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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他知晓了，小婉不是贺玉兰，那小婉岂不是根本没有活路。

言舒窈越想越心惊。

丝毫没有发现，身后的衣柜门缓缓打开了。

……

凉城西山。

程清提着龙崎枪站在那西山上，放眼望去，却不见一人。

“我已按照约定来了，你又何必躲躲藏藏不露面？”

程清大声道。

“哈哈哈，阿清，我还是小看你了。”一个身着暗金纹黑色长衫的中年男子拍着手从不远处的巨岩后走出。

程清眯了眯眼：“果然是你。”

“永清王。”

永清王笑了笑，同程清打着招呼：“阿清，好久不见啊。”

“好像咱们也有三四年未见了吧。”

程清冷哼一声。

这永清王本是先皇的兄弟，他们三人一同作战。

只因永清王小心思不断，待大胜归来后，便赏了西北的封地，无召不得入宫。

但毕竟是一起打天下的兄弟，此事并未大肆宣扬，顾及永清王的颜面，只道是为守护边疆，不愿回京。

“我的人呢？”程清蹙眉，并不愿同他多做寒暄。

永清王却施施然的靠在巨岩上：“急什么，我们兄弟二人这么多年未见了，不得先叙叙旧？”

“可不要因为一个女人，影响了我们的感情啊。”

“我同你有何感情可言，你在封地的所作所为，别以为我不知晓。”

程清拿着龙崎枪，高指着永清王。

“我在封地做了什么？这些可都是你贤王所作所为，跟我可没关系。”

永清王毫不在意。

程清冷哼一声：“是吗？你以为我不知道赵全是你的人吗？”

“你以为你能如此顺利的将屎盆子扣在我的头上，是因为什么？”

“永清王，你现在已经是瓮中之鳖，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可永清王依旧不怕。

“只要你死在了这，朝中无将，什么事都好说。”

“你就这么笃定，今日能将我斩杀？”

程清眼神晦暗。

“我当然没有那么大的能力，不过我有人质。”

永清王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况且，这是我的封地，就算你是老虎，来了也得给我趴着。”

程清笑了：“你以为，我会为了她动摇吗？那你可能失算了。”

第26章

永清王摇了摇头，看向程清的眼神里都带着轻蔑。

“是吗？把人带上来。”

他拍了拍手。

便有士兵抬着被绑着手脚的两个女人上了来。

程清瞳孔猛缩，不由自主的上前了一步。

“舒窈！”

为什么言舒窈也被抓了？

她不是在客栈，被甲卫保护着吗？

言舒窈和小婉被堵着嘴，被反绑着背靠背。

永清王看着程清的表情逐渐狰狞，心情不由得大快。

“阿清，那这样呢？你也不会动摇吗？”

“一个是你的爱人，一个是你的妻子。”

永清王绕着言舒窈和小婉走了两圈，面上的得意是如何都消散不了。

“卑鄙！放了她们！”

程清的心思不稳，看着被绑住的两个女人。

他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

“放？那怎么能行。”永清王故作为难的摇了摇头。

他蹲在言舒窈的面前。

迎着言舒窈刀刃一般锋利的眼神。

笑了笑，一边说话一边取下言舒窈口中的抹布。

“小舒窈，咱们也好久没见了吧。”

取下抹布，‘忒’，言舒窈便是一口唾沫上去。

“没想到竟然是你在背后搞鬼。”

“怎么能对皇叔如此无礼。”永清王擦了擦脸，笑着狠狠抽了言舒窈一耳光。

他常年习武，手掌粗粝，这一巴掌竟然扇得言舒窈嘴角冒血，甚至有短暂的耳鸣。

“你敢伤她？”程清看得目眦欲裂，提起枪便要杀上来。

永清王擦着手，丝毫不惧。

身后的侍卫，将两柄利剑架在言舒窈和小婉的脖颈间。

“你若再上前一步，她们二人便就都没有活路。”

程清不得已，握着龙崎枪的手青筋暴起，微微颤抖着。

“你究竟想做什么？放了她们！”

可永清王却恍若未闻，自顾自的说着从前。

“当初，我们兄弟三人，一起行军打仗。”

“你年纪最为年幼，但却武艺高超。”

“在天下安定后，你在我和先帝之间做选择。”

“明明我更适合当皇帝，为什么你却选择辅佐他那蠢货登上那至高的宝座？”

永清王说起这些，眼中饱含不解与怨恨。

“还要助他，将我困在这边疆之地，这么多年。”

“我好不容易等他死了，可是为什么？那宝座依旧轮不到我？”

程清眸色晦暗。

“你是聪慧，可你却心术不正，又毫无仁德之心，怎刊登皇位，将天下千万黎明百姓交托在你之手？”

可永清王却不听。

他自顾自的喃喃道：“既然你不愿助我，那我便自己拿。”

“当初，你选了那个蠢材，而后又辅佐他那蠢材儿子上位，你平生做了那么多的选择，总觉得你的选择是对的。”

永清王指着言舒窈和小婉道。

“那今日你再来选一选。”

“这两个女人之间，只能活一个。”

第27章

永清王顺手将小婉口中的抹布取下。

程清看着面前的两个女人。

贺玉兰已经死了，他知道小婉不是贺玉兰，可是他却接受不了小婉顶着贺玉兰的脸再死一次。

但是言舒窈是他的妻子，他已经伤害了言舒窈一次。

言舒窈的离开，也让他明白，言舒窈与他而言，亦是生命一般的存在。

他不能再为了贺玉兰，放弃言舒窈。

程清握着龙崎枪的手青筋暴起。

“阿清，你还在犹豫什么？这两个女人可是都在等你做选择呢。”永清王看着程清催促道。

“王爷，莫要糊涂啊，选王妃！”小婉迎着风沙喊道。

永清王见状，倒是笑了出来：“你这个小情人，倒是深明大义得很啊。”

见程清还在犹豫。

永清王早已等得不耐烦了。

“阿清，你再不选，我就替你选了。”

他蹙眉不耐，抽出侍卫腰间的配剑。

言舒窈忽然嗤笑出声。

“你笑什么？”永清王看向言舒窈，眼中带着不悦。

“笑你，皇叔。”言舒窈笑着抬头看向永清王。

“当初没被选中，心中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