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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钊看着她这装乖可爱的模样,才终于露出一个笑脸。
“行吧……”他勾唇轻笑,轻舒一口气,“走,我带你回家。”
说着就想要上前把任瑶期再次抱起。
任瑶期却愣了下,赶紧后撤了一步。
纪钊动作一顿,沉了沉眉毛看着任瑶期,眸中询问。
任瑶期尴尬一笑,脑中都是刚才在舞厅她被纪钊打横抱起时,周围人诧异紧张的目光。
她看着纪钊光正爽朗,好像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模样,只觉得心虚。
挠挠脸,低声道:“没那么严重,我自己也能走……”
纪钊没说话。
他看着任瑶期默默垂下的头和颤动的耳尖,似乎明白了什么。
挑了挑眉毛,压下眸中划过的一丝暗光。
就背对着她蹲下了身:“上来。”
这话十分熟悉。
她恍惚间回到了小时候。
第一次来月经,肚子痛得直不起腰,暖阳天里冷汗直流。
她一个人缩在小小的座位上,又怕弄脏了衣裙,又怕被人笑话,不敢多动。
是纪钊见她放学迟迟没有出来,才冲进教室,看到了蜷缩成一团的她。
将自己的衬衫给她围上,附身蹲下,轻声而坚定道:“上来。”
少年单薄的背影与面前男人挺括的背影重叠,任瑶期心中一颤,手不自觉地蜷了蜷。
原来,从始至终,陪伴在她身边的,一直是纪钊。
她的心好像被泡在温水中,温暖而慰藉。
便没有犹豫,直接趴上了面前人的背。
腾空而起时,她突然生出一丝庆幸——多亏她没有留在西藏,而是回了上海。
这才有了,重新与幸福相伴的机会。
任瑶期想着,只觉安心。
纪钊不知道她的心思,眼前都是任瑶期刚才在舞厅里的模样。
旖旎氛围和闪烁灯光下,她一身嫩黄的连衣裙,漂亮得像是一朵玫瑰。
忽闪的睫毛下,是一双圆润的杏眼,湿濡而透亮,流露出一丝润泽的水汽。
最开始还有些怯懦,可转瞬便消去,只剩落落大方。
纪钊看着她裙摆飘动掀起的涟漪,心好像被羽毛轻轻拂过。
才忍不住将任瑶期揽在怀中,带着她跳舞。
纪钊有些羞愧。
任瑶期那样纯真澄澈,只当他是哥哥,他却以哥哥的身份,明目张胆地与她亲密接触。
实在是,太卑劣了……
纪钊垂头,抿唇自嘲一笑,沉声道:“对不起,是我不好,害你崴脚了。”
任瑶期一怔,看着他自责的模样,有些无奈:“怎么会?是我太粗心,才崴了脚的。”
她笑着说:“我还要谢谢哥呢,教我跳舞。”
纪钊还想说什么,任瑶期就环住了他脖子,温柔的吐息喷洒在耳旁:“谢谢哥哥。”
第27章
纪钊怔了一瞬。
她说话时凑得近了些,像是几缕发丝轻柔地擦过他的侧颈。
温热的吐息和羽毛般瘙痒的触感让他心跳顿时漏了一拍。
身子微不可查地一僵,愣了下才恢复正常。
心中也生出一丝莫名的失落。
他,只是哥哥吗?
任瑶期的崴脚并不严重,只是上下楼梯有些费力。
纪钊干脆让她在屋里待着,把饭盛好了端到楼上吃。
任母笑着数落纪钊:“你就宠她吧!”
纪钊没说话,依旧每天送三餐,每晚还会拿着药酒给她上药。
任瑶期知道他心里还是自责,便也没阻拦。
只是养了三天,脚伤已经好了,纪钊还端着药酒过来上药时,饶是她脸皮再厚,也挂不住面子了。
“哥,我都好了,不用上药了。”
说着就从床上站起,在柔软的被褥间走了几步。
“你看,我这健步如飞的,寻常人都追不上我。”
纪钊摇摇头:“就算好了也要再涂几天药酒,崴脚不是小事,养不好的话会成习惯性崴脚的。”
说着就看向她,沉沉目光满是压迫感,让她坐好上药。
任瑶期见争不过,只好坐了下来,看着药酒,争辩道:“那我自己上药,行吗?”
