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姝秦礿书名讲的什么-容姝秦礿抖音小说最新试读
这一句话给翻腾了出来,他知道自己没为容姝做过多少事情,他知道的,不用别人来提醒。
甚至于容姝现在对他的种种利用,他也知道是自己咎由自取,是他活该。
所以,真的不用提醒他。
他白着脸将王惜奴带进了内殿,却只放在了软塌上,而后便端起参茶一口灌了进去。
王惜奴扶着微微凸起的肚子,偷偷瞄了秦礿一眼,她知道秦礿心里的人是容姝,可看他现在的脸色,似乎对萧宝宝也不是全然没有情谊,自己此举不会是……
她忙不迭开口为自己辩解:“皇上息怒,臣妾并不是有意为难萧嫔,只是先前臣妾被夺去掌宫权又被贬为贵人时,她没少从中为难,臣妾是咽不下这口气才想……”
“与朕无关。”
秦礿一杯参茶下肚才开口打断了她的话,如同话里的冷漠一般,他脸上也不见丝毫情绪:“你们什么样子朕都不在乎,只要这个孩子还在就够了。”
王惜奴被他话里的冷酷惊得后心一凉,好一会儿才点头应了一声:“是,皇上放心,无论如何这个孩子都不会有事。”
“如此,极好。”
秦礿提高了音调:“传太医来请脉。”
玉春连忙答应着出去传话了。
王惜奴从惊慌中回过神来,心下微微一定,虽然秦礿话说的无情,可对于现在的她而言却是有利无害,秦礿不在乎后宫中人,那短时间内就不会有新得皇嗣出现。
她要做的就是在这个唯一的皇嗣名正言顺出生之后,协同王家送秦礿驾崩,不给他说出这个孩子真正来历的机会,如此她们母子的性命才算是保住,地位也得以稳固。
只是在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她却不自觉想起了刚才在大雪里被对方结实稳健的胳膊抱着,一步步回到乾元宫的情形。
她抬手摸了下肩膀,眼底波澜迭起,一步步陷于挣扎。
太医匆匆赶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王惜奴的身体并不算好,当日她被幽禁在含章殿,宫人被裁,消息不通,在萧宝宝面前就成了鱼肉,毫无反抗之力的由着她磋磨,时日一久身体自然亏损,加之心思郁结,身体便一日不如一日。
就是在那个时候,王家派人入宫查看她的情况,她绝望中看见了那个男人,被迷了心智,一时糊涂做出了秽乱宫闱那种事情来,还怀了孽种。
而那之后她更是日日胆战心惊,食不下咽,寝难安眠,身体便越发孱弱。
太医一搭脉便察觉到了虚弱,连忙开口:“贵人躺一躺吧,您这样的身子,日后少不得静养。”
王惜奴也知道自己的身体什么样子,闻言便撑着椅子站起往龙床上去,却被玉春拦在了半路:“贵人去软榻上吧。”
她一愣,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这小太监是什么意思?她不配躺这龙床?
玉春却没有解释一个字,只木头似的拦在路上。
太医就在身边看着,纵然心里恼怒得厉害,王惜奴也不好计较,反正一个小太监而已,她有的是办法收拾。
“好。”
她柔柔应了一声,抬脚去了软榻,秦礿正靠在窗边晒太阳,见她过来便抬手扶了一把,刚才脸上的冷漠已经冰消雪融了,恢复了以往的平和样子。
“太医怎么说?”
王惜奴在软榻上躺了下来,十分亲近般靠在了秦礿身上,声音也压得很低,仿佛耳语一般:“说是胎像不稳,要安生在床榻上静养。”
秦礿垂眼看着她抓着自己胳膊的手,眉头极快地皱了一下,却很快就平复了下去。
“那就在这里歇一歇吧,去把安胎药熬上。”
玉春连忙答应一声,跟着太医出去开方子了。
等人一走,秦礿便将胳膊抽了出来,王惜奴目光闪了闪,随后只当做没察觉到一般收回了手,目光却透过窗户看向了廊下和太医说话的玉春。
想着刚才的阻拦她愁苦的叹了口气:“臣妾知道今日给皇上添了麻烦,玉春公公因此看臣妾不顺眼也是情理之中,只是……”
“有话直说,朕不吃你这一套。”
秦礿冷冷打断了她,王惜奴一噎,颇有些难堪,她倒也不是想勾搭秦礿,只是习惯了在男人面前摆出这幅姿态来,一时有些忘了两人现在的身份。
“臣妾失言了,臣妾只是想说,玉春公公再不喜欢臣妾也该收敛些,这般大庭广众之下给臣妾没脸,怕是也会让您难做。”
秦礿这才明白过来她在计较什么,轻哂一声:“是朕让他拦的。”
王惜奴又是一愣:“为何?皇上莫不是嫌弃臣妾……”
“这是她和朕的床榻,”秦礿垂眼看过来,目光凛凛,“旁人谁都不准动,听明白了吗?”
