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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得桑瑾头皮发麻。
　　她不能露怯，一旦凌桀生疑便会深入追查。
　　桑瑾仰头朝着凌桀笑问，“你希望我给你生下孩子？”
　　在热恋时，凌桀是渴望过和桑瑾有孩子。
　　最好是个像她的女儿，那样他就能知道小时候的桑瑾是怎样的。
　　他把女儿当作小时候桑瑾来宠爱。
　　可是......
　　凌桀想到那个血淋淋的画面，心变得冷硬如铁，“像你这种贪慕虚荣的女人生下的孩子，我不会要的。”
　　“当年我怀孕了，你也会叫我打掉对吧？”
　　桑瑾深呼吸问出那个讳莫如深的问题。
　　凌桀眸色阴郁冷冽，“对。”
　　桑瑾心尖的暖意褪去，剩下蚀骨的冰冷。
　　她天真地以为凌桀并不知道怀孕的事。
　　凌母单方面觉得两人门不当户不对，叫她打掉孩子。
　　原来凌桀赞同她做流产手术。
　　桑瑾不由讥诮一笑，“像你这种无情无义无责任心的男人，根本不配成为我孩子的父亲。”
　　凌桀怒得硬生生把点读笔折断，“那你和别的男人生了孩子？”
　　“邻居拜托我送孩子上学，孩子不小心留下的。”
　　桑瑾见凌桀变得越来越疯批，更不能让凌桀知道小奶包的存在。
　　谁知他会以怎样恶劣的态度对待孩子？
　　凌桀仍想追问，手机铃声响起。
　　辛夷打来的电话，语气惴惴不安，“阿桀，我已经到婚纱店，你到哪儿了？”
　　凌桀拧眉，“车子发生事故，我们要晚到一个小时。”
　　‘我们’。
　　辛夷听到凌桀称呼他和桑瑾为我们，她嫉妒得发疯。
　　可她不敢流露半分。
　　如今房地产不景气，辛家的资金链靠着凌家贷款苦苦支撑。
　　父亲千叮咛万嘱咐要她牢牢抓住凌桀，“先处理好事故，我等你们。”
　　桑瑾冷眼看着凌桀和辛夷打电话。
　　等了约莫一刻钟，交警过来处理。
　　调查得知纹身大哥是故犯，这个月都撞车五起。
　　最后他没敲诈到钱，反而要赔钱。
　　事故处理完毕后，桑瑾重新开车前往婚纱店。
　　辛夷穿着镶嵌着碎钻的拖地婚纱，激动地上前挽住凌桀，“阿桀，你觉得这款婚纱怎样？”
　　凌桀兴致不大，“还行。”
　　刚才辛夷蛮担心凌桀跟着桑瑾跑了，“桑瑾，你觉得呢？”
　　“很好看。”
　　桑瑾客气地评价道。
　　辛夷拉住桑瑾的手，“我想多试几件婚纱，我不喜欢陌生人碰我，你能不能进来帮我？”
　　桑瑾不愿和凌桀单独相处，“可以。”
　　她随着辛夷进入宽敞的换衣间。
　　辛夷炫耀地摆弄起右手无名指上的红宝石钻戒，“这戒指好不好看？”
　　比鸽子蛋都大的宝石。
　　桑瑾认为好看不好看不重要，贵倒是真的，“好看。”
　　辛夷神情倨傲了几分，“这是凌家的传家宝，凌阿姨送给我，有了这个戒指才算是凌家的女主人。”
　　“是吗？”
　　桑瑾知道辛夷故意在敲打她，劝她不要痴心妄想。
　　凌家认定的女主人是她辛夷。
　　辛夷笑得眉飞色舞，“凌阿姨还许诺，要是我给凌桀生下孩子，奖励百分之二的凌氏股份。”
　　桑瑾听得心里不太是滋味。
　　她默不作声地伺候辛夷换婚纱。
