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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经低声下气到这种程度了，你还要我怎样？相信我，新阳，你爱的是我，她不过就是个替身，只要你愿意，我会陪你，都会复原的......”

　　如果是三年前，她对自己说这样的话该有多好。

　　那他就不用痛苦之下，跟顾语涵在一起，也不会践踏顾语涵的真心。

　　姜新阳看向秦思婷，他知道必须一次性说清楚了：

　　“思婷，我不爱你了，再纠缠也无济于事，我已经错了一次，不会再错第二次。你这是要去哪？就当为你送行了。再见！”

　　说完，姜新阳头也不回地向外走。

　　秦思婷彻底崩溃，在身后歇斯底里地又叫又骂：“顾语涵她算什么东西？她哪一点能跟我比！是你瞎了眼！那个贱人，别让我找到她，我诅咒你们永远不能在一起......”

　　姜新阳画不出作品了！

　　一个月、两个月、半年......

　　他的手早就康复，但是，再也画不出有灵魂的东西。

　　那些全凭技巧堆砌的画，市场越来越窄。

　　姜新阳知道，一切都因为顾语涵走了，他没想到，这次他陷得这么深，丢失的不只是爱情，还是他的缪斯。

　　他开始日夜买醉，流连夜场，让经理一批一批地挑女人陪他。

　　那些女人，有的鼻子像Лимонная отделка她，有的嘴巴像她，有的撒娇的语气像她......

第16章 16

　　16

　　他喝醉后抱着她们，叫顾语涵的名字，大把大把地撒钱。

　　直到刘怀带着乔欣找到他，他烂醉如泥地窝在温柔乡里。

　　乔欣冲上去拽起姜新阳，将他一次一次地按进洗手池中。

　　冰冷的水和呛咳让他渐渐恢复清醒，乔欣嫌弃的怒骂：“万幸语涵跟你分手了！你这个德行，根本配不上她！”

　　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

　　他确实不配！

　　那晚，姜新阳回到画廊，枯坐到天明。

　　天亮了，

　　他跟乔欣商量，关闭了画廊。

　　姜新阳没有住回姜家别墅，而是留在了他跟顾语涵的家。

　　家里的一切，还保持着她走之前的样子。

　　他怕他走了，她突然回来，没有人等她。

　　时间一年一年地溜走，

　　他从没放弃寻找她，可她彻底消失了。

　　乔欣渐渐没那么恨他，也开始与他和解。

　　姜新阳知道，一定是顾语涵离开他的日子生活得很好。

　　乔欣恐怕还在窃喜，顾语涵离开了他。

　　他关掉画廊，却将乔欣调到身边做助理。

　　也是心里还有奢求，说不定哪天，她会来找乔欣，那他还能有一点点机会。

　　转眼，接手姜氏企业就已经三年了。

　　刚开始姜新阳还想着画廊，只肯接手部分业务。

　　后来，随着年龄在增长，家里开始给他安排联姻。

　　他意识到，只有彻底掌握姜氏的话语权，才能有婚恋的自由，他要等顾语涵，他心里只有她。

　　果然，正式接管公司，爸妈顶多是唠叨两句，麻烦的相亲彻底没有了。

　　“不是送我回家吗？”姜新阳坐在车上，思绪混乱，过了很久，才注意到乔欣转弯，绕了远路。

　　“你还好意思说！你前女友又堵公司门口了！有够不要脸的，隔三岔五就过来献殷勤。她是不是真以为我们不知道，她那些恶心事儿？”乔欣一边说一边翻白眼。

　　是秦思婷，这几年秦思婷还一直纠缠着姜新阳。

　　也不是持续的骚扰，是阶段性的。

　　其间傍上大款就消失一段时间，分手了，继续回来纠缠。

　　她以为她伪装得很好，其实圈内认识姜新阳的人那么多，他早就听说了。

　　他也不是为了她的面子不拆穿她，他是觉得，秦思婷的事与他无关。

　　以至于有些离谱的传言，说姜新阳是被秦思婷这个花心的女人伤透了，才会一直单身，等她回头。

　　“你婚礼，她回来吗？”姜新阳打断了乔欣的唠叨，试探着问。

　　乔欣婚假申请表交上来以后，姜新阳甚至连出席的西装都定制好了。

　　顾语涵一定会来，她们是最好的朋友！

　　乔欣透过后视镜，诧异地看着他：“我不办婚礼啊！累死了，谁要鼓捣那些！”

　　姜新阳好像被人从头浇下一盆冷水，急切地就开口：“我可以让公关部负责，费用公司出！”他找了她三年！

　　突然有了点希望，居然还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幻想？

　　这几年他的执着，作为助理乔欣都看得到，她突然也有点心疼这个老板，声音很轻：“我老公他没有父母，我不想办婚礼，是他会伤心......”

　　“对对，是我考虑不周！”

第17章 17

　　17

　　车停在红绿灯前，姜新阳落寞地转向窗外，茫然地盯着外面，怕引起乔欣的尴尬。

　　窗外是剧院，挂着大幅新年音乐会宣传物料。

　　姜新阳顺着物料上的大提琴望上去，惊叫出声：“语涵！右转，右转！”

　　“这儿不能右转！”乔欣快速按下车锁，关上车窗，直接左转绕出了环岛。

　　直到姜新阳下车，他们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看着乔欣飞速驶离，姜新阳眸子暗了暗，转身打车，又回到了刚才的那个剧院。

　　他站在宣传海报前，看着三年来只在梦里相见的人：

　　她垂着头，抱着她的大提琴。

　　姜新阳冲进剧院，电子屏幕循环播放着宣传影片：

　　一段音乐会截取，专门给了大提琴师特写。

　　赫然就是他找了三年的顾语涵！

　　影片最后还附了简短的采访，顾语涵流露出的从容和自信，让姜新阳看得痴迷。

　　她更美了！

　　视频落款：爱乐乐团首席大提琴师——薇安（Vivian）

　　难怪他在国内的乐团找不到她，原来她去了更高级的平台。

　　难怪他在搜索引擎上一无所获，为了躲他，她竟然改名换姓了。

　　他迫切地想要见到她，冲到售票处要买票，却被像怪物一样赶了出来：

　　“新年音乐会，1月1日！你现在进去里面也没人啊！而且票早就抢光了，那个女的，人气很旺。”售票员指了指顾语涵的海报。

　　姜新阳走出剧院，在门口望着那张巨型海报，平复好很久才克制住说话的声音，不颤抖。

　　他给负责文娱的子公司打电话：“安排跟哥特剧院排期的爱乐乐团，让他们负责人，带着薇安来见我。另外，要薇安的所有资料，现在、立刻！”

　　很快，顾语涵的资料就放在了姜新阳的办公桌上，他一页一页地翻看：

　　伯克利音乐学院进修半年后，被乐团改名换姓，被安排替补。

　　两年，她通过自己的努力，一路从替补到上场，再到首席大提琴师。

　　在国内国外都拥有一定粉丝基础，被选为这次进军华国的首推。

　　两年里，几乎包揽了国内外各大大提琴奖项。

　　姜新阳一直都听不懂大提琴，所以并没有关注这一些，每次看看参赛选手名字，没有顾语涵，他就没再深挖。

　　离开他的三年，顾语涵在这个世界闪闪发光。

　　姜新阳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好在我也不差！”

　　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