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弦琴奏复鸣时「精彩小说」无弹窗阅读沈悦陆止白大结局阅读
顾景牵着林念的手滑入舞池。
裙摆在灯光下翩翩起舞,一如她终将明媚的人生。
21
【沈氏集团董事长千金诈骗案后续:林夏伪造病历骗取移植】
这条劲爆新闻一经披露,立刻引爆了整个商界。
股市开盘不到半小时,沈氏集团的股票就跌停。
第二天,依然跌停。
连续一周的跌停,市值已蒸发了数百亿。
投资人蜂拥而至要求撤资,公司现金流瞬间断裂。
债主们闻风而动,纷纷上门讨债。
沈父坐在总裁办公室,面如死灰地看着股票曲线一路下跌。
「不可能...这不可能...」他喃喃自语。
昔日高高在上的企业家,此刻像个失魂落魄的老人。
手中的报纸密密麻麻全是关于林夏的负面报道。
【知名音乐人林夏诈骗数亿资产】
【伪造病历骗取心脏移植,手段令人发指】
【沈氏集团涉嫌财务造假,或将面临退市】
沈父的手不住颤抖:「夏夏不会这样,一定是有人陷害她。」
秘书小心翼翼地进来:「董事长,又有几家银行要收回贷款。」
「债主们在楼下闹事,现在该怎么办?」
轰的一声,沈父重重砸在地上。
「董事长!快叫救护车!」沈氏大厦一片混乱。
医生诊断结果:重度中风,左半身瘫痪。
沈母歇斯底里地冲进病房:「都是那个贱人害的!」
护士们死死拽住她,却拦不住她疯狂的哭喊。
「夫人,请冷静!」
「你再这样会吓到病人的!」
最终医生不得不给她注射镇定剂。
沈氏集团总部外,讨债人群越聚越多。
「还钱!还我们的血汗钱!」
「骗子公司!诈骗集团!」
法院很快介入调查。
公司所有资产被查封,等待拍卖。
那栋金碧辉煌的沈公馆也贴上了封条。
沈母疯疯癫癫地在门口徘徊:「悦悦,是妈妈对不起你。」
「你快回来啊,帮帮爸爸妈妈...」
「都是林夏那个贱人害的!」
路过的邻居指指点点,对这个曾经显赫的家族指指点点。
那些从前趋炎附势的亲戚,此刻全都避之不及。
「早就说林夏那丫头不对劲,果然是个骗子。」
「可怜沈悦死得冤枉,他们这是在遭报应。」
「谁让他们当初那么偏心,这下遭报应了吧。」
豪宅很快被法拍,沈父沈母只能搬去郊区的老房子。
偌大的客厅空荡荡的,只剩一张病床。
沈父瘫在床上,眼神空洞。
沈母整日念叨着要找林夏算账,渐渐失去理智。
「悦悦,是妈妈瞎了眼...」
「我的好女儿啊,你快回来救救爸爸妈妈...」
邻居们常能听到她半夜的哭喊声。
那个曾经趾高气扬的富家太太,如今疯疯癫癫,人不人鬼不鬼。
昔日依附沈家的亲戚们,如今闭门不见。
「可别跟他们扯上关系,小心连累自己。」
「活该!当初怎么对沈悦的,现在遭报应了吧。」
「林夏那丫头我就看不上,偏偏他们当宝。」
曾经的豪门盛世,转眼化为云烟。
沈父躺在破旧的病床上,终于明白什么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可惜,这份醒悟来得太晚。
他最疼爱的小女儿,亲手毁了整个家族。
而那个被他抛弃的沈悦,早已香消玉殒。
永远都不会知道,她得到了最后的清白。
也永远都等不到父母那句迟来的忏悔。
窗外寒风凄厉。
沈母又在院子里疯疯癫癫地徘徊。
「悦悦,快回来看看妈妈...」
「妈妈知道错了,你别不理妈妈...」
凄厉的哭声在夜色中飘散。只换来路人的一声叹息。
这就是当初抛弃亲生女儿的代价。
22
精神病院的走廊寂静无声。
深夜的病房里,传来断断续续的琴声。
那是一首未完成的曲子,音符凌乱得令人心碎。
医院特意为陆止白准备了一架三角钢琴。
自从入院,他日日夜夜都在尝试弹奏《暗夜奏鸣曲》。
可他从未学过钢琴,按出的都是杂乱的噪音。
护士们每次路过都忍不住掩面叹息。
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商界巨子,如今已经形销骨立。
「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把曲子弹完。」他喃喃自语。
病历上记录着他的症状:严重的妄想症和强迫症。
「病人固执地认为必须完成一首未写完的曲子。」
「情绪极度不稳定,建议立即进行长期治疗。」
可他拒绝任何药物治疗,生怕麻醉会让他忘记那些音符。
那些沈悦亲手写下的音符,是他与她最后的联系。
深夜的病房里,陆止白伏在琴键上低声啜泣。
「沈悦,是我对不起你。」
「我早该明白,你才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空洞的眼神呆呆望着漆黑的夜空。
指尖在琴键上胡乱摸索,却怎么也找不到正确的音。
他从未学过钢琴,连最简单的和弦都弹不好。
可他执拗地相信,只要足够努力,就能完成沈悦的遗作。
主治医生的诊断报告写着:「病人情绪持续恶化。」
「每天都在重复同样的行为,陷入强迫性记忆循环。」
护士们轮流照看他,生怕他再次割腕自残。
他的手腕上还留着之前自杀未遂的疤痕。
那是在看到林念订婚新闻的那天。
割腕时,他的手指还在空中比划着钢琴的姿势。
医生说他已经出现了严重的幻觉症状。
经常能看到他对着空气演奏,仿佛沈悦就在身边指导。
「让我继续弹,她一定能听见。」他固执地重复。
医生只能无奈摇头:「典型的创伤后应激障碍。」
「建议加大剂量,必要时使用强制约束。」
可谁也不忍心阻止他这样的执念。
每个深夜,病房里都回荡着不成曲的琴音。
偶尔会有护士听到他在哭泣:「对不起,再给我一次机会。」
「让我把最后这首曲子弹完,好不好?」
这一次轮到他用尽全力恳求,却再也等不到回应。
凌晨时分,月光透过铁窗照在他枯槁的面容上。
「沈悦,你在听吗?」他对着空荡的房间低语。
「我现在终于学会心疼你了,可你在哪里?」
手指在琴键上徒劳摸索,却永远找不到她的音符。
护士查房时总能看见他蜷缩在钢琴前。
像个迷路的孩子,在黑暗中寻找早已消逝的光。
日记本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忏悔的话语。
每一页都是「对不起」和「我爱你」。
可这些话,那个女人再也听不见了。
时而急促,时而缓慢,永远找不到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