　　凌桀对于辛夷询问婚纱的意见，渐渐变得不耐烦。
　　‘“还行吧。”
　　“不算难看。”
　　“都是那个样。”
　　“你太矮穿上半身复杂的婚纱，显得更矮。”
　　“你的皮肤苍白没有血色，这裙子衬得你像个女鬼。”
　　他闲适地坐在沙发上点评。
　　凌桀的嘴毒起来，比砒霜都要毒。
　　倒是苦了伺候辛夷换婚纱的桑瑾。
　　从早上九点试到十二点，店里的婚纱都给试了一遍。
　　桑瑾累得筋疲力尽。
　　辛夷终于选定一条绸缎婚纱，要试新娘妆容。
　　桑瑾好不容易能够休息，跑去走廊喘口气。
　　这时，小奶包的电话打过来，“妈妈，我试下电话手表能不能给你打电话，你吃午饭了吗？”
　　“吃了，你呢？”
　　桑瑾听到儿子甜糯糯的声音，有种久旱逢甘霖的舒适感。
　　小奶包乖巧地告知，“玉米炒肉，西红柿炒鸡蛋，还有最讨厌的青菜，没有妈妈做的汉堡好吃。”
　　是不是小孩子都不喜欢吃青菜？
　　桑瑾的嘴角止不住往上翘起，“下个星期再给你做汉堡。”
　　小奶包欢呼出声，“妈妈，我想你，你想不想我？”
　　“想你啊。”
　　“有多想？”
　　“想马上亲你，抱你。”
　　“我也想妈妈的亲亲。”
　　桑瑾顿感不对劲，有着寒芒在刺的感觉。
　　她错愕的回头。
　　不远处凌桀正站着抽烟，透过薄薄的烟雾死死地盯住她。
　　那样的目光，桑瑾极其熟悉。
　　毒得像眼镜王蛇锁住面前残了一条腿的青蛙，随时张口吞掉。
　　桑瑾立即挂断电话。
　　果然，下一秒凌桀掐灭烟蒂，大迈步往桑瑾走来。
　　裹挟着要席卷一切的狂风暴雨。
　　桑瑾条件反射地转过身要往化妆间跑去。
　　哪里有辛夷，有她在，凌桀不敢那么放肆。
　　往前跑了一小段距离，凌桀快步追上去，擒住桑瑾的胳膊。
　　他随手推开一间化妆间的门，把桑瑾推了进去。
　　化妆间里面没有亮灯，光线昏暗。
　　桑瑾不安地推着凌桀，“你又要发什么疯？”
　　凌桀抓住桑瑾的手按在身体两侧，低头虎视眈眈地锁住她。
　　“我很好糊弄是吧?”
　　桑瑾不喜欢这种过于暧昧的接触行为，“我糊弄你什么？”
　　凌桀掐住桑瑾的下颌，“我警告过你，在担任我保姆期间不准接触其他男人，你刚才和那个男人打电话，说想他，恨不得马上亲他，抱他？”
　　桑瑾觉得窦娥都没她冤枉。
　　她是和儿子打电话。
　　偏她不能告诉凌桀真相。
　　凌桀眼里全是嫉妒，“你有那么饥渴，需求那么强烈？”
　　桑瑾倍感气恼，“凌桀，你是在羞辱我。”
　　“先是你出尔反尔，你那么饥渴，我同样可以满足你。”
　　凌桀发了狠去咬桑瑾的唇角。
　　疼得桑瑾呜咽，“凌桀，你放开我。”
　　凌桀趁着桑瑾开口说话，往里探进去，勾着她不放。
　　他那双精美都能当艺术品的手，化作锋利的刀刃撕扯她的裙子下摆。
　　桑瑾死死去抓凌桀的大手，“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试图阻止他失控的行为。
　　在高大的凌桀面前，她的力气显得那么单薄。
　　他大力撕扯开桑瑾的黑色丝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