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三月盛时玦(不就山)全文免费阅读_容三月盛时玦(不就山)免费在线阅读_笔趣阁
原因归咎于薛鹏把孩子带去了酒吧,她赶过去又遇上了盛景他们,才差点出车祸露出端倪的。
所以她不会再让薛绰绰跟着薛鹏住了。
绰绰跟在容三月自己身边,不但是自己带着更放心一些。
更重要的是,容三月自己需要让自己忙起来,越忙越好,不会去想那晚发生的事。
她先跟周疆道歉,“对不起周老师……我会快点想办法解决的。”
周疆“哼”了一声,把手里的圆珠笔按了几下,就扔掉了。
他哪儿来这么大火气?
容三月正想默默地吐槽一下,但是一看时间,必须得去接孩子了。
她不能在耽搁,拿着手机就往下跑。
没想到出租车开了半路,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电话那头是从没听到过的陌生女声,“你是容秀家属吗?赶紧到医院来!”
容三月咯噔一下,容秀出事了?
她自己问电话对面的人要送往哪家医院。
对方报上慈心,总算让容三月有机会说话。
她恳求医护人员直接把人送到手术室,“我是消化外科的容三月,现在人暂时过不去,半小时以后会赶到的。”
容三月挂完电话,用最快的速度把绰绰接上,到医院告诉容三月,容秀因为劳累过度,并发症爆发了。
容秀的心脏一直不好,这次直接成了心衰,所以才会晕倒。
最重要的是,医生拿出两张报告,“从肌酐的数值上来说,肾脏方面的毛病比心衰要严重得多。”
容三月一颗心不停地往下坠。
意外发生从来没有预告,虽然她这些年来一直在担心容秀的系统性红斑狼疮后遗症,但真正出大问题的时候,她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关于后续的手术方案,几个科室的主任都拿不定主意。
容三月拿着报告想去求周疆看一眼,去往他办公室外面,听到里面激烈的打电话声音。
“项目推进得好好的,这么多专家能人,他怎么能说撤资就撤资了?!”
“盛世是面子大,出尔反尔好威风!”
“这是违法合同约定,我可以起诉赔偿!——TMD盛时玦宁可出赔偿金,也要撤资?!”
“疯了疯了!”
容三月推门的手顿住,再也不敢有所动作。
她忽然明白过来,为什么周疆这几天这么暴躁。
……项目撤资了。
但这不是最重要的。
这么好的项目,完全还能重新拉别的赞助来盘活,可她听到盛时玦的名字,整个人就愣住了……
投资商竟然是盛世,是盛时玦!
这个名字她这几天里一直在避免想起,没想到在这里听到了。
不是她自作多情,但在这种时候,突然出现撤资行为,她几乎第一时间判断出来,盛时玦当初投资,是有为了她的因素在里面。
而现在,盛时玦的报复开始了。
第63章 天不假年
容三月站在门外,压根没了敲门的勇气。
就算是她想多了,盛时玦对周疆的投资完全是因为看好他的个人招牌和这个项目的含金量,与她这个项目里微不足道的实习医生没有关系。
但撤资,一定和她有关。
她可有可无,却因此连累了整个团队。
容三月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周疆猛地开门,差点撞到她。
周疆在看清是她以后,先是楞了楞,而后问她,“不是早退接孩子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她在接完绰绰后,把孩子暂时托在容秀家楼下的王奶奶家了。
总不能让孩子跟着跑医院。
容三月手里的检查单很烫手,但对着周疆,满腔的愧疚让她鼻酸得厉害,原本想要求助的话也说不出来。
“周老师,你吃晚饭了吗?”
“没吃!”周疆碰了壁,语气自然不会好。
顿了顿,看着蔫巴巴的容三月,“走!有时间的话陪我去吃点东西!”
周疆带着容三月来到烧烤摊上,点了一堆烧烤,还配啤酒。
容三月说自己不喝。
“你今晚又不值班,怕什么?”周疆抬手就是大半杯扎啤下去。
容三月也饿了,但周疆点的烧烤都是特辣的,她吃不了,吃了几口就只吸气。
“海城人也有不吃辣的?”周疆稀奇道。
海城人基本都爱吃辣,但容三月是例外,“我从小就吃不了辣,家里只有我不吃。”
而且她的胃又不好,在生活中也克制着远离辣椒,要不然在海城这地界,后天都能培养出吃辣能力。
于是周疆又单独给她点了份炒饭。
两人安静地吃,容三月几次想要问周疆,关于项目资金的事,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还是周疆先提到了她手上的检查单。
刚刚就看到了,但容三月就是这么憋得住,他只好主动问起。
听完容三月的主诉,再看完检查单,周疆说得很简明也很直白,“能治,预后也良好。但你得准备很大一笔钱。”
容三月知道周疆的经济能力很不错,从他嘴里说的“很大一笔钱”,那就是真的很大一笔钱。
更何况,她作为一名医生,当然也知道。
系统性红狼斑疮不是致命的疾病,就和糖尿病等病一样,并发症才是最可怕的。
这些年,容秀的身体一直是她心里的隐雷,先前盛时玦对她很大方,容三月有偷偷存下一些钱。
十几万,对她来说是不少的钱。
但对于容秀的病来说,杯水车薪。
容三月沉默下来,安静地如同一尊上好的白瓷花瓶。
却没有那个好命,安放到富贵人家的桌子上。
周疆开口,像是安慰也像自嘲,“咱们两个,都是空有一身体技术,却被一文钱难倒了英雄汉。”
容三月低头挖了一匙炒饭,吃下去才道:“您是英雄汉,我怎么算?”
周疆淡淡道:“不要妄自菲薄。”
容三月趁势问出了周疆那个问题,“周老师,你知道投资方为什么突然撤资吗?”
“投资方?”周疆扯了扯唇,重复了这三个字,“在我面前,不用这么避嫌。”
容三月不说话了,周疆却是个敞亮坦荡至极的人。
“那个盛时玦,跟你是什么关系?”
容三月抿了抿唇,对着周疆,她也不想隐瞒,“已经没关系了。”
周疆“哦”了一声。
有些话不用说得太明白,再说他也不爱八卦别人。
他想了想,“这就说得通了。”
容三月默默地说了句,“周老师,对不起……我现在退出项目组,还来得及吗?”
周疆挑了挑眉,“多少人求着想进,你这么看不上呢?”
容三月连忙摇头,苦笑道:“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周疆正色,“如果这次盛时玦是冲着你来的,那么他做都已经做了,绝不会再反悔又重新恢复投资。”
容三月默然。
“我只是很好奇……”周疆忽然换了一种语调,“当初他为了你舍人又舍财,我还以为你对他来说有多重要呢……怎么两个人说断就断了?”
周疆说的“舍财”,算是肯定了容三月之前关于这笔投资发生的猜测。
但是,什么是“舍人”?
容三月便问了一句。
周疆道:“我答应盛总……盛时玦会保密的。不过这个孙子背信弃义,那我也没什么可替他瞒的。”
“你还记得盛家那个混小子给你下迷药那回吗?”
容三月当然记得。
她知道盛景也一定记得,不然几天前那个夜晚,盛景不会那样为她豁出去,跟盛时玦杠上。
“盛景怎么了?”
“那回根本不是我揍的他,是盛时玦打的。那股狠劲儿,我就在当年去态国看地下打拳的时候见过。感觉要把人往死里揍似的。”
容三月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