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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泽看着钟昔的表情淡淡。
丝毫没有三年前的热切。
他心里不由得一颤，有些异样。
“钟昔，三年前我和周文娜……”
“陆团长，我们已经离婚了，既然是三年前的事情，三年后就不用提了。”
陆明泽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钟昔打断。
他到如今还以为她是在意他和周文娜吗？
“新入伍的一批兵，有一部分射击方面很有天赋……”
钟昔有意将话题引到公事上，陆明泽看了她良久，终究公事公办起来，没有再纠缠于解释三年前的事情。
“我从来不知道，你射击也这么厉害。”
陆明泽发自内心的夸奖。
他们在一起四年，他只知道她办事能力不差，还是部队里好几届的搏斗摔跤冠军，不过他没去看过，不清楚她的实力。
更没见过她射击。
今天是第一次。
“把把十环，枪神当之无愧。”
“没那么厉害，只是实践练出来的罢了，毕竟发生危险的时候，如果不能一击毙命，那么就是自己被一击毙命了。”
陆明泽心口猛地一窒。
仿佛从钟昔平淡的话语中看到了她和匪徒搏斗的画面。
郝洲615的特大绑架案，孟连县的拐卖，洛城的矿山案，连城的贩毒……他都了解，甚至有参与其中过，但当时钟昔只是一串代号，没人知道她是谁，长什么样子。
他根本不知道那是她。
原来，他们曾离得有那么近过。
原来，她数次和危险死神擦肩而过。
总结表彰大会上的荣耀，都是她应得的。
以后，他不会再让她踏进危险里。
“以后……”
“陆团长，钟警督，正好，有上级电话找你们。”
警卫员过来再次打断了陆明泽的话。
他看向钟昔，钟昔也正好看过来。
“活在当下，陆团长。”
有以后，但以后不会再有他们俩。
从三年前她选择离开的那一刻，她就不会再回头了。
她往后的一生，都只会奉献给警号81530，奉献给国家，奉献给人民。
陆明泽，是真的再见了。
只是当天擦黑的时候，钟昔在准备离开办公室时看到陆明泽的身影，就知道，这事儿还是没结束。
“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不是问句。
钟昔蹙眉拒绝道：“不用，有车送我。”
陆明泽没有让步：“没关系，我顺路，可以让部队的司机先回家。”
“……”钟昔直接从陆明泽身侧借过，径直往外走：“不用，不是部队司机，是我男朋友来接，就不麻烦陆团长了，谢谢。”
她怎么记得三年前陆明泽可从来不会这么粘人。
从来都是她热脸贴冷屁股，怎么离了婚反而没有分寸起来？
闻言，陆明泽的脚步猛地顿住。
对象……
她有了新的……
钟昔没有在意陆明泽的异样，径直出了办公室。
可还没走几步，刚要出部里的门下台阶，门就被从身后伸出一双手来关上。
随即，钟昔就猛地被人从身后抱住。
熟悉的呼吸，熟悉的味道。
只是钟昔的那颗心，再也不会剧烈的怦怦跳。
钟昔挣了挣，没挣开。
“陆团长……”
“你以前都是叫我明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