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乔傅子书小说哪里能看-沈乔傅子书小说叫什么名字
乏。他一个人坐在桌边,对着一桌子的杯盘狼藉,沉默的咂摸这粮食烧酒的滋味。
沈乔拿了便携泡脚桶和药酒过来,厨房才能烧热水,他烧上一锅水。
“桶没用过。”沈乔对傅子书说,他将凉水和热水倒了进去,伸手试了试水温,又倒了点热水。
傅子书连忙道谢,接过水壶放在脚边。
她背对着屋里坐在门边烫脚。
沈乔走回去在老林旁边坐下,没有多余的酒杯,他洗了个碗,让老林给自己也倒了一点,他陪着这个和大山相伴了一辈子的老人慢慢喝着。
沈乔即便应酬,也很少喝酒,此时,他一口酒下去,滚烫的热辣感从舌头直抵咽喉,再到腹部。
“边总,这片林子以后还在吗?”老林问,他不懂资产评估是要做什么,他唯一关心的就是,林子还在不在。
“在。”沈乔陪他喝下一口,肯定的回答。
“你放心,以后都在。”他说。
老林嘿嘿笑了笑,“我老了,这片林子,我看不了几年了。”
“爸,你说什么呢,让人好笑。”小林一边收拾,一边责怪父亲。
他向往山外的生活,父亲却固执的要死守在这里。他总是不懂父亲为什么这么执着。
“爸,你少喝点。”他去拿老林的酒杯。
沈乔伸手挡住他。
“不碍事,我陪陪你爸,陪他喝点。”沈乔说。
傅子书回过头,看着沈乔喝下口白酒,他眉心微蹙了下,很快又舒展开。
他放下手里的碗,静静听老林讲大山的故事。
老林有节制,只喝了几杯,他就站起身来,将白酒放回灶台边。
他嘴唇翕动了好几下,终于还是将心里的话都咽了回去,只是轻声念叨,“边总,我知道哩,你可是喝茅台的人哩。”
他在谢谢沈乔,谢谢他今晚无言的陪伴,谢谢他读懂了老守林人的心思。
傅子书转过头去。她常常想,一个纯粹的人是什么样的,她不是矫情,也不是为赋新词强说愁,她真真切切的想过。
她觉得,她好像从老林身上看到了答案。
或许是累了,也或许是喝了酒,老林脚步有些蹒跚,在儿子的埋怨中,回房睡去。
沈乔将傅子书背回木屋,她坐进帐篷,他半蹲着,手撑在帐篷口,隔着帐篷望向她。
他低低问她,“药酒涂了?”
门开着,木屋吊灯被风吹起,在帐篷顶上一荡一荡,帐篷内光线也跟着一明一暗。
傅子书缩在帐篷一角,抱着手臂,点了点头。
两人无话。
晃荡灯光中,沈乔看傅子书,光影辗转间她的脸明暗交替。
有些不真实的眩晕。沈乔闭了下眼,又倏忽睁开,今晚白酒度数似乎有些高。
他微不可察的将上身扬起,离开帐篷更远,目光却不自觉落向她受伤的脚踝。泡了好久热水,傅子书脚踝处的皮肤白皙泛红,她手指细长,轻揉了一下,“涂了药酒好多了。”
沈乔站起身来,声音沉得厉害,“嗯。好好休息。”
他转身朝外走去。
第70章 做别人做不了的事
山风呼呼刮着。
木屋前的空地上,沈乔站了好一会儿,才大步走去卫生间冲了个凉水澡,换了衣服回房。
他打给李兵,得知张俊检查没什么问题,稳妥起见,留院观察一夜。
挂了电话,沈乔又打给常刚,沟通张俊发生的意外。
“小张刚才打电话跟我讲了,”常刚没有多说,顿了下,他状似不经意的问,“基德也有人受伤了?”
