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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南央嘴唇哆嗦着，看着江砚琛一句话也说不出。

　　“……砚琛？”

　　许久，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迈步向前，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

　　江砚琛目光与她交汇，那曾经让他心动的面容此刻却不能让他心中泛起一丝波澜。

　　“小姨，你回来了。”

　　江砚琛的声音平静，没有过多的情绪起伏，他早已在心中将这段过往放下。

　　许南央走近，伸手想要触碰他的脸庞，却被江砚琛轻轻避开。

　　他没有再看许南央，而是起身跟陆爷爷告别。

　　“爷爷，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改天再来看您。”

　　许老爷子伸出手，目光中满是不舍。

　　可到头来，却也只是一声无奈叹息。

　　“砚琛，出门在外照顾好自己，有时间多回来看看爷爷。”

　　“我会的，您保重身体。”

第26章

　　和许爷爷告别后，江砚琛径直离开。

　　与许南央擦肩而过的瞬间。

　　许南央颤抖着双手，似乎想要阻止他离去的脚步，却最终什么都没有做。

　　直到江砚琛即将上车，许南央才匆匆追出大门。

　　“砚琛，我……”

　　许南央的话戛然而止，她发现自己竟不知从何说起。

　　江砚琛微微一笑，那笑容里没有恨，也没有爱，只有一份释然。

　　“小姨，我刚才说的话你应该听见了吧。”

　　“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曾经你说我年纪小，不懂什么是爱情，现在我明白了，所以，祝你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

　　许南央愣在原地，看着江砚琛转身上车，仿佛她只是一个过客。

　　她终于明白，有些错过，是永远也无法挽回的。

　　许老爷子拄着拐杖，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抹复杂。

　　江砚琛走后，许南央呆立原地许久未动。

　　许老爷子缓缓走出，拍了拍她的肩膀，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那无声的安慰，让她心中泛起苦涩。

　　如果她能早点儿听父亲的话，认清自己的心。她和江砚琛也不会错过。

　　似乎是看透了他的想法。

　　许老爷子背着手，说不上是遗憾还是嘲讽地笑了一声。

　　“早就跟你说过，对人家好一点，不然等人家真不要你了，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当时嘴硬说不喜欢，现在后悔了吧，后悔也晚喽。”

　　许南央唇边溢出一丝苦笑。

　　曾经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就像一枚子弹跨越时间精准击中她的眉心。

　　这十年里她不止一次地想过，面对江砚琛对她的感情，她明明有更好的方式可以去引导。

　　可她没有。

　　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将江砚琛从她身边推走，可当他真的放弃的时候，她却意识到自己的心原来会那么痛。

　　曾经，每一个她不回家的夜里，江砚琛都会给她写下长长的信，诉说自己的想念与依赖，以及年少的爱情。

　　后来的十年，她也写过无数封这样的信，做自己曾经嗤之以鼻的事情。

　　却一封都没有寄出。

　　遗憾吗？

　　遗憾的。

　　他们明明遇见得那么早。

　　他们明明有那么多的时间，那么多的机会，所有的一切只要她愿意，都会为他们的感情让路。

　　可她却胆小地退后了。

　　这一退，就让自己再没了回头路。

　　……

　　处理完穆老的身后事。

　　江砚琛就要回实验基地了。

　　穆老一生有两个愿望，一个是研究出我国自己的防空导弹，另一个是落叶归根。

　　他一生致力于国防研究，40多年，孤身一人在沙漠腹地苦苦钻研，可世人却嫌少知道他的名字。

　　他没有家人，少有朋友，就连葬礼都格外安静肃穆。

　　军区领导和国家领导人的车来了一辆又一辆，大家似乎都对他很熟悉，但又很陌生。

　　江砚琛作为他的学生，也作为这个世界上还活着的，对他了解最多的人，主持了他的葬礼。

　　待所有人都散去，他独自站在墓前。

　　看着墓碑上那张苍老、布满皱纹又笑容和蔼的脸。

　　他弯腰在碑前放下一束花。

　　眼中泪光闪烁，语气却故作轻巧。

　　他说：“老师，您先休息一段时间吧，等您再睁眼，看到的一定是屹立于世界之巅，更加强盛的祖国。”

　　“届时，或许我们还会相见。”

第27章

　　江砚琛回到了实验基地。

　　只是他没想到，这次和他一起同行的人中还有许南央。

　　飞机上，她始终沉默着，一言不发。

　　江砚琛却忍不住频频侧目。

　　他对于许南央的来意毫不关心，只是担心爷爷的身体，毕竟穆老刚离世不久，他对于这方面的事情比较敏感。

　　在他看来，许南央还是留在北京军区，随时随地都能照看到爷爷比较好。

　　但这毕竟只是他的想法，至于许南央到底怎么做，与他无关。

　　想到这里。

　　江砚琛的注意力落回到了手里的杂志上。

　　‘红星五号’即将投入研发，作为这个项目的首席工程师，他无暇分心，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养精蓄锐，以便尽快投入工作。

　　许南央的余光一直若有若无地瞥向江砚琛。

　　见他只是看了自己几眼，却什么都没说，心底不由得升起一股失落。

　　她微微偏过头，小心翼翼地注视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江砚琛微低着头，柔和的灯光从他头顶洒下，每一根发丝都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察觉到她的视线。

　　空中服务人员从她俩中间走过。

　　许南央立即收回视线，搭在膝盖上的双手，不自觉收拢，攥住了裤子。

　　就在这时。

　　一位外国乘客摇摇晃晃地走进了机舱。

　　江砚琛周围的几位乘客，立即警觉，无论是看报纸的人，还是假装睡觉的人，都第一时间进入了戒备状态。

　　许南央特勤经验丰富，几乎是在外国游客出现的一瞬间就察觉到了不对。

　　在她掏出手枪指向江砚琛之时，许南央瞬间做出反应，挡在了他身前。

　　“砚琛小心！”

　　“砰”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子弹打碎了江砚琛头顶的灯。

　　机舱内一片尖叫，瞬间又有几名恐怖分子。

　　战斗一触即发。

　　特勤小组与恐怖分子展开殊死搏斗，而江砚琛面对生死威胁，却并没有表现出慌张。

　　在特勤小组的保护下，恐怖分子被很快制服。

　　忽然……

　　江砚琛敏锐地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