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顾容容宋桥桉的小说-(顾容容宋桥桉)小说全文无删减版
这是他答应给你的东西,还算数。”助理踌躇着低声回答。
有些场景有些事情,在以为已经忘记的时候,又被突然提起,还是像发生在昨天那般清晰。
顾容容看着手里的红包,记忆被拉扯回大学的某一天。
是她说的,让温宋桥桉在她打赢第一场官司的时候给她封红包。
当时温宋桥桉还笑她,说:“那要是我答应第一场官司呢?”
然后她回答:“你本来就可以打赢啊!你比我厉害那么多。”
尘封的记忆总能让人心底猛地一颤。
顾容容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
第五十四章
助理被问得一头雾水,手足无措。
但想到温宋桥桉的糟糕状态,这个红包今天无论如何都要送出去。
他抿了抿唇:“顾律师,温律只是想为您做些事情。这红包里的钱,是他自己一张张塞进去的……温律这段时间真的很难过,您再给他一个机会吧。”
顾容容垂下眼,眸色清淡,看起来完全不为所动。
片刻,她淡淡道:“辛苦你跑一趟,早点回去吧。”
不等助理再开口,顾容容说完便转身上了车。
而那个红包,被她随手丢在了副驾驶上。
回去的路上顾容容始终有些心不在焉。
直到车子停在家楼下,她的目光才缓缓落在那抹大红上。
迟疑了很久,终究是伸手拿起。
顾容容垂着眼慢条斯理地将它拆开,眼睫在眼下洒了一层薄薄的阴影。
倒出来全是纸币。
里面还夹着一张折叠工整的白纸,上面的字迹她一眼就能认出来。
是温宋桥桉写的,从大学到现在都没怎么变过。
除了他也不会有别人。
“容容,我最近总是想到以前,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我知道那几年让你受委屈了,所以总想为你做点什么,可你什么都不需要,我好像做什么都显得多余。”
“或许我醒悟的太晚,或许我醒悟的不够明白,我真的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才能让你开心,只能把我可以想到的都做一遍。”
“对不起……但我始终都深爱着你,从未改变过。”
最后那几个字温宋桥桉写得很重。
比前面的字都要重,笔墨穿透了纸张,都沁到了背面。
顾容容靠着椅背,一瞬不瞬地看了这几行字很久,心脏像是被拧着。
眼前不知怎的有些模糊,她茫然地眨了眨。
可这一眨,眼泪竟掉了下来。
这一落,便跟开了闸似的停不下来。
她和温宋桥桉结婚的时候,希望能和他白头偕老。
后来才明白,白头偕老不难,难得是双方彼此都能一直保持最初的那份感情。
现在她重新看见了温宋桥桉最开始时对自己的深情,却没想象中的高兴。
她晴愿看到温宋桥桉痛苦,也比他的悔悟要好。
有些事情阴差阳错,姗姗来迟,总是会令人惋惜得心如绞痛。
……
温宋桥桉从律所离开,本就是想到顾容容家楼下看看,不打扰她的。
没想到顾容容竟还坐在车里,没有回家。
他把车停在暗色里,紧盯着被昏黄光芒笼罩的她。
不知过去多久,见顾容容似乎是在哭,温宋桥桉才下车朝她走过去。
顾容容听见不远处关车门的声音,后知后觉地扭头看过去,温宋桥桉已经站在车门前。
他敲了敲车窗,有些模糊的声线从外面传进车内,但还是听得出他语气温和:“容容,已经很晚了,该回家了。”
温宋桥桉没说那些惹人生气的话,怕那些话说出来就会破坏了这来之不易的平和。
顾容容半天没反应过来。
过了会儿,她认出来人了,别开眼擦去脸上泪痕,才降下车窗。
“你怎么来了?”
她嗓音还带着哭腔,听起来十分脆弱。
温宋桥桉手指有些局促地抓着大衣的袖口:“我……就是想你了。”
闻言,顾容容却笑了一声。
她抬眸看向他,还红着的眼眸清澈见底。
第五十五章
温宋桥桉喉间像被一块石头堵住了。
他看着顾容容,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刚下过雨,地面到处都是水滩。
路灯照在上面,便像镜子一样反射出夜晚的模糊景象。
顾容容缓缓将视线移开。
“对不起。”温宋桥桉的声音压得很低。
他声线本就偏冷,软下来说话时显得格外的能令人感到震惊。
顾容容没想到他真的能将自己的姿态放得这么低。
温宋桥桉那些高高在上的模样,全都坍塌掉,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至少对她是这样。
顾容容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底起伏的情绪,推开车门很冷地说:“你情我愿的事,这样的话说多也没必要。”
“我走了。”
温宋桥桉却伸手拉住了她。
两个人的手都很冰凉,而温宋桥桉的要更僵硬些。
他们牵过很多次手,他从没觉得这是多么亲密的行为。
可在这一刻,温宋桥桉却突然想哭。
“容容原谅我。”他低着头,近乎是哀求,“原谅我以前对你做过的事情。”
闻言,顾容容有些迟缓地侧眸。
她看见男人冷白的脖颈,卑微地弯着脊背,哪里还像是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她动了动,想挣脱他,却被握得更紧。
顾容容紧蹙着眉,语气有些不悦:“温宋桥桉。”
温宋桥桉却不管不顾地将她扯进怀里,而后一把紧紧拥住。
她听见了他的心跳声,强烈而清晰。
也几乎是刹那间,顾容容下意识地伸手搂住了男人的腰。
却是狠狠一怔。
温宋桥桉的身形比以前单薄了许多,腰也细了一圈。
男人的身上也不再是熟悉的檀木香,而是青柑橘的味道——
那是顾容容以前常用的那一款,但她早就不用那款香水了。
怎么会这样呢?
怎么就真的变了呢?
顾容容心里五味杂陈。
温宋桥桉把脸埋在顾容容的颈子里,就算闻到她身上沾染的属于谢骆的松木香,他也一点都不觉得反感。
只恨不能将她揉碎在怀里。
“容容,就两分钟……之后你再继续讨厌我,行吗?“
温宋桥桉声音沙哑,低声恳求。
顾容容没动。
她甚至说不清心里的那种感受,既难过,又想逃离。
半晌,顾容容推了男人一下,语气冷淡:“温宋桥桉,够了吗?”
温宋桥桉身形僵了瞬,但终究是缓缓松开手。
他往后退了一步,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