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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萧牧野不会再说话了,正想离开。
“你说得对,爱一个人也好,恨一个人也好,都不是全部,因为还有想要做的事。”
这话就更加的故作高深了。
没跟我说话,身边经过的几个小宫女尖叫起来。
“鱼!池里!”
“死、死了好多鱼!”
我猛的侧头看去,刚才那些被扔进水里的果子,被鱼啄食了大半,有一些还有果核飘在水面上。
旁边翻白了几尾金黄色的锦鲤。
骚动刹那间升起,后面来的官员终究调转了方向,朝着鱼池来。
“有毒!刚才那果子有毒!”
“是成安王要害死谢大人!”
“真的是他,那果子我眼见谢大人接过来扔进水里的!”
吵吵嚷嚷的声音响彻四周,惊恐又慌乱。
有人已经拔腿,朝殿内跑去,估摸着是去通知哪位主子。
我瞥了一眼,萧牧野的脸色更为苍白,几乎到了惨白的地步。
“王爷还有什么想说的?”
他的嘴唇剧烈抖动了一下,只有离得近的我可以看清。
复而他又往我手上一瞥,抿了唇没有说话。
预想中的解释和质问都没有。
周周不断有人指责他,说光天化日,即便他与我之间不对付,可也不用如此歹毒。
竟然用这种投毒的手段。
我甚至听见有人骂他丧尽天良的。
不免觉得好笑。
不过我没笑,只是一脸严肃地朝那几个发现死鱼的宫女道:“去请个御医过来。”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又是在这乞巧节的宴上,宫女们不敢耽误,两个人协同跑着去了。
正一片慌乱时,一旦微扬的声音传来:“怎么了这是,闹闹哄哄的,都杵在这儿也不进去。”
人群让开,来的人就是那位宠冠后的庆贵妃。
她果真姿态雍容,一身上好的胭脂色宫裙,显得她宛如双十的妙龄少女。
步摇摇晃,步步生莲。
见了我,目光在我身上定了几瞬,眉梢那一点打量丝毫不避讳人。
“贵妃娘娘金安!”众人行礼道。
在场的都跪了一地,我也屈膝下来,行了一礼:“娘娘万福金安。”
“天气热成这样,本宫头疼得很,正觉得烦闷呢,你们在这儿闹什么?”
她笑开,贝齿雪白。
如今宫里头最尊贵的娘娘就是这位了,皇帝宠着,外戚争气,手里头又有一个皇子。
这位庆贵妃的日子想来好过得很。
但她这么问,就是有心要管这件事了。
萧牧野行了礼就站在一边,一副不欲多说的模样。
再怎么毕竟也不是好事儿,宫人和大臣也支支吾吾,生怕说到死这个字晦气,怕污浊了贵妃的耳目,再被治个罪。
庆贵妃抬手一点,指着我说:“就你吧,你来说,穿得像个俊俏的小郎君,在这儿惹什么事呢?”
这些话听起来都俏皮,可谁也不知道她怀的是什么心思。
我只得道:“是下官与成安王有些不愉快,未免叫娘娘受到惊吓,不如还是先进去吧?”
“是本王。”
萧牧野突然语气有些急道:“原本不过是想跟谢大人开开玩笑,哪成想闹成这样,叫娘娘见笑了。”
我蹙了蹙眉。
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
“那果子上不过是放了些轻微蒙汗药,吃不死人,只是想给谢大人一个教训,偏偏谢大人精的很。”
庆贵妃脸色一变:“蒙汗药?”
“是啊,”萧牧野脸上毫无愧色:“谢大人在本王晓女的满月宴上闹那么一出,令本王很是丢面子,报复一二也不可以?”
我持续皱眉。
周围又哗然了:“竟然真是成安王下的药!”
“就算吃不死人,在这儿也够出洋相的了,他俩真是水火不容啊!”
此时御医也被匆匆带到。
将那果核打捞上来,御医查探一番,而后说:“确实是蒙汗药。”
庆贵妃看了看萧牧野,又看了看我。
皇帝不在,她是有足够的处置权的。
即便她不好惩罚萧牧野,也可以派个人去通知皇帝,叫他定夺。
但缓了缓,她竟然说:“既然人没事,好歹是万幸,今日日乞巧节,原本就是喜事,这等小事,谢爱卿也就不要计较了吧,不然闹到陛下面前去,大家都不好交代。”
竟然是这样的三言两语就想将事情抚平。
我一时怀疑起这庆贵妃与萧牧野的关系来。
但从前在王府,也没听萧牧野提起过这号人物。
偏偏今天,庆贵妃帮他帮的这么明显。
我原本也没有想将事情闹大的想法,于是说:“听凭娘娘安排。”
“真懂事。”她乐呵呵地夸赞我:“本宫就喜欢同聪明的姑娘家说话。”
又道:“那便不要在这儿杵着了,怪不好看的。”
说着率先被宫女扶进门去。
大臣们也不敢留在这儿了,分分跟着庆贵妃进去。
只剩我和萧牧野两个人。
奇怪的并肩而行。
我微微冷笑:“王爷当真是好人缘,就连贵妃娘娘都帮着你。”
他不理会我这句嘲讽,却说:“比不上谢大人那套下药栽赃。”
第一百六十八章 庆贵妃第一个不会答应
我不意外他看出来了。
但我比较好奇的是:“你明明看出来,怎么还帮我遮掩,上赶着当这个坏人?”
“你做事情有你的道理,本王骂名一片,还在乎这点?”
推杯换盏,萧牧野跟我打太极呢。
他说的显然不是实话,但那句我有我的道理,令我忍不住笑出声。
“成安王殿下竟然有这么通情达理的时候,我今日也算开了眼界。”
“冒着可能会触犯忌讳的风险,也要在果子上抹个蒙汗药,栽赃本王,值当吗?”
虽然是并肩而行,我目视前方,但依旧能感觉到y萧牧野落在我侧脸上的视线。
带着一点打量,一点窥探。
明明说我有我的道理的人是他,现在又要问的人也是他。
我转移话题:“王爷怎么知道是我下的药,怎么就不会是侧王妃恨不得我死,在这果子上动了手脚呢?”
“不会,”萧牧野很果断道:“这些都没有经过她,本王一手准备的,不可能有问题。”
我愣了愣。
曾几何时,在王府里,萧牧野就是个甩手掌柜。
他全然不过问后宅之事,更别提插手,就是偶尔有个帐算不明白,也得求到他面前去,哄两声才给看。
这样每一个人,会仔细盯着府里的某样吃食,确保它没有任何意外的出现吗?
什么时候他有了这样的心情,又有了这样的耐心?
不知道的还以为成安王是宜家宜室的好丈夫。
但他显然不是,曾经我以为他对孟冬宁是个意外,但后来发现也没有,也许他是爱重孟冬宁的。
但孟冬宁也没让他变成绕指柔。
所以决定用果子栽赃萧牧野的时候,我就做好了有一场恶战的准备。
想着有我同孟冬宁的嫌隙在,可以跟他理论一番。
谁知道他承认的这么痛快。
倒叫我显得手段阴毒。
我顿了顿,懒得掰扯他这些莫名其妙,问:“你怎么确定是我,又确定是蒙汗药?”
“即使那只是几尾鱼,你也不会滥杀无辜,何况本王看见一条已经翻了白肚的鱼突然醒了,钻进水底。”
“……”
我敢肯定,除了萧牧野,没有人见到那条鱼死而复生了。
怕药量下得过猛,真的会将那些鱼毒死,所以我只微微抹了一点。
想来那条鱼,定然是吃了少量,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死而复生’。
有一种阴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