她问得诚恳,却没看纪钊的眼睛,好像心虚在躲藏什么。
纪钊何等了解她,见她这模样便知道她有些不对劲。
于是想说的话拐了个弯:“不行。”
他长手一伸,就把任瑶期的脚踝拽到了眼前。
“为什么?!”任瑶期不服反问。
纪钊无视她的挣扎,直接将药酒打开,倒在掌心,揉搓焐热,再贴上她的脚踝。
用力一揉,任瑶期立刻像是被捏住了七寸,再说不出话。
纪钊这才松了力气,瞥了她一眼,温柔道:“药酒要用力揉进去才有用,你力气不够的。”
任瑶期不知听没听见,没有说话。
纪钊也没在意,专心致志地揉捏按摩,力度刚好控制在微痛却又不会受不住的边缘。
任瑶期却咬了咬唇,耳尖微红。
不是痛,只是……
纪钊温热的掌心贴上她微凉的脚踝,不知是药酒发热还是因为什么别的。
接触的地方像是火烧一样,热度从脚踝通向心口。
她脸颊也羞红,任瑶期看着纪钊骨节分明的手指和宽厚的大手。
想到这双手曾拂过她的头顶,也曾环过她的腰肢。
那些亲昵的画面在脑中挥之不去,她抿了抿唇,只觉浑身燥热,忍不住问:“好了吗?”
“再等一下。”纪钊不知道她的想法,还以为她觉得痛了,就抬眸安抚地看了她一眼,“是不是痛了?我轻……”
只着一眼,就让纪钊动作一顿。
任瑶期脸颊和耳尖红得好像天边火烧云。
一双眼眸澄澈明亮,像是被水洗过,眼眶也湿濡着,好像随时要哭出来。
纪钊一愣,没反应过来,直愣愣开口问:“痛吗?”
任瑶期抿了抿唇,想说什么,就听到楼下邮递员敲门。
“任瑶期,你有一封来自广州的录取通知书!”
第28章
当晚,林家做了一桌子菜。
任瑶期已经对着通知书看了一下午,直到现在才堪堪回过神来。
她真的考上了。
仿佛做梦一般,她终于拿到了梦寐以求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任父也开心得不得了:“广州好哇!改革开放就在广州,这可是时代的前沿!”
任母却有些担忧:“听说那地方天天下雨,衣服都晒不干,会不会不适应啊?”
任瑶期看着任父任母关切的模样,只觉得温馨。
她灿然一笑,举杯欣喜道:“那都是之后的事了,现在,先庆祝我考上了理想的学校!”
任瑶期笑得灿烂,纪钊和任父任母也笑意融融,举杯与她碰杯:“恭喜!”
纪钊看着对面眼眸洒脱,满是雀跃的任瑶期,轻抿了一口杯中饮料。
才缓缓开口,回答任母的话:“没事的阿姨,我也去广州,会照顾好瑶期的。”
此话一出,三人一愣。
还是任母最先反应下来:“是退伍军人的转业安排下来了吗?在广州?”
纪钊点了点头。
“部队安排我在广州的军校当老师。”他看了眼任瑶期的录取通知书,“就在瑶期学校旁边。”
任母没多想,立刻高兴地拍手:“那太好了!你俩在一块能互相照料,我也放心些……”
她看着两人,还是忍不住笑,念叨着“巧啊,真是太巧了……”
任父却眼睛一眯,意识到一丝不对劲。
什么巧?只怕是这小子故意的吧?
他瞥了眼纪钊,本想说话,却看着任瑶期开心的模样,还是咽下了话头。
算了,自家女儿开心就好。
任瑶期是真的开心。
自从高考结束后,任瑶期就一直担心纪钊的转业安排。
按理说退伍军人是要在户籍地就近安排工作的,可她报了广州的大学。
这就意味着,一旦录取,他们只有寒暑假才能见面。
每次一想到这,任瑶期就有些低落和不舍。
在那次跳舞,她知道自己心意之后,这不舍的感觉更加浓烈。
甚至夜深人静之时,她还想过,要是自己没考上广州的大学,就留在上海找个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