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的她奚涓小说全文(卑鄙的她奚涓)-卑鄙的她奚涓免费阅读目录
还是那句话,你先别急,等案子结束再说。现在还不是时候,老陈洗钱的事不光彩,我得稳住那些股东,再从长计议。你放一百个心,我一定尽全力给你争取,到时候我会以你的名义,买下股份。”
这次吴兰发自内心地笑了,笑得风韵犹存。其实她不老,刚满四十,若不是梨花带泪,一点不像才失了丈夫的寡妇。
她探过身体伸出手,握住张海东的胳膊,殷切地说:“我们娘俩就全靠你了。”
张海东送走她,立刻走到卫生间,对着水龙头冲洗手臂,恨不得擦掉一层皮。
他掬了一捧水浇脸上,望着镜中的自己,水滴顺着皱纹滴下,笑容凝结,眼神阴鸷,冷意顿生。
这女人留不得了,不赶紧解决,她会一次次用这手段威胁他。
可没等到他想好怎么处理吴兰,更大的舆论风波来了。
几天后,新民报社在网络上发表了一篇关于他的报道。是关于他之前在 M 大的讲座,但标题极度刺眼,《知名生物科技企业家张海东陷入学术造假风波》
内容报道了他与奚涓当时的对话,内容直指奚涓有确凿证据,可以证明他窃取奚仲凯与周闯的论文。却只字不提奚涓已经被拘留。
他立刻去找周闯,将报道拿给他看,问他是不是被采访了。可周闯一脸懵,显然不知道这事。
报纸上能登出周闯的名字,只可能是奚涓透露的。而奚涓又是怎么知道的?除了缺心眼许俏,还能是谁。
他苦口婆心,语重心长地给这两人做了思想工作,别管外面人怎么说,别接受任何采访,只需要专心搞研发,其它事他会应付。
果然不出他所料,接下来几天他不停接到记者电话,周闯被烦得关了机,他不能关机,不能逃避,必须迎难而上。直接联系了律师,准备告那家媒体诽谤。
新民报社根本不惧,曝光了奚仲凯的笔记,并与他的论文做对比,深入挖掘出论文中的细节,指出其中多处内容几乎一字不差,毫无创新性。
甚至还顺带提到公司大股东陈少峰洗钱一事,直指他也有参与。
如此反击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将张海东推向舆论的风口浪尖。连律师都束手无策了,只能从侵犯隐私上辩。
在他看来,这些不算什么,道德谴责伤不了他分毫。网民群众记性差,过段时间就忘得一干二净,他照样赚钞票。
这些年顺风顺水惯了,让他膨胀到过度乐观。群众们只能口诛笔伐,但投资人们不乐意了,连连问责于他。
特别是睿信基金,非常看重合作对象的信誉问题。洗钱和学术造假足以摧毁生物科技公司的名誉与专业度。
为此他们召开一场会议,睿信基金派了周琴娜和几位高管来跟他谈判。

这次他万万没想到,他们是有备而来。
周琴娜将证据摆出来,说他在两年前收到陈少峰公司的一笔资金,名义上用来研发医美材料,但这笔资金随后流向了一个离岸账户。更让人怀疑的是,账面上原材料的支出远高于市面实际价格,他们合理怀疑是洗钱行为。
张海东整个懵了,没想到那笔小小的试水资金会引起注意。那时陈少峰为了测试可行性,选择了一个风险较低的项目,但操作难度大,收益低,便就此作罢。
他显然低估了基金公司的审计能力。
周琴娜说:“我们没有就这事起诉你,已经算留脸面了。除非你能在一个星期内控制住舆论,如果不行,我们会以清算的方式撤资。”
这无疑是晴天霹雳,只给一个星期,表面上是给他机会,实际是他们找时间重新评估他的价值。
对他来说,就是无解的难题。
以清算方式撤资,就是让他立刻返还投资资金,别说临床试验了,那几乎是要他的公司破产。
没想到一个小小舆论竟引爆如此毁灭性的后果,他不由得想这后面是否有人为因素。
为何报社能如此肆无忌惮地报道,睿信基金又能如此步步紧逼。
