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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在背后慢慢站直，脸上的笑一点点淡去，沉声说：“言隽，你是睡了我一次，但这不是你忤逆我的理由。”

言隽猛地顿在原地，紧握着手机的手在顾盼再次贴过来时，用力到泛白。

“你真的不知道褚歌和连朔在试衣间做什么吗？你不知道，我便告诉你。”顾盼说着抬起手压下言隽的后颈，在他低头后，吻住了他。

手机在这时响起来，顾盼没拦着，言隽接起靳扬打来的电话。

“兄弟，恭喜你要当爹了！惊喜吗？意外吗？感动吗？”

“没有惊喜和意外，但很感动，爹的好大儿，记得明天过来举行认爹仪式。”言隽不跟一向缺心眼的靳扬多说，面无表情地挂断。

靳扬：“……你他妈占谁便宜呢？爹是说褚歌怀孕了，你就是她肚子里孩子的干爹！”

言隽顿住，“怎么回事？”

靳扬：“你来医院再详细说，我妹妹呢，让她一起。”

这妹妹叫得真熟练，言隽冷着脸，扫向下巴搭在他肩头笑得风情万种的女人。

第80章你们在交往吧？

“你瞒我们到现在，要不是遮掩不住了，你还会继续瞒着是不是？”医院附近的茶餐厅里，靳扬看着夜歌大快朵颐胃口特别好地吃着东西。

他根本吃不下去，把自己的那份推给夜歌，端起杯子里的冰水猛喝了一口压火后，重重地撂在桌面上。

冰水溅到身侧的言隽脸上，言隽抽了纸面无表情地擦掉。

夜歌没抬头，“我身体不太好，最近在太爷爷的调理下胎才稳的，所以没确定孩子能保住之前只能瞒着你。”

连政清希望越少人知道她怀孕越好，但从一开始夜歌就没打算瞒着与自己亲近的人。

连政清肯定想不到她敢把这种丑事说出去。

连朔也以为她怕靳扬知道，呵呵，她和靳扬的关系这么好，如此大的事如果瞒着靳扬，那也太伤靳扬的心了。

靳扬和言隽两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他们在消化夜歌和连朔背德的事实。

而夜歌身侧的顾盼，抬手抚摸着夜歌的肚子，眼里闪烁着光芒。

褚歌胆子真大，不仅勾引了自己的叔叔，甚至还让自己怀上了对方的孩子，更是在处处挑战连家老爷子。

她要是学了褚歌，怀上言隽的孩子，那么到时候的局面会不会比自己料想的还天翻地覆呢？

“我去下洗手间。”靳扬猛地站起身，带的椅子都发出了响动。

言隽跟了上去。

夜歌抬头看了一眼，疑惑极了，“他们男生也是手拉手结伴上厕所吗？”

“他们两个是有点变态在身上的。”顾盼专注地摸着夜歌的肚子，在感受到那轻微的胎动后，她甚至凑过去跟夜歌肚子里的孩子打招呼。

靳扬站在洗手间外的走廊，一拳头用力捶向墙壁，手背顿时青紫肿起来，那眼眶里一片通红。

“你喜欢褚歌？”言隽的手伸到靳扬的裤袋里，从里面摸出烟和打火机，塞了烟到靳扬嘴里。

他凑过去跟靳扬头挨着头，聚起火点烟。

“我这么不堪又肮脏的人，不配喜欢她。”靳扬那张精致的脸被飘散的烟雾笼罩着，褪去了平日的痞气和玩世不恭，只剩下萧索和自嘲。

“她一直都把我当成弟弟，一起玩一起闹，从来不当我是男人。”

言隽：“别骂自己。”

“……你是来安慰我的，还是笑话我的？”靳扬攥了攥拳头。

言隽：“后者吧。”

艹，靳扬看着言隽那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忽然间泄了气，沉默下来，只一根根地抽着烟。

言隽两手插在裤袋里，目光落在窗外城市的霓虹灯火上，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预兆地问了一句，“你对她有性欲吗？”

“？”靳扬脸色难看，眸子危险地眯起来，紧盯着言隽。

“没有，那是我的女神，我不会亵渎她，难道你对她有？”

“那要么就是你不行，要么就是你对褚歌根本不是男女之情的那种喜欢。”言隽说完这句就走了，那背影俊挺又冷傲。

靳扬慢慢停下抽烟，久久地思考着言隽的话，很快就发现他对夜歌可能真的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夜歌是他生命里的一道光，是这些年把他从地狱里一点点拽出来的救赎和希望，却不是情动。

哪怕他愿意为夜歌去死，但那也不是爱情。

靳扬想明白了这点后，也不心伤了，更多的是自家姐姐被连朔和连政清欺负的愤怒。

开车送夜歌回老宅的路上，靳扬见夜歌的神情恹恹的，皱着眉担心地问：“最近褚歌怎么不出现了？你毕竟是她的副人格，总是占据着她的身体，你会很累。”

“没事，褚歌黑化了，她会慢慢被我吞噬，最终她这个主人格会消失，这具身体就完完全全是我的了。”夜歌累是因为在试衣间被连朔弄的。

除了他们的第一晚，前几个月每次连朔都没尽兴，今天他的水平跟那一晚不相上下，让她腰酸又腿软的。

夜歌的话让靳扬原本随意转着方向盘的手，猛地收紧，“为什么要让褚歌消失？你们两个难道不能共存吗？”

“怎么？”夜歌忽然来了精神，从座椅上坐直凑近了靳扬，盯着靳扬有些异常的脸色。

“你喜欢褚歌，所以不想让她消失？也对，”不等靳扬回答，夜歌点头自顾自地说。

“褚歌那样的白月光谁不喜欢呢？就连冷心冷情的连朔都只想要褚歌，那么厌恶我，一直都要抹杀我，还他那个最初乖顺奉他为神明的小歌。”

“现在只有你和连朔知道很多时候的褚歌是我扮演的，要是让言隽他们知道了我的存在，怕是都会帮着连朔一起让我消失，毕竟谁会喜欢我这种阴暗心如蛇蝎的人呢？”

靳扬挑眉，“是因为怀孕了，所以变得多愁善感了？不然像你这样的人，无论如何都不会有比不上旁人自我厌弃的情绪。”

“真了解我，我就是装的呢。”也就只有连朔会相信她在试衣间的哭泣和哀求，都是因为被甩了舍不得他。

不管连朔如何嘴硬，都改变不了他已经对她动了心的事实。

即便这份情意不深，但也足够他在夜深人静时想起她会心痛，表面的冷漠会崩塌。

到达老宅后，靳扬特意进去问候了连政清，不管心里对连政清多喜，态度上依旧跟往常一样。

连政清对靳扬不像连朔那样有意见，一直都很满意靳扬，邀请靳扬跟他一起玩那款宫斗游戏，曝了自己的马甲就是“网上冲浪金牌选手”。

靳扬装着不知道，好像第一次接触这款游戏，由着连政清一副我会玩我比你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