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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晴，你别误会......啊！”
她话说到一半，闭着眼睛的冯皓川眉头蹙起，环在陈青青腰间的胳膊用力一压，两人的身体再次紧紧贴合。
无名指上醒目的婚戒刺得程婉晴双眼生疼发酸。
陈青青故作挣扎，“皓川，你认错人了！”
冯皓川睁开半阖的双眼，定定看着身上的人，倏尔勾起嘴角。
“十八岁就发誓要娶回家的人，我怎么会认错呢。”
“陈青青。”
名字脱口而出的那一刻，程婉晴扬手，水杯里的水一滴不落，全泼在了他们身上。
听到动静出来的婆婆剜了程婉晴一眼，没好气地教训。
“程婉晴，你和一个喝醉的人置什么气！”
转过头，她手一伸，强硬地将陈青青拽下来，同样骂道，“皓川喝醉了，你也喝醉了？要是被梓尧撞见你这个做妈的和他小叔搂搂抱抱会怎么想，赶紧滚回房间去！”
冯皓川抹掉脸上的水，终于清醒了一点，讪讪地去拉程婉晴的手，“老婆，对不起，我把嫂子错人成你，我发誓，以后绝对不再喝这么多了！”
他身上混杂的烟酒味涌入程婉晴的鼻腔，顿时胃中一阵翻涌，她挣脱开他快步冲向洗手间。
胃里吐了个干净，程婉晴看着镜子里狼狈的人扯出一抹苦笑。
真正醉的人不是冯皓川，是她。
是她这十年醉倒在了他的温柔假象里。
既然他真正想娶人回来了，那自己这个可有可无的替代品也该让出位置。
离婚的念头浮现后，一发不可收拾。
偏偏第二天公司有一笔很重要的业务出了问题，冯皓川去处理，一连几天都不见人影。
为了哄程婉晴，他把精心准备的七周年结婚礼物提前透露了出来。
从相识到现在，冯皓川在他们去过的大大小小二十多个国家七十多个城市分别买了有纪念意义的礼物，原本准本周年当天一起送给程婉晴，现在每天派助理送来几样，一起送来的还有她最爱的桔梗花和他的手写道歉和告白信。
他甚至用拥有的一切和自己的生命做保证，现在只把陈青青当做他哥的遗孀照顾。
十年，三千六百多天，他们去了太多地方，很多程婉晴已经不记得，需要翻相册翻收藏的车票机票才能想起来。
弄这些不只需要很多钱，还需要更多的精力和爱。
程婉晴心中涌起的触动和动摇在看到验孕棒上的两条红线时达到了顶峰。
4
程婉晴的生日在周年纪念日之前，也是在这天测出了怀孕。
惊喜来的太突然。
起初她甚至不敢相信，直到看着四五个不同牌子但结果相同的验孕棒，她长舒一口气，勉强压抑住内心的激动，抚摸着还完全看不出来的肚子下楼去找特意回来准备给她过生日的冯皓川。
书房和客厅都没看见人，只有厨房隐隐约约传来说话的声音。
程婉晴努力这么多年，终于可以做一名母亲的喜悦在看到里面满是暧昧的景象后霎时消失。
厨房里，陈青青踮脚试图去打开上层的柜门，冯皓川走到她身后，抬手拉开柜门，随口问。
“嫂子，想拿什么？”
“呦，大忙人回来啦？”
陈青青收回手，说话间笑盈盈转身，因着动作，她整个人落在冯皓川的怀里，真丝睡裙和衬衫系西裤不断或轻或重地摩擦。
冯皓川脚下一动，还没退开半步，被陈青青扯住领带拉了回去，涂着艳红指甲的手从男人的胸膛一路轻抚着向下，微微仰头，媚眼如丝。
手探到一处时，嘴角的笑意加深，“小叔，在公司这几天憋坏了吧。”