现在他没法追究,已经是自身难保,大势已去。
即便如此,张海东做最后的挣扎,请求睿信基金别清算,就股权转让,降低他的损失。
周琴娜将这请求汇报给上级领导,他们同意他的请求,给一个月时间,让他找到愿意接手的投资人。
雪上加霜的是,其他投资人闻着风也来了,纷纷准备退出。
他费尽唇舌,请求他们给他时间缓解压力,也可以考虑股权转让,如果实在无人接手,再做打算。以此话术暂时稳住了他们。
满身疲惫地回到家,张海东头一次没形没状地瘫倒在沙发上,手臂搭在眼皮上假寐。
一个月过去大半,根本找不到接盘的人,临床已经停摆,很多员工都跑了,只有周闯和许俏还坚守着岗位。
连日来的奔波令他心力交瘁,短短数日,他头发白了一半,皱纹也越发深刻,徒增十岁不止。
他千算万算,没算到奚涓被拘留了,修泉成植物人了,仍然有人愿意为她效犬马之劳。
谁这么大能耐,那只能是檀祁。
他操碎了心,甚至觉得上天不公,众人皆蠢。他自认药物研发成功是造福千千万万患者的事,而自己也就顺带获利。即使耍些手段也无可厚非,可就是有庸人不理解他,奚仲凯便是其中之一。还想在药物研发成功后,将专利让给国家,简直迂腐之极!
正想得咬牙切齿,吴兰来了。
这女人最近老在他眼前晃,说不到三句必提股份的事。大概是知道公司前景堪忧,害怕自己捞不着好处,天天来打听。
吴兰一坐下就说:“老张,公司的事我都知道了。你跟我说老实话,我那股份还有没有希望。”
张海东烦躁不堪,现在恨不得掐死她。
他语气自然不好:“现在几个股东在转让股权,你可以接手。”
“我没钱啊。”
他冷笑道:“那不就得了。”
吴兰终于听出他的阴阳怪气,直愣愣看着他,问:“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她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满脸厌恶地絮叨起来。
先说自己命苦,老公死了留了一堆债。又把老公骂一顿,说老陈生前看错了人,竟跟个白眼狼合作。最后开始嘲笑他的无能,老公一死,他就啥也不是了。
可谓字字诛心。
张海东抱着头,两只手插进头发里,紧攥住发根,努力忍受着她的语言攻击。
可她跟唐僧念咒似的,根本不带停,翻来覆去地输出情绪,以为他从不发火就是病猫。
他在心里骂一句,操你妈,碎嘴子老娘们儿,去死吧。
这么一骂,心中豁然开朗。
他如猛豹捕食般,扑到她身上,一只手扼住她的脖颈。两人额上同时青筋暴涨,一个是用力所致,一个是缺氧所致。
张海东越掐越过瘾,越掐越来劲,将连日来的压力和怨恨通通发泄到她身上。
吴兰挣扎无果,脸渐渐涨成紫色,连眼珠都暴突出来,眼白布满血丝。
眼看着就要昏厥,张海东松开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冷冽而轻蔑,声音却一如既往的平静:“现在是关键时刻,你他妈别来给我添堵。公司好了自然有你的份,要不好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瘫倒在地上,又是哭又是干呕,还不忘点头如捣蒜。
张海东纯粹就是吓唬她,顺便出出气,没真想杀她。现在没人帮他处理尸体,他也不想脏自己的手。
他将散落下来的几撮头发抚到脑后,坐回沙发上,狠狠踹了她一脚,“滚吧,老实在家待着,别跟我耍心眼。”
太精彩了呜呜呜呜
擦 太贱了张海东
棒
啊啊啊啊
李子,没有你我可怎么活!点进来后想起来今天不更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