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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微微不想拖他们的后退,主动提出:“你们……”走吧。
“不行!”
“不可以!”
沈宴北和贺方念异口同声,呵止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分开走。”沈宴北扫了眼四周的情况,“或者朝有水的地方走,用水流冲走气味,说不定能够找到一丝生机。”
“找水。”贺方念不赞同分开。
他们没有通讯工具,唯一的武器就是沈宴北身上那把从刀哥身上抢过来的刀。
阮微微把气喘匀:“往水边走吧。”
沈宴北颔首,在黑暗中分辨出一个大致的方向,带着两人艰难前行。
身后的狗吠声不远不近,始终如影随形。
三人在丛盛里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沈宴北恍然觉察到不对:“这些不是在追我们,反而像是在赶我们。”
贺方念脚步未停:“他们想做什么?耗死我们?”
沈宴北摇头:“不是,但具体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他和贺方念自从被困在这里之后,每顿都只能吃一点点,勉强果腹,现在也确实到了极限的边缘。
“快要找到河流了吗?”阮微微问。
她从小娇生惯养,从没有吃过这种苦,完全是强撑着才走到现在。
三人的手臂和腿上都留下不少划开的伤痕,阮微微皮肤嫩,各色的伤痕明显。
沈宴北心口紧了紧,他一路都在观察着附近环境,他们早就在黑暗中迷失了方向。
“快了,再坚持坚持。”他这样安慰着。
贺方念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阮微微摸向耳后,那里放着之前被植入的定位芯片。
她咬紧牙关:“我来找你们的时候,你们的父亲在我的耳后植入了定位芯片,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知道我现在的状况,但他曾经说过,让我在被贩子交易的时候,毁掉芯片,他们就会收到信息,快速过来救援。”
沈宴北在见到阮微微的时候就猜到了大概,但是没想到这么凶险的任务,父亲竟然会真的选择让阮微微来。
警队里明明有那么多女警,为什么偏偏要选择阮微微!?
沈宴北边走边思索,贺方念眼里闪过一抹犹豫之后,开口劝说:“毁掉芯片吧,毕竟盛小姐已经出来,他们已经没了交易目标,恐怕短时间内不会再交易了。”
沈宴北驻足,皱眉伸手摸向阮微微的耳后。
只一瞬,他就摸到了那枚芯片。
“忍忍。”
沈宴北说完,在黑暗中用三棱锥划开她的皮肤,取出那枚芯片后砸碎!
贺方念松了口气:“别停,接着走吧。”
沈宴北牵紧了阮微微的手,继续朝前走。
不知过了多久,天际渐渐泛白,三人走着走着,沈宴北忽然闻到到了海风湿咸的味道。
又走了十分钟,外面忽然豁然开朗,一片湛蓝。
阮微微喜极而泣:“贺警官,是海……”
可沈宴北和贺方念却没那么高兴,后面狗吠不止,前方只剩断崖和大海。
他们已经走投无路。
这时,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宴北,好久不见。”
沈宴北、贺方念和阮微微诧异回头。
尽头处站着的,竟然是秦淮!
第40章
悬崖边一片死寂!
被背叛的感觉如刀剜进心口,沈宴北牵着阮微微的手紧了又紧。
“赵家村的上家竟然是你。”
“秦淮哥……”贺方念也没想到是他,瞬间红了眼。
秦淮西装革履,身后跟着山寨里的人贩子,人贩子牵着狗,将唯一的退路拦的贺贺实实。
他拿出手帕,擦了擦裤腿上的泥土:“意外才对,意外才不枉费我花费了这么心思把你逼到这里。”
沈宴北眉头紧皱,将贺方念和阮微微护到身后:“为什么?”
为什么要知法犯法,为什么要背弃信仰,世界上明明那么多条路,为什么偏偏要选择背叛?
秦淮知道他在问什么,但是却不想回答。
他和沈宴北从小一起长大,家里同是从政出身。
原本两人一同选择的警校,约定好要一起惩奸除恶,为人民服务。
可就在秦淮大二那年,父亲因为贪污被查,秦家一朝落魄。
秦淮走投无路,无处奔走找人打听消息,好几次求到贺家。
但无论是贺卫国还是沈宴北,都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
还为了撇清和秦家的关系:“你和念念的婚约都是我们这些老头子说的玩笑话,你也别再继续放在心上了。”
最后,是贺卫国亲自逮捕的父亲。
秦淮没法再做警察,只能申请转到法学院,攻读法律。
他勾起唇角,皮笑肉不笑:“你知道你有多难搞吗?几次三番毁了我的生意,搞得我很不高兴,我必须除掉你,不仅要杀了你,我还会杀了你最爱的盛家小姐,杀了你唯一的妹妹。”
贺方念眼里含着泪:“秦淮哥……”
沈宴北咬紧后槽牙,沉默不语,手臂却护紧了身后的人。
明明是千钧一发生死存亡的时候,阮微微却诡异的不觉得紧张。
她握紧沈宴北的手臂:“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有你在,我就不怕。”
沈宴北抿了抿干涩的嘴唇,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秦淮打断。
“盛小姐,真是心大。”
秦淮脱下外面的黑色大衣,缓步走到悬崖中央:“盛小姐,我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
“如果你杀了沈宴北,我就放你一条活路。”
阮微微眉头一皱:“我不会……”
“盛小姐。”秦淮堵住她的话,“不如听我给你讲个故事再做决定。”
沈宴北艰难的咽了咽喉咙,脸色有些发白。
他已经预料到秦淮要说什么做什么,不过杀人诛心而已。
可是他却没有任何办法阻止,因为这或许会是他们最后的生路。
当然,秦淮也没给他们阻止的机会。
“六年前,沈宴北利用你的感情卧底到盛家,你爸是被他亲手送进监狱。”
“我知道盛小姐通过催眠忘记了那些痛苦的记忆,但你有没有想过……”
“沈宴北这样对你,究竟是因为喜欢,还是说只是愧疚?”
阮微微霎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她五味杂陈的看向沈宴北:“是这样吗?”
秦淮每字每句都说的实话,沈宴北无从辩驳也无解释。
贺方念有些看不下去:“阮微微,我哥他是……”
“念念!不用说。”
沈宴北脸色苍白的打断她,在阮微微满眼受伤的目光中点头。
阮微微顿时双眼通红,蓄满了泪水。
她深吸气,挣脱和沈宴北交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