“基德都是精兵强将,这下要好好休息下。”常刚说。
沈乔一下警觉起来,常刚对傅子书有偏见,而他力主傅子书加入此次评估,首次亮剑来试采,偏偏就她受了伤。
常刚会怎么看这件事都说不定。
“常局,宝马偶尔也失蹄,但是那一两里路不影响千里马。”沈乔说。
常刚在电话那头笑了下,“边总,千里马不好认,但是拉出来遛一遛,是骡子是马还是好分辨。”
有时,一场简单的意外,可以让人出乎意料的获得让人艳羡的境遇,也可以否定一个人的一切努力。世界从来都不公平。
“常局,再好的视力也有看走眼的时候,有时候得走近点看。”
常刚大笑。
挂断电话,沈乔有些疲倦,他捏了捏眉心,考虑到傅子书行动不便,他打给袁林让他安排山路经验丰富的司机来接。
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张俊给大家报过平安回家,李兵和胡家磊坐车返回林场与大家汇合。
沈乔起得早,在护林站小路上插兜低声讲电话。阳光温柔的洒在他身上,迷离金色碎了他一身,他整个人难得的不带着压迫感。
老林一向日出就起,他已经去山里巡视了一大圈回来。正撞上刚睡醒的小林背着个背篼,拿了把小锄头,揉着眼角,准备上山挖冬笋。
小林喊沈乔,“边总,我去挖笋,你们中午尝一尝,我直播间的朋友都说这笋特别好吃!”
沈乔朝着他,挥了下手回应。
小林举着手机支架准备进山,老林瞥了他一眼,从屋里去拿柿子出来晒。
刘国松还没醒。
傅子书听到响动开了房门,杵着登山杖出了屋子,她仰头,阳光在脸上跳跃,她深呼吸,觉得肺里浊气都排了出去。蓝天白云,山高地阔,虽然行动不便,但无比惬意。
沈乔收了电话走过来,傅子书转头看到他,略有些惊讶,她微笑招呼,“边总,怎么没多睡会儿?”
沈乔目光落在傅子书受伤的脚踝,听她问自己,他抬眸回道,“睡好了。”
“怎么样?你脚踝没事吧?”沈乔问。
“没事,肿也消了不少。”
老林拿着个大大的筲箕从屋里出来,傅子书招呼他,“老林!”
“苏经理,有早饭。”他看傅子书单脚站着,返身去厨房拿了馒头和鸡蛋给她,“脚好些了吗?”
“好多了,能四处蹦了。”傅子书笑着接过。
她一边吃一边低头看老林将柿子挨个摆在筲箕上晒。
“老林,你要做蜜饯?”傅子书看着排列整齐的柿子,“小时候,我妈每年都做柿饼。甜得倒牙,可我妈说这是她小时候,我外婆给她做的最好吃的零食。”
“可不是哩,”似乎想起了孩童时候,老林咧开了嘴笑,“我爸做这个做得好得很,我就是跟他学的。但是我现在也吃不了了,吃了牙疼痛。”
“那是小林爱吃?”傅子书问。
老林摇了摇头,脸上笑容淡了些,但很快,他重又呵呵笑着,眼尾皱纹堆起,“山里的东西他都不爱吃,他说吃腻了。”
老林铺好柿子,起身拍了拍手,“他要送给直播间的朋友,请他们尝尝。”
他捡了几个先前晒干的柿饼,放盘子里,“你们尝尝。”
昨夜风大,老林不放心,忙着去另一个山头转转。
傅子书夹了个柿饼靠在门边上,一口咬下去她觉得味道不错,她将盘子递给沈乔,“边总,要不要尝一个?超市里买不到。”
沈乔本想拒绝,低眸看到她眼睛亮亮的看着自己。他伸手拿过一个,也像她那样咬上一口。
很甜。
傅子书笑着问,“边总,味道怎么样?”
“和小时候差不多。”
傅子书,“你小时候喜欢吃柿饼?”
“我不喜欢甜食。”沈乔说着,却又咬了一口。
傅子书懒散散的“噢”了一声,看向面前的沈乔。
他站在温热阳光下,难得一身清朗。
沈乔看着一筲箕柿子在阳光下晶莹剔透,他感叹,“老林守在这片林地一辈子,其实挺幸福的。”
沈乔整个人笼在阳光里,清净,温柔。傅子书移开胶在他身上的目光,“人一辈子,追名逐利,到头来一场空。还不如做点自己喜欢的,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活,其实真挺好。”
沈乔目光定在傅子书脸上,“傅子书,那你喜欢什么?”
傅子书想了一下,没回答,却直视着他问,“边总,你呢?”
沈乔笑,走近几步,和傅子书一样靠在木屋上,风和阳光笼着俩人。
傅子书见沈乔没说话的意思,她索性闭起眼睛,享受这山里的静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