这几下给拍得魂归西天。
赵渊蹙眉:“已收了力道,莫不识好歹。”
更何况,他到底也算是助她免受窒息之苦,她倒好,连句谢也没有,倒挑剔起来了。
“您且坐着,玉奴给您演示一下,省得往后老夫人呛了饭食,被您一巴掌拍散了骨头。”
沈青棠寻得机会,素手攀上了他一边肩膀。
第122章 珍珠耳珰
若扇教过她,若是得了机会触碰他,面上可装作漫不经心,实际暗行撩拨之事。
沈青棠慢悠悠地用玉手在他肩上揉捏了两下,似是没扶好一般。
捏了两下,便见好就收地停了动作。
“松开。”赵渊难以忽视肩上的玉手,板着脸叫她安分些。
沈青棠娇滴滴道:“爷倒是害羞起来了?方才您可是也攥着人家的胳膊不放呢……”
赵渊:……早知让她呛死算球。
正胡乱想着,便察觉到一只小手在他后心处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
“只能用这么大的力气,爷可记着了?”
赵渊蹙眉不悦:“胡闹,坐下吃饭。”
话音刚落,她便又拍了两巴掌:“可记着了?”
那语气,倒像是在教引一个孩子一般,半哄劝半叮嘱的。
堂堂七尺男儿,被一个小女子这样教训,叫他脸面往哪儿搁?
赵渊正待发作,她已撤回了手,嘟囔着:“罢了罢了,爷不乐意学,便罢了。”
瞧着颇有一番赵渊不识好人心的郁闷。
真是好话歹话都叫她说尽了。
“明日晨起更衣,来早些,爷没空等你。”他知晓她爱赖床,恶意吩咐道。
沈青棠眨了眨眼:“如昨日那时辰,可好?”
昨儿她来的时候,他可是还在榻上未起呢。
“早半个时辰。”
“……”
沈青棠扒拉了两下碟子里的狮子头,给赵渊碗里夹了一个:“爷,不如……”
不如您叫玉奴住您这屋算了?
她话未说完,他便冷然拒绝道:“不可。”
……
一道用过午膳,沈青棠回了香雪阁歇午晌,赵渊命人收拾饭桌,倒是在梁柱下瞧见了一只圆润的珍珠耳珰。
想来是沈青棠“教”他拍后心的时候遗落的。
啧,颇有心机的小娘子。
她的手放在他肩上tຊ胡乱揉捏的那几下,虽不得章法,却也被他瞧出了背后暗藏的心思。
她无非是打量着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多试探几次,兴许他能松口呢?
他盯了手里的珍珠耳珰一瞬,嗤笑一声,随手抛进了长案旁的梅瓶中。
沈青棠一回到香雪阁,便疲惫地蹬了绣鞋,趴在贵妃榻上。
“嬷嬷,你快些瞧瞧,后背上可是肿了?”
蓉娘闻言连忙解开沈青棠的衣衫,果见后背红肿一片。
“真是的,您和大郎君在一处,怎的总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