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无缘亦不湿罗裳阮清的小说叫什么名字-无缘亦不湿罗裳阮清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迟萤这个贱人竟然毁了她的婚礼,迟萤竟也敢起诉她!
唯一值得庆幸的事,全京市都明了她才是商鹤京娶的人。
一侧的阮霖小声念着,“妈妈,两只狗消失了,虽然商鹤京叔叔没怎么来,但商景叔叔还是对你很好啊。”
阮清抬手给了他一巴掌,“你懂什么,商景从来都不重要!”
不过好在,很快就要参加决赛了。
商鹤京一向是喜欢有些才华的女人。
手上的那张法院传单也变得轻盈。
她的目光停在阮霖身上,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阮清蹲着下抱着被打蒙的阮霖轻声哄着,“你想不想叔叔们,妈妈带你去找他们。”
待在家里的商鹤京憔悴了不少。
屋内一片狼藉,臭气熏天,墙壁被红酒瓶砸出紫红一片。
商鹤京看着微信对话框里的一排红点,自嘲地笑了。
一个礼拜过去了,没有消息。
郁澜冬犹如石沉大海,这个人似乎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
他好像重新回到了商氏内乱的时候,孤单,无助。
门被推开,商鹤京像是受惊的兔子蹦起来,望向门口,眼神里满是期待。
他就知道,冬冬舍不得他一个人的。
可在看清来人时,瞬间黯淡。
“哥哥,过几日就要去巴黎参加决赛了,我帮你把东西都收拾好了。”
她见到商鹤京这副样子,急急奔过来,心疼地抱住了商鹤京。
“冬冬姐也是,闹了这么久,哥哥都瘦了。”
往日里听到这话,再想到郁澜冬清清冷冷的样子,他心里得意又满足。
可此刻,他只觉得烦躁。
“叔叔,霖霖不是你最喜欢的小孩了吗?你好久没来看我了。”
阮霖声音软糯。
小孩?
商鹤京醉了酒,和阮霖对视的一瞬间,脑中闪过一些被忽略的画面。
是什么?
他凭着脑海中碎片翻阅着他和郁澜冬的聊天记录。
视线停留在京市暴雪的那日。
“我在医院,你能来一趟吗?”
接着往下滑,“商鹤京,我们好像曾经有个孩子,但现在没有了。”
他那时忙着陪阮清,只匆匆扫过一眼。
一瞬,天崩地裂。
商鹤京一把推开阮霖,胸腔闷痛让他不住地干呕。
他们曾经有过一个孩子!
往昔种种像是一把刮骨的刀,让他痛不欲生。
那天在医院他说郁澜冬没有做过母亲,是他让郁澜冬却帮阮清找颜料……
是他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所以冬冬生气了,冬冬藏起来了。
商鹤京崩溃地怒吼:“都给我滚,滚啊!”
“这是我和冬冬的婚房,冬冬生下的小孩才是我最喜欢的小孩!”
电光石火间,阮清哭着扑倒在他面前,“哥哥,当年的事情我不介意了,我以后也不带霖霖来了,我知道我不该活着。”
“你别生气,我去死,我去死好不好。”
一盆凉水浇下来,商鹤京清醒了。
怪不得阮清,是他又或是商景年少时,醉酒的一念之差才造就了今日。
他抹了把脸,“你先回去吧,我会陪你去巴黎的。”
第12章 细水流长
回到了巴黎的第三天,温也峤被电话打醒,那头说了一堆,她只听见了关键的几句话。
“一个礼拜后,巴黎国际美术比赛的主评委是你。”
温也峤一懵,那晚酒会的记忆涌入脑海,是阮清参加的那个比赛啊。
去学校那天校长没说,程宥礼也没告诉她。
被蒙在鼓里的感觉让人不爽,她起身去了程宥礼家。
屋里飘来一阵饭香,她没吃饭饥肠辘辘,寻着饭香找过去。
厨房里,程宥礼穿着黑色的衬衫,围着粉色猫咪围裙,左脚还缺了一块。
她一瞬间忘了来的目的。
只因围裙,很眼熟。
“这个怎么在你这里。”
程宥礼翻着锅里的蛋,“吃几个蛋?”
这人,答非所问。
温也峤勾着围裙的系带轻轻一拉,“你跟踪我?”
一声叹息在两人之间流转,最后化成一句战栗的话语。
“阿峤,那是你新技能的荣誉徽章,丢掉很可惜。”
“变——”
变态吗?
那时她得知商氏内乱,回国之后,见到商鹤京消沉,想着做面给他吃,学了好久。
这个围裙当时脏的都洗不出来了,就丢了垃圾桶。
程宥礼一个大少爷掏垃圾桶……
真蠢,蠢得可爱。
“知道我在哪里,为什么不见一面。”
程宥礼耳垂红地滴血,他急躁地用锅铲把蛋都戳成了碎片。
“你想见我的时候,我们的见面才有意义。”
“不然,就是真变态了。”
温也峤心里一阵空洞,嗓子发紧。
分明程宥礼和商鹤京都有一样的经历。
自小家族内乱,夹缝求生,商鹤京还有自己的爱。
而程宥礼什么都没有。
他甚至被自己无情地抛弃,却他给予的是笨拙小心的爱。
面做好了,两个人吃得默不作声。
温也峤偷偷打量屋子。
玄关上挂着的那件西服上别着一支钢笔,和她送商鹤京的那只一模一样。
这个家里的水杯,客厅摆放的装饰品,都是商鹤京同款。
商鹤京弃如敝屣是程宥礼视如珍宝的。
“疼吗?”
程宥礼的嗦面的动作一顿,佯装听不懂地问:“什么啊。”
温也峤垂首,“看着自己喜欢的人……爱别人,疼吗?”
长久的沉默。
温也峤紧盯着对面的人,不肯放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
却不料,程宥礼说出惊人一语:“其实我更希望他是真的爱你,至少你是幸福的。”
温也峤心里一阵暖流涌动。
程宥礼毒舌刻薄,在商场上寡恩薄情。
却在此刻因她失措。
爱,是一种伟大的自私,在程宥礼这里表现得淋漓尽致。
她喘匀了气,笑道:“上次说要发给我婚礼的场地图,我等了好久都没有,你不会没准备吧。”
程宥礼眼底一亮。
下午两人蜷缩在沙发上选择婚礼场地。
温也峤生出一种不真实感,明明几天前她还在商鹤京的怀里确认属于他们的婚礼场地。
手机上的图片滚动,亭台楼阁,雕栏玉树出现。
程宥礼低声询问:“我记得你很喜欢这种。”
是,她很喜欢。
可那场属于她的婚礼并没有采用。
而巴黎没有这样的场地。
“一般。”
话一出口,程宥礼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就要这个,我给你建。”
温也峤瞳孔紧锁缩,难以置信地看向他。
程宥礼言辞认真:“阿峤,我只要你,选你喜欢的。”
似是一语双关,温也峤不敢直视。
选好婚礼所需的各种东西,身侧的程宥礼已经昏睡过去。
他嘴里还念叨着:“阿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