第365章你这是中毒啊
“姑娘这是中毒了啊。”
张唯贤带来的人着一身素衣,背着药箱,甫一搭上容姝的脉,脸色就变了。
“姑娘可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这毒稀奇得很,我在滇南都鲜少遇见,没想到姑娘竟然中了。”
容姝目光微微一闪,随即惊讶出声:“先生何出此言?我平日里除却身体虚弱畏寒些,从未觉得哪里不适……”
“这毒就是如此的,不然也不能称之为奇毒了,此毒虽是剧毒,却不至于让人当即殒命,过个一两月才会发作,届时想寻下毒之人都找不到了,姑娘最近可有呕血之症?”
容姝心口一跳,她自然是不相信张唯贤的,所以有心出言诈他,却没想到他这话竟还颇有些可信之处,甚至连她的症状都说了出来。
她回宫才不过几日,呕血已经越发厉害,就在两人进来之前,她才咳出来一口黑血。
“的确有此症状,先生当真确定这是中毒?可先前几位太医都没有诊断出来,连这位张院正也毫无察觉……”
“其实不然,”张唯贤插嘴:“我早先便觉得姑姑你的脉象有异,只是廖太医笃定你身体康健,我毕竟离宫许久,在皇上面前已经说不上话了,自然不好多言,今日一听这位先生所言,我才确定不是我诊错了。”
容姝毕竟更相信廖扶伤,闻言不由面露怀疑。
张唯贤压下恼怒和心虚,掩饰性地咳了一声:“姑姑若是不信可以换几个太医来看看,反正皇上的旨意咱们都不敢怠慢。”
这句话听起来十分真诚,容姝陷入了犹豫,说谎的是廖扶伤吗?
事关性命,她不敢轻信他人,抓着那滇南大夫又问了几句才让人出去,却将张唯贤留了下来。
“看姑姑这样子,好像还是不信我们。”
容姝眉头紧皱:“你我之间的恩怨有多重,就不必我提了吧,你要我如何信你?”
张唯贤也不恼,他叹了口气:“这话倒是不假,只是说句实话吧,我当初敢对你动手是以为你已经彻底失去盛宠,沦为弃子,哪想到皇上对你还余情未了,这般时候我如何敢做什么?今日举动只是为了向姑姑你赔罪,盼着姑姑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将过往恩怨一笔勾销。”
容姝打量着他,从神情上看不出来是信了还是没信。
张唯贤讨厌对方这幅样子,可为了以后不得不忍,他再次放低了姿态:“性命攸关,姑姑宁可信其有啊。”
容姝这才开口:“可若要抹消过去的恩怨,未必要施恩与我,还有另一个法子可以一劳永逸,张太医就没想过吗?”
张唯贤心脏控制不住的跳了跳,这个女人果然不好糊弄,他的确动过那个心思,可这如何能认?
他佯装慌乱地摇头否认,片刻后才满脸难堪道:“罢了,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今日对姑姑施以援手其实是另有所求,我离宫许久,太医院已经成了廖扶伤的天下,姑姑此次若是痊愈,替我在皇上面前说几句好话可好?”
“原来你的目的是这个。”
容姝低语一句,比起抹消恩怨,图谋前程的确更可信一些。
只是张唯贤这个人,当真可信吗?
她仍旧犹豫不决,张唯贤见她还不肯就范,索性一咬牙:“好,姑姑既然不肯信,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反正毒发殒命的人也不是我。”
他抱了抱拳,摔袖就走,到门口时被容姝喊住了:“明日换个太医来为我诊脉吧。”
张唯贤心里一喜,他就知道这女人逃不过他的手段。
他唯恐自己喜形于色,被容姝察觉到端倪,连头都没回,应了一声就走了。
容姝眼看着他的背影消失,目光这才垂下去,看着自己逐渐发紫的指尖,张唯贤……
幽微殿大门关上又打开,一顶软轿被抬了进来,容姝还以为又是什么人来找茬,自窗户里看了一眼才瞧见是窦安康。
她连忙抬脚迎了出去:“天气正冷,你怎么来了?”
窦安康已经扶着奶嬷嬷下了地,快走两步抓住了她的胳膊:“我方才瞧见太医出去了,怎么这个时候请太医?你怎么了?”
她一眼瞧见了容姝肿起来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